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惨绿少年》（三）
场次：11
场景：咖啡吧
时间：日内
人物：邱泽夫妇、静一、昵昵
△一张A4纸公文，公文移开，是李子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她坐在咖啡桌前，放下公文，傍边坐着邱泽，对面是昵昵，左手边坐着静一。她们的面前都摆放着咖啡。昵昵和静一依然是志愿者装束，只是昵昵戴着大大的太阳眼镜。
李子：嗯，这是私人经济纠纷，法院只是受理，没有立案这说，那是公诉案。这民事诉讼案件，法院居中调节为主。你们找找原告，撤诉算了。我看他也没什么证据，你也没签什么借条，唯一的证据是在这人的办公室里有录像而已，也说明不了什么。
昵昵：哦，我不管他行吗？
李子：不行，这份文件就是通知你准备证据接受调解或者庭审，你要找代理律师应诉什么的。现在的问题是，你有他免费提供服务的证据吗？合同，协议？
昵昵：他口头上说的，没有字据。
李子：问题是你也没有第三方人证，静一听到的不算。法庭启动证据排除法她就做不了证。但是事实是你在演出之前的确接受了他的舞台指导，这不应该是个免费的劳动。你的确应该给钱的。你们后来他要强迫你们签的代理协议我看过了，幸好你们没有签，否则麻烦更大。现在情形已经很清楚了，他是想利用这个诉讼给你制造障碍，可能又是以此相要挟。你不应诉不行，显得没理似的。应诉就要被他纠缠，像苍蝇一样，很烦人。
静一：那怎么办？
邱泽：亲爱的，没有办法吗？
李子：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应诉了。好在这个任峰是以公司的名义起诉的，看起来好像是公司利益受到侵犯，但是实际上他作为公司的代表理应经过一些公司的管理流程才能决定针对昵昵的先期指导是不是免费的，这里面一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可以找到，要花一点时间。
我代理这个官司吧。你们现在安心工作，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昵昵：那太好了。
静一：哦，对了。任大胡子有个合伙人，叫佟介，一直在说如果大胡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
李子：合伙人，佟介？
场次：12
场景：世博园内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昵昵
△现在的昵昵走在世博园的路上已经不同往日了，戴着大墨镜避免别人认出，同时刻意躲避经过的志愿者，而世博园的各处都在播放着昵昵的那首《和祖国一起走过》的歌曲。此时，昵昵和静一走在前往她们工作的服务站。
静一（叹气）：唉！
昵昵（好奇）：还有啥好叹气的，李子刚才不是接手了吗？还信不过她？
静一：不是信不过，是感慨。
昵昵：你感慨什么？
静一：你曾经谋她的老公，还要为和她比学识自己拼命用功读书，看了那么多书。现在呢？她倒成了你的律师，为你服务了。滑稽吧？
昵昵：哎呀，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上次老大出事，我看到了，人家两口子才是真正的相爱。我参和什么？自不量力了，死心了。所以你也别提了。
静一（叹气）：唉，你这样想最好了，我一直都不放心你在这个方面，总是奇奇怪怪的。
场次：12
场景：世博园内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昵昵
△现在的昵昵走在世博园的路上已经不同往日了，戴着大墨镜避免别人认出，同时刻意躲避经过的志愿者，而世博园的各处都在播放着昵昵的那首《和祖国一起走过》的歌曲。此时，昵昵和静一走在前往她们工作的服务站。
静一（叹气）：唉！
昵昵（好奇）：还有啥好叹气的，李子刚才不是接手了吗？还信不过她？
静一：不是信不过，是感慨。
昵昵：你感慨什么？
静一：你曾经谋她的老公，还要为和她比学识自己拼命用功读书，看了那么多书。现在呢？她倒成了你的律师，为你服务了。滑稽吧？
昵昵：哎呀，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上次老大出事，我看到了，人家两口子才是真正的相爱。我参和什么？自不量力了，死心了。所以你也别提了。
静一（叹气）：唉，你这样想最好了，我一直都不放心你在这个方面，总是奇奇怪怪的。现在的问题是，要给她多少代理费呢？
昵昵：你也听到了，她说到时再算。反正不会超过40万吧，否则就别打这个官司了。
静一：嗯，感觉跟李子做事很靠谱的，她跟你收费也一定是合理的，而且，呵呵，她不会不收费的。
昵昵（点头）：是的，是的。她不会客气的。
场次：13
场景：邹忠办公室
时间：日内
人物：邹忠、蓝花
△在邹忠办公室等的大沙发上，邹忠坐在沙发上，眼前站着蓝花。很明显，蓝花是被匆匆叫来的，邹忠正在向她讲述他跟任峰合作起诉昵昵的事情。蓝花惊讶地睁大着双眼，情绪激动地看着他。
邹忠：现在你明白了，我不会服输的。任先生已经跟我说了你要挟他的事，但是我告诉他，昵昵已经成名了，她现在是我们俩需要联手挖掘的金矿。。。。。。
△没等邹忠说完，蓝花已经气得扬手一巴掌想邹忠打去。这一巴掌把邹忠打得措手不及，疼得连忙捂脸。蓝花第二巴掌也抡了过来，这次邹忠站了起来，伸手接住了蓝花，顺势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他自己站着那儿，继续用手捂住刚才被打的脸。也是很气愤地对蓝花说。
邹忠（发狠）：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放肆了。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会收回所有我给你的一切，我本来已经原谅你出卖我的事，现在我对你不会再姑息了。你必须听我的，你要帮我说服昵昵由任峰任先生代理她今后的演出，如果你不配合，有你好瞧的。
△蓝花怔怔地看着他。
场次：14
场景：世博园一角
时间：日
人物：昵昵、静一、莉莲、蓝花
△在世博园的一角有石桌石凳，昵昵和静一来到桌前，坐下。昵昵打开背包拿出电脑。
昵昵：咱们先不去工作站行不？先把工作做了，你打电话请王小石和江渊给我们加个班呗？
静一：好啊，江渊肯定屁颠屁颠的。小石就不知道了，会不会急着去见莉莲。
△莉莲突然出现在她们俩面前。
莉莲：谁说要急着见我啊？
△莉莲的突然出现给昵昵和静一吓了一跳。
昵昵：啊？怎么是你？
静一：不带这么吓人的好嘛！莉莲妮子。
莉莲：嘻嘻。
△莉莲一身休闲装，坐在两个姑娘旁边。
莉莲：我跟老大说到世博园来找你们，一起掰扯惨绿少年的广告片。你们知道，老大没有不同意的，呵呵。
静一（调皮）：呵呵，真是为了跟我们工作？还是说要见那个帅哥王小石。
莉莲（举手发誓）：天地良心！工作啊。
静一：好吧，我差一点就相信啦。
莉莲（争辩）：你看啊，我是先到了工作站，找到江渊，王小石他们，关照他们替你俩盯班，给我们点时间把工作做了。所以。。。
昵昵：哎呦，我的莉莲，你真好，我刚才还想叫静一去跟小石他们请假呢。
莉莲：好啦，现在。咱们开始吧。
静一：嗯，这太好了。唉，我越来越喜欢这个部门了，感觉我们每个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彼此相知理解，以前那个青蛙还搞点事情，现在也让我们给同化了。
昵昵：是啊，我超喜欢咱们这个team。
莉莲：好了，不说别的了，咱们开始吧。昵昵你联网跟他们同步咱们三人的想法对吧？
昵昵：是的，说吧。静一，你别啰嗦了，快点结束还要给莉莲私人时间呢？咱们还要快点回去解放小石他们呢！
静一：好了好了。你们说吧。
△昵昵举手。
昵昵：我先来。说点我在准备演出时的感觉。我当时候场的时候是很紧张的，静一知道，跟我一起候场的还有一些十几岁的小孩们，他们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非常倨傲，很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谁都瞧不起，对自己的跟班助理吼起来跟仇人似的。我不敢说他们的未来会怎样？但是他们真没念过什么书，甚至连自己的语言都没学利索，在台上说话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好，看起来很是让人担心，十年，二十年以后，连文化都没有的他们能红那么远吗？
静一：是的，是的，我看见了，跟着他们促急。虽然我和昵昵的文化也不高，总归也是大学毕业好嘛。一个完整的句子也是能说得出的，而且没有语法错误。
莉莲：唉，也不知道当今社会怎么出来这么多一夜成名的人。啊，昵昵，不是说你啊。我是说这些小孩子们。突然之间，名望，地位，金钱，对未成年的他们是不是太沉重了。
△昵昵摆摆手。
昵昵：老大说得对，我们要做一件有功德的事情。这个公益广告一定要做好，我这么想。这个片子既然是公益，那就分成几部分，名字不要叫杰克说的惨绿少年，就叫“啊！少年！”
△静一和莉莲饶有兴致地看着昵昵在说。
昵昵：没有解说词，全是少年人的镜头，比如：风雨中少年被淋雨的脸颊，目光坚毅，镜头拉开，他和其他同学在军训。图书馆中的少年在书架子前找书，在地铁上学的时候在车厢里阅读的少年。。。。。。
△静一和莉莲开始加入到话题里。
莉莲：太好了，就接着走呗。我说啊，还有在帮助社区的叔叔阿姨做义工，引申出来的概念是，他们正在帮助别人，帮助社区。
静一：嗯，还有他们来到世博园做志愿者。
昵昵：不一定是世博园啊，他们也可以做别的活动的志愿者，比如马拉松比赛。
莉莲：对啊，对啊，越说越宽了。他们甚至去了养老院，医院去关怀那些生命遭受威胁的人。
△昵昵想起跟公司的连线，马上转向自己的电脑。
昵昵：你们继续说，我先跟老大他们同步汇报咱们的想法。
△昵昵开始操作电脑，时不时还插言静一和莉莲的讨论。
莉莲：也不能太过分强调助人为乐这些公德的事，还要多一些特写，刚才昵昵说的那种雨中坚毅的脸，骑自行车的少年，踢足球，游泳中的少年，要强调他们的体魄。
静一：对对对，动静结合：学习中的少年，运动中的少年，玩乐中的少年。。。。。。
昵昵：看看什么时候出个字幕：少年强，则国强！
静一：你肯定不想用惨绿少年。
莉莲：其实惨绿少年挺好听的，就是字面意思看起来挺惨的。
△她们正在讨论，蓝花走了过来。大家突然看见她了，看见她神情迷离，萎靡。大家吃惊。静一连忙站起来跑过来，昵昵也站起来了。她们发现蓝花脸色苍白。
蓝花（低声）：我对不起你们。。。。。。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