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文件夹里的毛发
现在,郝知很担忧,一个近百年历史的山庄,让他花十万买了下来,其实买下来也无可厚非,但就怕这个山庄有问题,到时不是赚钱的买卖,而是烫手。
张恒很效率,不一会就来电了,开口道:“我爸说了,没听过这个地方。好了,我赶紧得过去了,那妹子还等着呢,一会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和你讲,超正点的。”
一句‘不知道’,郝知的不安加重了一分,一个做房地产的前辈没听说过南城有个山庄叫十一区,而且还是一个有近百年历史的山庄。
当然,有这个可能,不过郝知有必要亲自去见一下张恒的老爸,忙问道:“等一下,你爸在哪儿?”
“家呢,今天没去公司。”
“行,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一起去趟你家。”
“不不不,老子好不容易溜出来,再说那个妹子超正点,你等明天,哪怕过了今晚都行。”张恒不干,拨浪鼓似的摇头,生怕到嘴的妹子飞了。
郝知想骂人,道:“别废话,我有急事,快点儿的。”
“行行行,老子知道了,在老地方,妈的,为了你,妹子肯定泡汤了,记得陪我一个。”
张恒不爽,但他了解郝知,没要紧事儿不会这样。
之后,挂了电话,郝知加快了速度,至于张恒所说的老地方就是常去的夜店,熟的很。
夕阳西下到夜幕时分。
当然,这个过程很正常,街上人流涌动,车水马龙,一片生机盎然。
‘眦’!
刹车,夜店来了。
张恒很够意思,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郝知的车过来,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郝知见状也不下车,准备调个头,去张恒的家里。
可是,当开门的一刹那,还在不爽的张恒和郝知一个照面,顿时一愣,而后脖子一缩,直吓得往后退,一不小心踩空,身子不稳,倒在了地上。
张恒盯着郝知,认了出来,语无伦次道:“卧槽,你……你什么情况?故意来吓老子的?”
什……什么啊?
郝知错愕,莫名所以,懵了,道:“你说什么?什么吓你,靠,我有那么吓人吗?”
周围那么多人,张恒很是丢脸,来气道:“你看看你的脸。”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郝知忽然想到,之前和一个陌生妹子打听天气,那个妹子也是这个反应,顿时郝知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把前边的后视镜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了他自己。
就在对准的一刹那,郝知看到了一双失神的眸子,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嘴唇都是白的。
“卧槽!”
当即,郝知吓的叫了出来。
那……那是他自己吗?
不,不可能啊。
郝知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完全是被自己吓的,因为镜子中的自己太可怖了,脸色白的无血色,像一个流干血的死人一样。
这时,张恒懵了,甚至有点儿好笑,看着郝知,这货被吓到了?
不过还是等会在嘲笑吧。
张恒咽了口唾沫,压了压心中的心悸,毕竟眼前的郝知是他的好哥们,担忧中带着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德性?要不是这灯红酒绿,老子都以为撞见亡灵了。”
亡灵?
郝知心头一震,现在这个样子,八九不离十与去了山庄一趟有关系,而在山庄接二连三让老人吓到了,莫非那个奇怪的老人是亡灵吗?
常听老人们说,即便是不伤人的亡灵,常人遇见也会走上好久的霉运,脸色会不好。
郝知鼓起勇气,再次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依然吓人,除了惨白以外,倒也没什么不适的症状,只是真要说是让老人给吓着了,也就默认了老人是亡灵。
可是这个说法……
郝知摇摇头,说不过去,因为狗爷说老人是山庄看门人,老人要是亡灵,那狗爷也有问题。
咦,等一下。
有没有这个可能,狗爷也不知道老人是亡灵。
想到这个可能,郝知心底很发毛,莫非老人以亡灵的方式存活着?
“喂,说话,你到底咋了。”张恒在车门口,不敢上车。
郝知深呼吸了口气,想了想,要想知道老人的问题,还是先弄清楚山庄,因为一个近百年历史的存在,不可能到现在默默无名,最重要的是狗爷说十几年前发生过火灾,死了十几个人。
郝知猜测,当时身为看门人的老人是不是也一并烧死了,于是对张恒道:“上车,去你家。”
“我觉的……你还是先去医院吧。”张恒很怂。
“放心,老子是人,你快点儿,别墨迹了。”对于下午去过的山庄,郝知不打算让张恒知道,再说知道了也没用,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你……你可别害我。”张恒怂的样儿,上了车。
郝知一个白眼,懒的废话,直接开车,半个小时后,张恒家的别墅就到了。
“呼!”
张恒如释重负,也不怪他乱想,郝知的面相实在太可怖了。
下了车,郝知搓了搓脸,有了点儿血色,不再像刚才那样可怖,郝知这才安心一点儿,也好去张恒家,不然把两口子吓一个够呛。
张恒就在一旁看,很是奇怪,郝知到底是怎么了,脸色差成了那样。
‘咔’!
郝知把和狗爷签的合同、证件拿上,关了车门,打算让张恒的老爸看一下,看看有什么问题,虽然他觉的没什么问题,不像假的。
张恒在一旁,凑过来一瞧,问道:“什么东西?”
“没什么。”
郝知不多说,整理了一下,只见有几根黑色的毛发从合同里边掉了出来。
几根毛发而已,郝知并不在意,可是走了几步,他面色一怔,顿时愣住了,因为他忽然想到离开山庄时见到的那一只狗,确切的说是老人拎着一只黑狗出来了。
“怎么了?”张恒奇怪,看着忽然愣住的郝知。
这时,郝知再次打开文件,只见在里边还夹杂有几根黑色的毛发,白色的纸张,黑色的毛发,很显眼。
“狗毛?”
张恒猜测,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郝知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说话都不利索,问道:“你……你确定,这是狗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