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继位（V）

第十一幕：

地点：御书房。

时间：散朝后。

南宫珏（徘徊，自言自语）：国舅此举究竟在谋划着什么？龚伟和他有没有联系？若是母后，想必已然知晓他们的算计了吧。

（宫辞进入御书房。）

宫辞（特权·单膝跪见）：参见陛下。

南宫珏（扶起宫辞）：你我之间私下不必多礼。你匆匆赶来，所为何事？

宫辞：太后命陛下速去西御花园旁的凉亭见她。

南宫珏：母后还说了什么？

宫辞：太后并未多言，只是让陛下多注意公良源。

南宫珏：公良源？母后为何要提及他？（按照母后的习性，她必然会问朕对公良源的印象。母后的课业素来难完成，更何况是这种考验临场随机应变能力的。诶，恐怕自己又要被母后嫌弃了。）

（神情变得忧愁。）

（第十一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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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地点：西御花园旁凉亭。

南宫珏：儿臣见过母后。

春儿（呈上竹篮，里面放着各种鱼食）：娘娘，陛下到了。

太后慕容氏（撒下鱼食）：珏儿，你说说，为什么哀家每每撒下鱼食，都有一群鱼涌过来？

南宫珏（眼中带着儒慕）：回母后，儿臣以为，鱼儿愿与母后亲近，自会涌过来。

太后慕容氏（皮笑肉不笑地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颗蜜饯）：鱼儿不是喜欢与哀家亲近，它们只是喜欢哀家手上的鱼食，陛下可曾明白？

南宫珏（沉思良久）：儿臣明白了。

太后慕容氏（端起茶，轻抿一口）：公良源如何？

南宫珏：儿臣以为，公良源心思深沉，为慕容一派。

太后慕容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恍然大悟。）：哦，公良源是国舅的人，哀家知晓了。

南宫珏（神色微变，知道自己说错了）：公良源是母后的人？

太后慕容氏（冷笑）：当年科举，哀家打算选一批实干之才，将他们外调磨砺，了解民间疾苦，为大梵留下一批栋梁。可惜，公良源一手权术瞒天过海，借助他人之手挡了哀家的道，还借了哀家的势！心机之深，不可不防！

南宫珏（吃惊）：莫非公良源是在与国舅虚与委蛇？

太后慕容氏：不错。

南宫珏：那……

太后慕容氏（神色从容淡定，示意春儿上前揉头）：不急。他们还没撕破脸，我们又何须着急？

南宫珏：那怪当年外调的刺史与太守每年都有人参奏他们，偏偏朕的情报与他们上的劄子所言有五成不同，想必就是公良源在打压他们。难道说，他想要丞相之位？

太后慕容氏：不错。

南宫珏：母后可否告知儿臣公良源的党羽有多少？

太后慕容氏（有些生气）：自己去查！不要问哀家！哀家把权放还给陛下，陛下也接手了七成哀家的组织，这点小事还查不清？哀家能帮陛下一时，但帮不了你一世！陛下自己好好想想！

南宫珏（语气弱弱）：儿臣知错。

太后慕容氏（语气变得平和，带着安慰）：大理寺卿的职位是做的是什么，手上的权力能干什么、知道些什么，陛下心里想必也有些数。陛下，您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孩子了，遇事不要急躁，不可让那些人抓住错处。

南宫珏：是。

太后慕容氏：去吧，想来这一次的科举会很有趣。

南宫珏：母后希望谁赢？

太后慕容氏：陛下是哀家教导的，哀家心里想什么，陛下还会不知道吗？

南宫珏（眼神变冷）：一死一伤。若是不成呢？

太后慕容氏：那就帮它成。

（笑得意味深长。）

陛下不是也知道了，公良源拉拢的那些人，最可能是哪些吗？

南宫珏（长叹一声）：母后好心计。

太后慕容氏：陛下，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手上的权力太大，人的野心是无限的，只有攥在自己手里才会安心。

南宫珏：那母后呢？

太后慕容氏：老了，何必在意呢？数十年后，不过是一抔黄土，又有谁记得呢？

南宫珏（行礼）：儿臣告退。

太后慕容氏：去吧。

（南宫珏离去后。）

太后慕容氏（冷哼）：哀家在深宫待久了，那些人是不是就胆肥了？

（第十二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