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把天空给了你 (一)
场次：1
场景：茶水间
时间：日内
人物：邱泽、静一、昵昵
△三人并排坐在窗前，邱泽喝着咖啡，昵昵和静一喝着饮料。
静一：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了吗？
昵昵：哦。
邱泽：是的，这就是劳拉一直想恭喜你们，但一直被我阻止的事情。
昵昵：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
静一：领子，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哦，对了，不该叫你领子了。应该叫邱SIR。
邱泽：呵呵，我不想在你们进入世博园当志愿者之前告诉你们这个转正的消息，因为以你们小鬼头的心思，你们会以为是公司要把你们拴住，不让你们在世博园里尽兴。现在你们已经在世博园里呆了一段时间，见到和经历了很多。你们应该已经沉静了，并且能够在那个志愿者的环境中来完成自己的本来还有的工作，甚至也有能力代表公司了。那么，现在这个就是水到渠成。
静一：邱sir，我感觉您把事情搞复杂了哦，我们没有您所说的那么鬼头吧？
昵昵：其实，阿sir啊，您说的条件还是在那里，我也可以继续相信公司是为了把我们拴住才给我们转正的，不是吗？更何况，那个遂志光明公司也想挖我们，如果没有了这个条件，您还会给我们转正吗？
邱泽：呵呵，就知道你们俩会这么想，所以才会拖到今天跟你们说，而且这么严肃的一个决定我是选择在这个茶水间，一边跟你们聊天，一边向你们宣布，这样就把可能产生的问题降低到最少了是吧？
昵昵：可是，静一说得对，毕竟是好消息啊，对我们俩来说，这事应该没那么复杂，可能是您想多了。
静一：哈哈，要说邱SIR想多了也是非常可能的，因为我们的问题还是要回到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的问题上。借用昵昵的句子，毕竟啊，毕竟对于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来说，能够进入到这样一个大公司工作，太难得，太不容易了。您要早告诉我说，我跟我老爸讲讲，他得高兴死了。
邱泽：噢，噢，对你们青睐有加的问题早就回答过了。你们的确帮我们忙了，但是你们只是年轻，脑子快，主意多，这便是天赋，做我们这一行，天赋也很重要。所以，我跟我老板杰西卡探讨了很久，决定破格录用。毕竟，哈哈，也是用昵昵的说法，毕竟人才难得，有时人才就是可遇不可求。接下来，你们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不能像以前那样玩了。你们要正式进入公司的绩效评估系统，换句话说要给你们设立工作目标了，年底要评估你们的工作目标有没有完成，评估的结果跟你们的薪资福利挂钩。听明白了吗？
静一：有点复杂！
昵昵：那我们怎么做呢？
邱泽：我要慢慢教会你们这些，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性子来了。当然，思想可以自由。可是，乾坤自有纲纪。。。。。。
昵昵（抢着问）：是您叫我们，还是别人？
邱泽：呵呵，我有空就会带带你们，比如写文案，如何把画面用文字描述出来；比如沟通客户，如何像剥笋一样地把客户带到他们想要去的地方！
昵昵（认真地听着，并自言自语）：说得真好，把客户带到他们想要去的地方。。。
邱泽：呵呵，是的，这就是做媒体广告这行最难的地方，如何带客户去满意，而不是简单地迎合他们。
静一：嗯，我明白，我们俩最近经常练习写文案，青蛙教我们的，好复杂，乱哄哄的，一直没弄明白。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好像哦，好像。。。
邱泽：现在我们马上要做个企业口号，是出国留学中介。在全国做得很大，整套VI都有，就是缺少一个有情怀，有阳光的口号给那些莘莘学子去喊。这个留学机构你们俩都知道，你们用抽丝剥茧的方式找出这个口号来。我相信这个口号一直都在那里，就是没人找出来。你们俩试试。
场次：2
场景：地铁
时间：日内
人物：静一、昵昵。
△地铁车厢内，人不多。有空位，昵昵和静一并没有坐下，而是依靠在车厢门附近。
静一：昵，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青蛙和老大，一个是这次转正。
昵昵：哎呀，你啥时候开始故弄玄虚了？
静一：那是啊，都是大公司的正式员工了，那还不得拽一拽？
昵昵：那好吧，你拽拽，我听听。
静一（试探着）：上次青蛙跟我老爹喝醉酒之后，我感觉这青蛙肚子里还是挺有书的，甚至感觉他比邱SIR要强很多，你不觉得吗？我发现邱SIR好像没做什么？似乎只是在员工之间，老板客户这些之间协调什么的，是不？再说这次转正，有点故弄玄虚了吧？再过几天不告诉我们，就发工资了，那工资不一样，我们也是要问的嘛！我说的对吗？
△昵昵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静一也看着她，等她说。
昵昵：你说完了？就这点？不会吧？
静一：是啊，我只是有这点疑问，也不是什么拽。
昵昵：呵呵，好吧。第一，青蛙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是白混的，有学问是肯定的。可能是他太过于迂腐或者卖老，让人烦了。第二，咱们老大是不是有本事，咱也不能一概而论，可能他的本事表现在不同的方面吧。别忘了，咱们去云南拍片，剧组那些人都很惊讶为什么不是他来？说明他很受欢迎，对不？再说，他老婆那么精致，肯定是个非常挑剔的上海浦西女人，被这种女人看上的男人不会差的。。。
△静一打断她。
静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用这个反证出他的优秀，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昵昵：那好了，不用这个举例。用杰西卡举例，这个老女人应该是老江湖了，老法师了吧，她没用使用青蛙这个满肚子学问的人，却使用比他年轻的邱先生当这个部门的头，为什么？必须承认他有过人之处吧？
静一：那好吧，就算你在理。然后呢？
昵昵：然后就没然后了，剩下就是第三个问题了，你关心的。
静一：哦，那然后呢？
昵昵：这转正也不是故弄玄虚吧？但有一点老大可能没想到，你想咱俩在世博园里正嗨呢！公司一个电话进来说，你们俩快点，一个文案要写了，下班前交货，咱俩是骂街呢？还是不理呢？我们要还是临时工，咱俩还真不见得不理，可能反而是找个角落把工作做了，宁愿让志愿者系统陷入混乱，咱们也不会耽误工作，因为我们要好好表现，争取转正。而不是像老大担心的那样撂挑子。
静一：嗯，这个，这个，好像是对的哦，有道理。可咱们俩以前也没怎么在乎这个工作哦。
昵昵：所以这个就是咱俩的不对了嘛，哪有像咱俩这么挥霍青春和机会的。
静一：喂喂喂，昵，你说你自己好不好？你才是挥霍青春呢，又是洗脚的，又是有妇之夫。不过，要说咱们没珍惜这个机会也不对，前两天咱俩还打算另外找工作，做准备离开这时还不是没舍得不是？
昵昵：咳，你这个丫头，总戳我不堪。
△地铁到站，车门打开，乘客上上下下。
场次：3
场景：邹忠办公室
时间：日内
人物：邹忠、蓝花、箱子
△邹忠大大咧咧地坐在大班台后边，向后靠着皮椅。箱子坐在大班台子的前面，毕恭毕敬。蓝花站在箱子的这一侧，低头摆弄着一个手指的美甲。
邹忠：小赵，咱们就这么定了。你的工作就是开拓市场，把那几条公交线路的站点平面广告位给卖出去。同时呢，去开发大型企业和外企的广告代理。这方面的工作呢，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你的两个女同学就在美美广告公司，利用你们的同学关系，从她们手里挖出一些业务来做。另外一个是，我跟她们的老板邱泽先生已经谈过了，他也表现了共同合作的愿望，那你在基层，也跟他们的基层业务员一起把一些合作项目落地，这样我们两家公司就是双赢了，我们的员工也是双赢对不对。当然了，你是刚入职，还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没关系，我会一点一点跟你说的。
箱子：是的老板，我明白了。
邹忠：你明白了？那你一会出去这个办公室准备做什么事呢？怎么开展工作？
箱子：我，我，我。。。
邹忠：你看，把事情想简单了吧，小伙子。也好，我们就把事情搞简单点，听我的，你现阶段就是搞清楚那两个女孩子的行踪，马上跟她俩联系，她们的行踪线路，要做的事情，跟她们交谈，了解她们俩的情绪变化。什么高兴，不高兴，生气，生谁的气？拿到多少钱的工资？等等这些信息，然后跟我分享，我亲自教你如何在跟她们交往的过程里完成自己的工作。但有一点啊，这个要保密，不能告诉你的这两个同学。你就是正常跟她们交往就好了。
箱子（犹疑地）：这，这，这不好吧。这不是出卖她们吗？
邹忠：诶，这哪里是出卖？我们也不是什么犯罪团伙，我们是正经大广告公司，我们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咱们的业务力量跟她们交朋友。比如蓝花经理就可以根据你的信息，找对时间跟她们约会，做指甲，分享今后一起合作的项目。这没有什么，无伤大雅，再说了你们都是同学，你的行踪和在这个公司做得工作她们也会跟家里人分享嘛，我们大家只是交个朋友而已。你放心吧，我们的目的不是针对个人隐私，是要有效率地把业务做起来是吧。比如问问她们喜欢不喜欢她们公司，这有什么啦？你把事情看复杂了。
箱子：哦，这样啊。好吧。
邹忠：那你听明白了吗？
箱子：明白了。
邹忠：那好，你去吧，马上跟她们联系，然后告诉我。
箱子：好。
△箱子站起来，让过正在转身的蓝花，推门出去。蓝花没有坐在箱子刚才的椅子上，而是走到大班台的后边，直接坐在了大班台上。
蓝花：你确认利用遂志光明公司的名字没问题？
邹忠：那还能怎么办？不用这个人家会见吗？
场次：4
场景：居民小区花园。
时间：日内
人物：静一、箱子、昵昵
△静一和箱子正在花园里的一张石桌上下象棋，他们俩在等昵昵。箱子下棋看起来很认真，几乎把静一逼成死棋了。静一开始耍赖，她的车竟然拐弯去吃了箱子的一个卧槽马。
箱子：喂喂喂，静一，车不能拐弯，何况还吃我这个将你军的马。
静一：谁说车不能拐弯啦，不能拐弯的车叫车吗？
箱子：这是下棋啊，亲爱的，
静一：下棋怎么啦？下棋的车就不能拐弯吗？不能拐弯的车为什么放棋里当棋子？
箱子：棋里的车也能拐弯，但是，不能是一步拐弯，要分两步。
静一：谁规定的要分两步，战国时候的车打仗的时候拐直角吗？
箱子：这，这是棋啊！
静一：我知道是棋啊，你以为我欺负你啊，我的车能拐弯，你的车当然也能拐弯，你看我讲道理吧。
△昵昵走了过来，她看到两人争吵，没理他们，而是仰着头，挺痴迷地在自言自语。
昵昵：他说的真好，那个口号就在那里，你们只要把它找出来就可以了。那个句子已经存在那儿，剥茧抽丝就行。说得真好，从来没见过这么表达方法的，嗯。
那会是什么句子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