第22章 纹书,人的龌龊
书的上面雕刻着繁琐的文字,复杂的纹路,厚重与久远装饰着它,它被放置在众人面前。
解文楠挥了挥手,书打开了:“这里记载了中心城所有的修士……不,要除去不配合的,至于你说的安氏集团,我们了解甚微,恐怕只能帮到这了。”
“已经很不容易了,谢谢。”乌沐摇头,她朝滑到一面后,停在她面前的一页:“朗丰?狼族修士,修为御心期巅峰,叛族者。”
解文楠有些疑惑,而后笑道:“纹书会根据观看人所想而滑动,看来,小友与朗丰有些牵扯。”
乌沐听着他语气的正常,也不隐瞒:“我的徒儿是朗丰的孙子,朗炀。”
解文楠捏起胡子:“小友这话~是有什么目的?”
乌沐笑道:“他总会独当一面走向这个世界,当师父的,总是希望他不再是黑户。”
解文楠笑出声:“他叛的族也是妖族,与修士无关,与谙持楼也无关,小友多虑了。”
闻言,乌沐手放在纹书上:“是这样吗?可是,就在昨日,朗丰身死之时还有人来争夺,我徒儿还受了界罚者的胁迫。”
解文楠瞳孔一缩,他叹气得摇着头。
涂启瑾嗤笑:“可不是所有解罚者都是管理者,况且,你也该看见,谙持楼如今这般哪能动手?”
乌沐点头,她看着翻页的书:“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中心城的谙持楼为何会变成这样,而那些打着逮捕名义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涂启瑾沉默不语了。
解文楠叹气:“自十二年前,谙持楼分出了管理层与界罚层,有了管理者和界罚者,而后,经历了那场纷乱。”
“本该是好事的分合整顿,谙持楼彻底离散,分道扬镳、各持一家,而人界的修真界本就乱,如此,那些家族与门派他们更是作壁上观,一笑了事。”
“界罚层一家独大,管理层已经无法抗衡,谙持楼如今只是一个空名,改成界罚楼也不为过。”
解文楠说着说着苦笑起来,涂启瑾似是想起什么,他转过了头,没有加入话题,倒是仇尧听的兴致勃勃,听的有滋有味。
乌沐用眼神示意仇尧收敛点才道:“哪怕分散,中心城本是谙持楼中心,不该是……才对。”
解文楠摇头:“正因是中心。”
乌沐明了:“所以,他们一开始打压、针对的便是中心城的你们?”
解文楠叹气的点头:“我们无谓他们要如何,只是这般,全然没了谙持楼建立的初衷,没了维护两界的心啊。”
乌沐似乎理解了:“真权力与高修为可以使人麻痹,任风流度日,任无畏过日,任结怨刻日。”
乌沐说罢,沉默许久,才重新看向纹书停下的一面:“芦永?正道期修士,就只有这些?”
解文楠看去:“此人?原不愿记录,是强制后才留下一抹印的。”
乌沐合上书,掏出一张叠成纸鹤的红纸:“多谢,倘若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解文楠接过后,才发现上面灵气浩然,他震惊得看向乌沐:“修士界后继有人啊,倘若修士人人如乌小友这般,何愁不壮大,何愁还要封印暗无界,不允许他们随意出来。”
乌沐但笑不语,她朝等在一旁的仇尧走去:“我们走吧。”
……
仇尧看着从楼里出来,就沉默的乌沐:“还是没有头绪吗?”
乌沐摇头:“只是不知道从哪下手,太乱。”
仇尧轻笑:“我知道安氏集团。”
乌沐不惊讶:“你确实知道。”
仇尧扭头:“你还不知道,那日见的女人,就与安氏集团有关系,不,应该说与安家有关系。”
乌沐回想:“安娜?”
仇尧点头:“安娜是安家的大小姐,是安一坦的孙女。”
乌沐停住脚:“等等,安一坦?不应该吧,我在面相上没有看出什么,他们有联系我一定看得出的!莫不是有什么灵器挡住了?”
仇尧倒是没想那么多:“思想不要那么宽,有没有一种可能。”
乌沐看着他:“还有什么可能?”
仇尧笑出声:“哈。”
乌沐捶了一肘子:“说啊。”
仇尧捂着被捶的地方:“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乌沐替他揉揉:“呼呼,不痛~快说。”
仇尧看着摸他胸口的手:“你确定不是故意吃我豆腐?”
乌沐手下一拧:“嗯?”
仇尧闷哼一声:“好好……”
乌沐松手:“说!”
仇尧叹气:“有没有可能,他们不是亲缘关系。”
乌沐疑惑:“不可能……吧?”
仇尧挑眉:“豪门里,这种事不少的。”
乌沐张大嘴:“哇哦,这样一来老有意思了。”
仇尧轻笑,他一手揉着胸口,一手摸着上扬的嘴角,不说话。
乌沐思考一会儿:“哎,你认不认识安真山?”
仇尧放下手:“你的意思,他?是这件事的关键。”
乌沐点头:“那个鬼说……她最后见到的是安真山,准确是有好多人,但她只认识安真山。”
仇尧笑不露齿:“这样啊?那确实有意思了。”
乌沐看着故意的仇尧:“别卖关子,说啊。”
仇尧叹气:“你现在知道自己老卖关子,有多令人牙痒吗?”
乌沐抱着胳膊:“牙痒的一般是松鼠和狗,你是哪个?”
“好好,我说,”仇尧没脾气了,他为乌沐理理头发:“那日我见那个女人,就是因为安真山,荣家欠安家一个人情,我那日见她算是为还人情。”
乌沐点头催促他:“我不吃醋,你继续。”
仇尧轻笑得摇头:“半月前,红灯夜所出了一桩大事,但是被安家和高家压了下来。”
乌沐眯起眼:“说说,什么事?”
仇尧神秘一笑:“男人进红灯夜所有什么事?当然是找乐子。”
乌沐疑惑:“我看那女孩身体挺纯净,虽然S前被凌辱……”
仇尧轻摇头:“那女孩应该不是里面的人,是那群牲畜起了游戏的心,外面寻得猎物吧。”
乌沐摆正脸:“什么意思?”
仇尧收了笑:“他们时常驾车寻一些落单的女孩……中间就不说了,每每事后,都会给她们一笔钱,女孩自觉报了也无果……又悔于难以启齿,加上他们以钱了事,又没出人命~”
“这样持续一直到半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