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年2

还没来得急进得学堂，园林90级的全体学生就被学院丢在了足球运动场上，被迫着穿上绿色无红锈章的军装，被军训教官按在沙地上磨擦，说被虐和蹂躏就是典型的用词不当，形成造谣和对学院的诽谤。说磨擦就很贴切，磨擦就只触及表面，不会对内里造成任何的触动和伤害，磨擦涉及磨擦的力度和磨擦表面的光滑程度，还有磨擦的角度和磨擦时间的长短，这些因素构成磨擦最终形成的擦痕的状态，又可以从擦痕的表现现状反推磨擦的各个环节的运行状态和磨擦物的质地和材料属性。

军训分组是教导主任开学讲话里的一部份，这是柳记得的部分，从上高中起柳已经会自动过滤老师的废话，这项技能无师自通。分组简单明了在男生宿舍的基础上加上两到三名女生。园林302分到组上的是全班最高的女生林凯芳和周锦莲。这又一次让柳“BB”又不得不又BB两句的事，怼货白胖尹江是全班最高的男生一米八八的样，怼货圆嫩白晢的脸盘子和上下高度统一的圆柱体标准身材加上厚得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片让人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怼货是全班最高的男生这一事实。常会把覃老大和“漏气”仔顺心顺意的当做园林系高度的代表，但事实不容辨驳，柳上铺上的兄弟尹江在低海拔的海岛学院园林90班级里是海拔第一高度，一群矮子里的将军。穿上军训军装扎上腰间皮带，戴上军帽的怼货和将军一个德性。深谋远虑虚怀若谷运筹帷幄高瞻远瞩决胜千里跟一群园林的同学站在同一操兵场上，气场气质不可同日而语。自带小宇宙的怼货的气场在军训时显露的淋漓尽致。

怼货微胖白暂，内里外表高度的统一，明眼一看就能肯定断定怼货是一个不爱运动只爱啃书的书蠹虫。先不论怼货的眼睛深不深邃，但怼货的眼镜一定是够深邃够厚度的。两个军训教官是出于对眼镜深度的敬畏，还是对于怼货的海拔及将军气场有所顾忌，在军训过程中全程给尹江优厚待遇。好像怕怼货晒黑了不好向上交待似的，那就更别提站军姿站晕倒这种严重事件的发生的后果了。

把班里最高的女生分在怼货一组，也最见世事的诡异和无常，因为这两女生是比怼货还要豪爽一些的女生，周锦莲说话做事也是惯常的反话或直话，直接是个聊天终结者。话不怼人但却硌吱人，常说的话已经成了套路“你们这些男生就喜欢嗲声嗲气温柔的女生，像我这样的你们就不喜欢”“说叫你请我们宿舍吃饭，你就是小气不请”“那天看电影我看见你和某某，也请下我们宿舍的嘛，别厚此薄彼区别对待”“人比人气死人，我们农村人比不了你们，我们实在”“我们老实人…”问题来了，谁不是老实人呢？那个男生不爱漂亮温柔的女生？请谁吃饭怎么就变成了公众事件？一切正常的逻辑和道义，在这个云南农村女生眼里变的不太正常，把私事扯淡成集体活动，正常思维成了反人类的思想，也许是把话题搞大了，其实锦莲就是小女人而己，只是愤恨不平世俗的俗不可耐，和顽世不化的俗念。锦莲军训起来从不掉链子，认真的劲头无人能及，在军训时把302室一众逗比严重带偏，逗比“老逗”和左右不分的“小兄弟”相形见绌更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连带最玩世不恭的叶老大，努力的装努力也不能跟锦莲的标准军姿般的精气神相提并论。怼货不敢怼锦莲，当然是当面不敢怼背后怼，说过的白胖尹江怼所有人包括自己。

林凯芳就更是让怼货尹江汗颜的存在。“凯芳”不知从何时起柳“小土”就改了惯口，见人都只叫名字的后两个字无论男女，感觉跟谁都很亲近的样子，假的一逼。凯芳从入学院到毕业一直剪个儿子头短发，戴金边眼镜，脸棱角分明线条硬梆梆的，皮肤还好是女孩的细腻皮肤，有点驼背，没见过凯芳穿过裙子，最要命的是凯芳说话，嗓音沙哑典型的烟嗓，在302宿舍夜谈讨论中被尹江冠以“公鸭嗓”之名。这就是园林系的凯芳，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凯芳仔细看五官很精致，其实是班里最好看的女生，只是个高发短穿裤子T恤，从背后看绝逼是个男生样，凯芳是第二眼美女越品越有味的女人，说话有条有理，常出头和男生讨回女生的场子，沙哑的烟嗓听多了反是会上瘾的好声音，凯芳是个女人从骨到皮，可就是动作和穿着上反了性，怎么看都像个“真小子”。

所以说嘛学院就是学院，或是说这样的安排本是巧合，只是造事者硬把这些巧合说成昊天的旨意，神的安排，学院的强悍。但是这些安排真的很逗比。尹江怼女生怼的最多的就是凯芳，从“公鸭嗓”到“男人婆”再说到性取向等诸多可怼不可怼的事。后来柳终于了悟，男人都他妈的全是酸葡萄的尿性。广东女孩像凯芳这样子的一定是独一无二的，南方姑娘一向是温柔乡啊，有独立之精神，行动之豪放的女孩当是北方大妞才对路数，凯芳就是南方的大妞，说着大碴子味的广东粤语，烟熏着迷醉着懂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