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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奇门术士

当这女孩儿听到我这么说以后,显然是明白了些什么,原本满是恐惧的她直接抬起了头,恶狠狠的盯着我,我估摸着如果眼神要是能杀人我早就死了成千上百遍了。

乘务员被她弄得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看她没什么事儿了,叮嘱了几声就离开了,见乘务员已经走出了车厢,我是理都没理那女孩儿凶恶的眼神悠哉悠哉的往座位上一躺,闭目养神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突然觉得脸上一疼,就好像被人扇了个大嘴巴一样,当我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眼皮沉的厉害,全身想要用力的挣扎,身体就像被黏住了一样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丝毫没有放弃挣扎的念头,而那大嘴巴也没有停下来的势头,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脸上,感觉此刻脸上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那女孩儿报复我,但是当我想到如果是她的话不可能把自己弄的眼睛和身体都失去控制吧。

此刻我的脑中第一反应就是碰倒鬼压床了,要知道遇到这种情况,那是千万不能怂的,一定要壮着胆子让自己不去害怕,就和做人是一样的,胆小懦弱就只会被欺负,鬼同样也是,你越怕,他就越凶,有句话不是说的好,猛鬼怕恶人,当你底气足,阳火也就跟着旺盛了起来,这些邪祟自然也会怕你七分。

或许你们要问我,不是说人死了就会到阴间报道吗?其实这世界上每天都会死好多人,并不是每个人死了都会自觉的去阴间报道,阴间的勾魂使者又很有限,总会有很多的漏网之鱼,他们留恋这个世界,不愿意离去。

当然并不是每个鬼都是邪恶的,心地不坏的可能偶尔会捉弄一下人寻开心,并不会去伤害你,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去帮助你,而这心怀恶念的就会到处作恶,发泄身上的怨气,身上的煞气也会越来越重变成厉鬼,这样的鬼强大一些的,甚至就连阴间的勾魂使者都不敢轻易的去触霉头。

我碰到的这个显然不是什么善类,而就在我拼了命的想要睁开眼睛时,耳边传来了一声低语“就是你弄死了小二子是么,打狗还要看主人,今天我就让你好好涨涨记性,不是谁你都能够惹得起的。”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老气横秋的感觉。

虽然我的确是能够收拾这些鬼东西,在阴间这两年也不是白待的,但是前提是我得能动弹啊,而且像我们这种阴阳先生和道门的弟子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什么修炼了师门秘籍,金光护体,啥百鬼不侵那都是扯犊子的,要是真的那样就成神仙了。

所谓的阴阳先生也只是懂得一些相面之术,比普通人对于鬼神有着更多的了解,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用什么方法能够把这些东西驱赶离开而已。

而道门以三清为祖师,可以利用传承下来的各种符咒和法器配合着咒语来借助三清祖师爷的法力斩妖除魔,和做一些转运的护身符,也可以通过人的生辰八字和人身上的毛发皮屑去推算一些东西。

至于风水师,则是寻龙点穴,定阳宅,寻阴宅,他们可以布置阵法利用自然的力量帮人做一些旺家宅增福添寿的风水布局,同时也可以利用风水布局祸害他人。

而我的师门为奇门术士,什么叫奇门呢就是,收罗了各种道术相面之术和风水布阵之术的结合体,什么叫做术士呢?其实就是不学无术之士,东西太多太杂,没有什么专精的东西,导致了样样都懂但也样样稀松,所以干啥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

如果是道门的人碰倒这种情况,心中默念咒语就能彻底脱离鬼压床的控制,在没有法器和黄符的时候同样可以已血为引请仙家附体,这就和东北出马仙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了。

而我并非三清弟子,所以哪怕是念出道门咒语也是没有什么卵用的,而奇门的咒语只有手中有法器的时候才管用,就像我之前使用黄符一样,这些东西不需要咒语我也是可以使用的。

因为那是有灵性动物的鲜血加上朱砂为引子,配上黄符上的特殊符号和文字就直接可以引动三清法力,但是法器却不行,比如道士用的金钱剑,所以在我使用番天印这种法器的时候,就必须要念诵“天心归位,五行颠倒,乾坤无极,万法归一”这段咒语。

而这万法归一四个字就代表着奇门将所有术法归于一门之内,不过也因此招到所有门派的诟病和排挤不受人待见,说奇门偷走了他们的传承,所以一直都是人丁稀少,而和道门使用法器时候一样,我们奇门也是用这种念咒语方式来引动祖师爷法力。

不过我们奇门的祖师爷刘一手也是个狠人,根据太上无量经的记载,他是唯一一个将所有术法都融会贯通的人,虽然不知真假,但太上无量经上确实是这么记载的。

手中什么都没有的我,对付这些东西就很难受了,我能做的就是拼命的挣扎,用我的胆量和阳火来破除这鬼压床。

也就在这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个老头模样的鬼魂漂浮在我的上空,正像烟雾一样缓缓的散开,随后我的身体便恢复如常。

恢复了的我已经是有些气急败坏了,在阴间被鬼欺负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在特么的阳间我还能让你个死鬼把我给欺负了么?

我是直接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我对面的那女孩儿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刚才有什么异常,倒是被我突然站起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呢,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疼痛,我是怒气匆匆的拿着矿泉水瓶子就进了卫生间,接了一瓶二十一年并且上火发黄的陈酿童子尿就走了出来,也不管什么车厢能不能吸烟了,从兜里掏出来烟盒,拿出来一根我就叼在嘴里点燃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后,我把香烟拿在手里,一步一步的在车厢里走动,就在我快要走出车厢的时候,香烟上冒出的烟从往上飘变成的横着飘,而那烟气飘过去消失的地方正是一个空着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