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浦东广告公司》之《流淌的脚印》
1内景。会议室-日
一个文件夹被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邱泽和杰克惶恐地看着被摔的文件和摔文件的中年女人杰西卡。
杰西卡愤怒地看着桌子对面的人。
杰西卡（台湾腔)：
这样一个垃圾的创意方案你们也敢提交上来？我真不明白我们自从搬来浦东你们竟然如此不堪。为了这个环境的不同，我让你们整个团队乘头等舱到桂林住五星级酒店。。。
杰克(讨好地)：
早餐真不错，可惜你没在那
杰西卡狠狠地瞪了杰克一眼，傍边的邱泽也捅了他示意噤声。杰克不响。
杰西卡：
你们在那儿住了一个星期，最后就给我这样一份文案？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居然请一个名人当这只欧洲名表的企业形象？而且还是体育的，如果这个体育明星没了成绩呢？这只名表的形象就没有了是吗？这个名表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代表着永恒的岁月，这能是一个体育明星代言的吗？你们怎么不长脑子想一想？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个客户对我们有多么重要？
邱泽（瑟缩地）：
老板，我们知道。我们每个人在酒店里基本上是足不出户，整天坐在会议室里脑力激荡。这个创意方案是其中最优的。所以。。。。。。
杰西卡挥手制止他，随手拿起文件夹，挥动着。
杰西卡（严厉地）：
你们让我很失望。杰克，你跟我时间最长。。。
杰克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老板。
杰西卡继续挥动手中的文案训斥着他们。
杰西卡（武断而激动地）：
你应该知道，任何重要文案经过我提交客户的都必须是经得起推敲的。这份连你们自己都通不过的方案居然交给我，再让我交给客户审核？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当我是小白鼠吗？你们听着，明早上班，再提交一份完全过硬的，能让我满意的创意文案。交不出来你们统统给我滚蛋！
杰西卡说完把文件又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转身推门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杰克（摸着自己的胡子）：
我从事广告行业20多年啦！都是在浦西！
邱泽：
那更说明你守旧了，20多年前，也就是上个世纪90年代，国内广告有那么多创意吗？
杰克尴尬。
秘书莉莲推门进来坐下，对着邱泽。
莉莲：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刚才HR给找的一个临时工来了，做文件收发，刚教会她。我看到老板气哼哼离开这，她修理你们啦？
众人异口同声校正她:
不是你们，是我们
莉莲奇怪你看着他们。
邱泽看着全部人员，无奈地摇头。
邱泽（两手一摊）:
我们现在怎么办？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莉莲奇怪地看着他们。邱泽打断他们。
邱泽:
各位，静一静。老板说得对，我们自从搬到浦东的确没出过什么好点子。她让我们去桂林就是想让我们避开刚刚搬家时的不适应，可是我们关在酒店里都憋过了，再憋也别不出来什么点子了。这种情景我也是第一次见过，大家说说吧，怎么办？
杰克突然站起来。
杰克:
老板也没说这个方案有什么地方不对啊，这让我们怎么改嘛？她至少应该指出这个方案哪个地方不好，这样我们就有的放矢了，对吧
邱泽：
这还用说吗？就是全部推翻，你的那个用明星代言的点子太老套了。二十多年前应该没那么多明星代言，怎么老杰克你现在的东西都是明星什么什么？
杰克沮丧地坐下。
莉莲（起劲地笑着）：
嗨，明星好啊，我们请金贤重代言吧
除了邱泽，包括中年杰克在内的众人欢呼。
邱泽：
嗨嗨，别闹了。莉莲你歇歇吧。别跟着起哄。
大家见此颓然坐下。
邱泽：
这样吧，大家分头到大街上去，直接问问消费者，问问他们心目中这个昂贵的朗宁名表应该是什么样的企业形象。我们现在离截止时间还有多久？
杰克：
24小时不到
邱泽（语气加快）：
废话！现在是下午1点37分，如果你们还想晚上回家睡觉，现在就立刻出发到大街上去，去公园，去酒吧，去超市，去商场、去地铁，甚至公共厕所这些所有你能想到的地方，用5个小时时间找一些点子回来。晚上7点，回到这里见面，如果有好的的创意，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写出来，足够明天下午准时交稿。
杰克站起来往门口就走。
杰克（喃喃地）：
现在浦东开发没多久，哪有那么多地方去？那就快去吧，晚上我还要赶回浦西的家，轮渡别关了。
众人纷纷起身，邱泽转向莉莲。莉莲正要张嘴跟他说话
莉莲：
老板，晚上回来汇总，要是还是没有方案，是不是真就不能回家啦？轮渡要关的哦！
邱泽（不置可否）：
莉莲，麻烦你安排一下晚上的工作餐。大家立刻行动吧，快快快。
大家纷纷涌出会议室。
2外景。街上-日
莉莲手里拿着一张朗宁腕表的宣传单，询问众人关于该表的主题印象。
路人小伙子A：
学妹，你哪个学校的，跟你认识一下好不？
路人小伙子B：
这表咱买不起的哦。
路人小伙子C：
成功人士戴的，你应该问那些煤老板，乡镇企业家才对。
路人小伙子A：
加我Q，200046936。
路人小伙子C：
你别烦，我在跟美女说话。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企业家好不？
莉莲疑惑你看着他们。
3内景。写字楼大堂-日
邱泽拦住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提出问题。
老板模样的人撸开袖子，露出腕戴的朗宁手表给他看。
老板模样的人（自豪地）：
你说的是这款手表吧，看看吧，是这样的，看到吗？这是实物！见过吗？你说这表的公众形象？哈哈，朗宁腕表就是贵重，代表着身份，地位。
老板模样的人表情傲慢，扬长而去。
4外景。广场-日
邱泽的同事A向过往的行人询问，行人基本都是摇头离去。同事A看着离去
邱泽的同事B跟随走向私家车的人询问，该人坐进等在路边的私家车，摇头关上车门，汽车驶离。同事B摇头
5外景。轮渡口-日
黄浦江江上来往船只穿梭。轮渡口杰克拿着手中的手表宣传画询问大妈们，大妈围过来。
大妈1：
你这个人干什么不好，收拾得像艺术家似的，非得要推销手表？
杰克（谦卑）：
我不是推销手表，我是想问问你们看到这手表就想到了什么形象？
大妈2：
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拿个照片就想骗我们是不是？
大妈3：
你是不是想销赃啊？
大妈4：
对啊，对啊，这不得了啊，送他去派出所。
杰克辩解：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做市场调查。我在广告行业干了20多年了，是在浦西。
大妈5：
这人长得就不像好人的样子，送他去派出所。
杰克在人群中辩解着，却被大妈们围住，推搡着，有的大妈打电话报警。
6外景。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夜
写字楼夜景空镜
7内景。快餐店-日
邱泽疲惫地坐在快餐凳子上，他的座位是两人座。紧邻的座位是个四人座，中间是低矮的木制隔断。四人座位上对面坐着两个姑娘，昵昵和静一，她们的穿着简单入时。
邱泽把一只大的饮料纸杯放在桌子上，用吸管喝了几大口，感到很痛快。紧邻座位上的两个姑娘的谈话，传入他的耳朵。他开始注意听。
昵昵手里玩着手机，静一在用小工具维护她的美甲。她的十指都塑造了美甲。桌子上还放着餐盘以及吃剩下的汉堡、薯条包装纸和纸杯等残留物。两人聊着天。
昵昵（恨恨地）：
晕死了，我不仅都入围了，还是前三甲。特么最后揭晓连入围都没有。评选个毛啊？
静一：
你入围已经不错了，这可是全国海选。谁让你不认识评委。哪次歌曲大赛不是暗箱操作？认了吧。
昵昵：
哎，我不认又能怎样？颁奖晚会都已经过去了，就算现在找关系也没用了
静一：
别说这个啦，说点开心的。
昵昵：
我最近可没什么好开心的，对了，你妈不是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吗？
静一：
是啊，上午来的，是个猪头，以为是个白领就了不起啊。你猜怎么着？
昵昵：
你怎么他了？
静一：
我用切过白斩鸡的刀给他切西瓜。
昵昵：
不会吧，这个恶心。
静一：
是的，看他不得不把西瓜吃下去的样子，乐死我啦。
两人哈哈笑着。邱泽听着也随着她们的情绪笑了，但一直掩饰着怕被她们发现他偷听。
昵昵：
你太坏啦。
静一：
呵呵，我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逃出来了！至于那个猪头走没走我也不知道。
昵昵：
你不会吧？扔下客人不管的？
静一：
我很讨厌这种形式的介绍朋友，好像宠物商店。不说我了，说你帮中学同学开店的事，怎么样？
昵昵：
你是说那个地铁小铺？卖饰品的吗？
静一：
对，都一个星期了，生意怎样？
昵昵（兴奋）：
嗨，生意真的很好哎。
静一：
怎么你一参与就好了？怎么个好法？
昵昵：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发了个微博，朋友圈，说她小铺里代卖金贤重演唱会的门票，结果小铺里水泄不通了。
静一（惊讶）：
不会吧！真卖金贤重门票啊？
昵昵：
我们哪里有门票，假的
静一：
公然造谣啊？
昵昵（平静且得意）：
没有造谣啊，一个星期以后我再发微博道歉，说搞错了地方，对不起！公众就原谅了。不过一开始我就让我同学小美准备好道歉解说词，说是误传，没有的事。没买到票的人已经来到小铺了，自然转转看商品，没买到票，也可以买点东西啊。
静一：
哇塞，这真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很有效啊。
邱泽听到这里，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转头看着旁边的两个姑娘。两个姑娘也停住笑声，转头看着他。
邱泽连忙掏出一张名片，站起身来对两位姑娘说话。
邱泽：
两位美女，不好意思，无意中听到你们谈话，你们真聪明。我真的不是冒犯。你们看，我是美美广告公司的。
两位姑娘开始是奇怪地看着他，然后接过名片，读着上边的字。
静一：
喔啊，邱泽-美美广告公司创意总监，美美广告公司可是全球最大的广告公司，很有名哦，找我们拍广告是吗？
昵昵（狐疑地）：
噢，这位领子，你是很牛的广告公司就有权偷听别人谈话啦？
邱泽连忙拿出手表宣传单，递过来。
邱泽解释：
美女，美女，我实在不是冒犯。你看，我在做一个市场调查，就是针对这款腕表的。刚才无意中听到你们的聊天，感觉二位美女冰雪聪明，点子奇多，所以想冒昧问两个问题。至于说请你们拍广告吗？你们俩的形象非常好，不排除以后有这个可能。
静一：
噢，原来不是找我们当模特啊？
昵昵打了静一一下。
昵昵：
吃错药了啊，这餐厅里，一个陌生的白领男人找我们当模特，你信啊，撞鬼啊？
邱泽：
对不起，让你们误解了，我真是做市场调查。你们看看这个。
昵昵和静一接过来介绍手表的小册子，看着。
静一：
现在还有人戴手表吗？
昵昵：
有啊，那些表哥什么的。
静一：
哦，对。
昵昵：
这个表很贵哦！
昵昵把宣传单还给邱泽。
昵昵：
领子，这表离我们很远啊。买不起的。
邱泽：
美女，我不是卖表。我是想了解一下顾客认为朗宁腕表的品牌形象应该是什么？
昵昵和静一疑惑地看着他，静一抬起美甲的手。
静一：
你当我们是顾客？搞错了哦！我们也没有大款男朋友，我们哪里知道什么形象？
静一继续玩看她的纤纤柔荑，再次抬头问邱泽。
静一：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这只美甲的手戴上朗宁表会很好看呢？
昵昵：
静一，你现在戴上这种天价的腕表，人家会怎么看你？
静一（同意地）：
也是啊！戴上这表就成小啦！
昵昵（笑）：
呵呵，你不戴这表也看不出你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
邱泽（试探着）：
美女，你认为朗宁手表怎样才能表现出它的伟大？它的形象应该是什么？
静一：
老夫少妻！
昵昵：
开豪车，挺着大肚子的中年油腻大叔。
邱泽看着她们很失望。
昵昵和静一没再理睬他，而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昵昵：
我们走吧。箱子他们可能已经到了罗梦了。
静一：
就是，就是。今晚要痛宰他们。
两位姑娘说着起身离开。邱泽又追问。
邱泽：
美女，为什么你们叫我领子？
静一（回头）：
是啊，你不是白领吗？白领我们都叫领子，感觉到吗？西装领带，把脖子扎得紧紧的那种感觉，有点装腔作势，感觉很自我，是不是？。
邱泽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
8内景。公司会议室-夜
邱泽团队的众人围着巨大的会议桌子瘫坐着，桌子上都是吃剩下的外卖食品，包装和饮料杯子，横七竖八。
会议室一角立着一个海报架子，上边已经写下了许多字。
莉莲站在海报架下，拿着马克笔。
莉莲：
我能想出来的方案就是一群年轻人跳街舞，在这个过程里带出朗宁手表的形象。
杰克：
这跟品牌定位不符哦，这不是一个年轻人可以用的表，没有表现出它的伟大，沉稳和文化底蕴来。
莉莲（不耐烦）：
那我没办法啦。反正我调查的人不是街舞的，就是吃快餐的，打篮球的、谈恋爱的、玩ipad的，打网游打出个朗宁手表的这种表现总比你被大妈大婶扭送派出所强吧。
众人笑，杰克耸耸肩，无奈。邱泽制止他发言，示意其他人继续汇报。
同事A：
带腕表开汽车。
同事B：
考古发掘挖出朗宁手表。
同事A：
生日礼物。
邱泽（无力地）：
祝寿礼物。
同事B：
咱们工人阶级有力量。
杰克（深情地）：
一位老人眼望夕阳。
同事A：
成功商人。
邱泽趴在桌子上（无力地）：
二奶小三。
同事B：
飞人博尔特百米终点计时。
杰克听到，马上反应。
杰克：
哈哈，看到没？还是明星代言。
众人：
嘘。。。。。。。
邱泽挺直身子把记录本扔到桌子上，叹了叹气。
邱泽：
算了算了。顾客调查也没有用。
莉莲放下马克笔，离开海报架，回到座位上。
莉莲（叹气）：
哎，都快11点了，轮渡关掉了，真的回不了家了哦。
杰克：
哎，我干广告20多年，都是在浦西
邱泽：
老杰克你别说了。我也是第一次碰到离递交方案只剩下不到10个小时的事。
大家都沉默了。
同事A对同事B悄悄地说话。
同事A：
你说明早交不上功课，杰西卡真的会把我们给开了。
同事B：
不知道哦，只是说说狠话吧？
杰克听到了，马上大声对两个人做出反应。
杰克：
老板当然是当真的，我跟她这么多年，亲眼看她开了好几个。都是哭着走的。广告行业就是这样，没有成绩就走人，入职开始老板就瞄准你，扣下扳机，然后就是让子弹飞，有的飞了几个月，有的飞了几年，也有飞十多年的，我都二十多年了，还没飞到。知道吗？反正我跟了她这么多年，被她子弹击中的人太多了
同事AB面面相觑，有些惶恐。
莉莲打断他们。
莉莲：
没办法了，再一次brain storming吧
（脑力激荡）。
杰克：
莉莲美女，你没问题。你不过是部门助理，子弹飞不到你的头上。明天上班咱部门就你我两个人岂不是更好？
莉莲：
你这么自信？上次被老板枪毙的方案就是你的啊，你代表了我们团队，这次在飞的子弹该击中目标了吧
杰克
我跟老板二十多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这子弹会打中我，我感觉应该不会毙命，只是受伤
莉莲皱眉，继而面露温柔。
莉莲：
我勒个去，老杰克，没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杰克面露得意。
莉莲脸色一转。
莉莲：
你在我心中根本就没有位置。
同事AB两人笑
邱泽陷入沉思。
杰克不耐烦地站起来。
杰克：
脑力激荡没有用啦。在桂林的酒店我们都做过了，都没游山玩水，光搞这个了，也没搞定，回家洗洗睡吧。
邱泽突然抬起头来，眼睛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邱泽：
你们谁知道罗梦是什么？罗梦在哪里？
众人愣愣地看着他。
邱泽面对众人。
邱泽（兴奋地）：
罗梦，可能就是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吗？
莉莲：
那个啊，是浦东唯一的一个德国pub
同事B：
哦，就是有咸猪腿的pub。
同事A：
对，这个pub的德国现酿啤酒棒极了。还能跳舞，就叫罗梦。
邱泽：
怎么我都不知道？
杰克也因不知道而发愣。
邱泽：
是年轻女孩子喜欢去吗？
莉莲（兴奋地）：
头，你out啦！我们这些年轻人晚上最喜欢到浦东罗梦去聚会，喝啤酒，跳舞，听驻唱歌手演唱，很嗨皮的，而且重要的是，没轮渡了很多人就借口不回家了，但是有隧道啊，有杨浦大桥啊，哎。
邱泽（猛一下站起来）：
那就对啦！莉莲，你坐我的车。杰克，你开车带他们俩。马上出发去罗梦PUB。
众人面面相觑。
邱泽已经拉着莉莲冲出会议室，大伙只好跟着。
9内景。迪厅-夜
餐厅中央的舞池，昵昵、静一和三个男生正在狂舞。旁边的乐队在激情演奏，女歌手正边唱边跳。
邱泽一行人冲进餐厅。
邱泽紧张寻找，看到舞池中的静一和昵昵，不再紧张，带众人找座位坐下。
杰克：
头，我们点咸猪手吗？
邱泽：
杰克，你知道咸猪手在广东话里是什么意思吗？。
同事B笑了，悄悄告诉旁边的同事A。A笑了。
杰克很糊涂。
杰克：
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杰克。
莉莲急切问邱泽。
莉莲：
你找到那两个女孩啦？
邱泽：
你看，跳舞的那两个就是。
歌曲结束，主持人宣布演出结束。
跳舞的人停，昵昵一行人回到自己的座位。
邱泽领众人来到昵昵等人的大长条桌子傍，坐下。
昵昵、静一发现这些穿西装正装的人坐他们的位置，一愣。
邱泽：
两位美女好。
静一：
噢，原来是美美广告公司的领子啊。
昵昵：
这么巧！
邱泽：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们。你们都吃完了吗？还要不要点点什么？
昵昵：
不要了，我们够了。
邱泽：
那好，我来买单。
邱泽说罢扬手找来服务生要账单。
昵昵静一很奇怪地看着他。
杰克看着桌子上的剩余的食物，拿起一盘中的一块猪腿，往嘴里送。
静一看到杰克大胡子吃她们的猪腿，要制止。
静一：
喂喂，大胡子，那是我们的咸猪腿。
杰克：
噢，刚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头买单。真的很好吃哎。
邱泽面对两位女孩。
邱泽：
美女，听我说。我们请你们帮个忙，帮个大忙。我们承接的朗宁腕表需要做个品牌形象的广告，但一直没能拿出一个好的创意。今天下午无意中听到两位姑娘的聊天，感觉二位思维敏捷，点子层出不穷。现在我带这帮兄弟特别前来讨教，请帮帮忙，给出个点子。
昵昵：
出点子？我们？别逗了吧，就算出主意也都是坏坏的。
静一：
广告，找我们这不是坑爹吗？呵呵。
昵昵：
问问箱子，你说说。
女孩们中间一个胖大的男孩，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听到静一叫他，马上反应。
箱子：
哦哦，我吗？你们卖那个朗宁手表啊？奢侈品哦，老板戴的哦。
昵昵：
看到没？各位，跟我们下午说的一样嘛。我们哪里懂得什么创意？
邱泽：
别急别急，是这样。你们经常看电视对吧。电视上有很多广告。我们就要拍那样一个广告片，通过什么东西，来表现朗宁腕表在时间长河中的历史和伟大。
莉莲：
明天一大早上班就要交稿子了。
昵昵静一看见她，同龄女孩，也漂亮，有些嫉妒。
昵昵：
你跟他们是一起的？
静一：
哇塞，刚出校门就找到工作了吧。怎么找到的？
莉莲：
我们是同事。对，就是，应聘，面试，录用。很简单。
昵昵：
羡慕啊，我们可是费劲了好几个月也没找到。
莉莲发现静一的美甲。
莉莲：
哇，这么漂亮的美甲。
静一（展示绿色美甲）：
我的美甲漂亮吧。
莉莲：
呵呵，好漂亮啊。
静一（自豪）：
这叫春芽吐绿。我自己做的。
莉莲（惊讶）：
啊？你自己做的？
静一：
是啊，还有脚趾头。
静一把穿着露脚趾凉鞋的一只脚抬起来给她看美甲。
邱泽看到女孩子们没搭理自己，试图打断她们。
邱泽：
姑娘们，想想看，朗宁手表，时间，历史。
昵昵听到，看到静一展示脚趾头美甲，抬头想了一下。
昵昵：
你说时间啊。静一，你说时间是什么？
静一放下脚。
静一：
时间就是时间，当然也是历史啦。
昵昵：
那历史是什么？历史就是你的脚印嘛！
听到这里，邱泽和杰克异口同声赞美一声。
邱泽和杰克：
好
其他人吓了一跳。
邱泽：
天才啊！
杰克：
强大啊！
他（马上展现想象力，闭眼抒情）：
一只沙漏伴随着钟表的滴答声，细沙静静地流淌，海边沙滩上两行歪歪扭扭的脚印伸向远方，朗宁表就是这流淌的时间脚印，用它来记录，由它来述说。。。
同事A：
孩童蹒跚学走的脚印。
同事B：
办公楼电梯口凌乱的脚印
同事A：
奥运会选手跨越的脚步。
杰克：
浦东机场的建设痕迹。
邱泽兴奋地打断了杰克。
莉莲和同事听懂了都开始兴奋。
昵昵静一奇怪地看着他们兴奋，两人还在懵懂中。
邱泽：
yes，我们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点子，真是金点子啊。
昵昵（疑惑地）：
你觉得这就是你们要我们帮忙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邱泽（兴奋地）：
当然是啦。哈哈，感谢上帝！
静一（反应过来）：
喂喂，领子。给你们出了点子，不至于只是请我们吃顿饭吧？
邱泽（也反应过来）：
当然不是。
昵昵（也反应过来，兴奋地）：
那另外还有什么呢？工作？报酬？
邱泽：
姑娘们，一切都有的。明天早上10点钟以后，到我们公司找我。我的名片你们已经有了。兄弟们，赶紧回OFFICE，把文案赶出来。走啦！
邱泽说完，呼啸着带着一帮人冲向餐厅大门。
杰克走在最后，嘴里还嚼着剩骨头。看到发愣的昵昵和静一。
杰克（轻声问静一）：
什么是咸猪手？
静一（扬手给大胡子一巴掌）
流氓！
杰克捂住脸，楞了一下，也转身跑了。
昵昵静一看着他们跑开。
静一：
看来这个工作是挺好玩的。
10外景。写字楼外-日
楼外忙碌的街景
11内景，公司会议室-日
办公桌上放着翻开的文案，杰西卡正阅读。
邱泽和杰克立在办公桌前看着杰西卡，表情很紧张。
杰西卡读完文案，抬起头来。面露微笑。
杰西卡：
嗯，就是这个方案。品牌的历史，文化，形象完整表现出来了，非常好。
邱泽和杰克长吐一口气，放松下来，握了一下双拳，悄悄地以示庆祝。
邱泽：
这一个晚上没白费。
杰西卡：
所以，也说明一个问题。以后给你们做方案的时间，不再是一个星期，一天就够啦。最多两天。
邱泽和杰克听到，惊讶而沮丧。
邱泽：
啊？
杰克：
啊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