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心照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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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笔进杀天下

“少爷。”来人带着些许的风气,敲了门不等战肆泽回应,便进了门。

战肆泽纵然好脾气,也不愿此时见人,她强忍不耐,负手转过身冷言道:“何事?”

“少,少爷。”侍女被战肆泽吓的跪倒在地,她实难想象,曾经会疼怜他们的眼前人,竟不是同先前一样,好说话了。

见她如此,战肆泽蹙起眉头,实在没心思计较她直接进门,她语气不平不淡道:“起来吧,可是发生了何事?”

那侍女却没敢起身,她弯着腰,头抵在手背上,俯在地面:“大夫人,夫人找您。”

听到大夫人三字,战肆泽眼神微愣,她抿起嘴径直朝门外走去,独留依旧不敢起身的侍女。

在战肆泽走后,那侍女却全然没了刚才的忐忑不安,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得四顾看看,在毫无发现之后,才出了门……

一路上,战肆泽在一众家丁弯腰行礼下,面无表情得走过,期间,她自知有些冷脸过头,于是,她微微露出笑脸冲向家丁们。

然而,她不知道是,那些家丁看到她这副笑脸,更害怕了……而此时的战肆泽,只是十分着急得走向她母亲的住处。

片刻后。。。

战肆泽越过几道拱门后,直愣愣站在一间花团锦簇的房外,她张张嘴,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迈不开脚……

好一会儿,从屋内走出一名身着简易服饰的妇人,她右手搭在左手上,而后施了一礼:“少爷?怎得不进来?夫人正念叨着您,让我去寻呢。”

战肆泽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想到她对母亲的忠诚,和对战家的不离不弃,她露出真心的笑容:“容姨。”

闻声,容姨立马看向院内低头的侍从们,回过头笑脸嗔怪:“少爷你啊,说了莫要这样唤我。”

“可是,在这家里,与我最亲近的,除了爷爷与母亲,就剩您了。”战肆泽边说,边抬脚上前:“当然,父亲不算。”

闻言,容姨脸上满是宠溺,她领着高她一头的闵至痕,走进屋内:“早知拿你没法子,我不说了。”

战肆泽看着她摇头的背影,又看向摆件熟悉的屋内,绕了几绕,战肆泽停住了脚,望向缕缕生烟,被沁人檀香环绕的美妇人。

战肆泽看着那人身上,宽袖繁花铺就的丝锦,岁月从不败美人,那人依旧神若秋水,说不出的细腻与恬静,此时,那人右手捏起绣花针,微微侧头,模样像是在对着阳光看手里的绣品,似是不满意的轻摇头。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拿着针的手摆晃着:“泽儿?吾儿,快来替为娘看看,我是不是绣错了花样?”

战肆泽目光闪烁不停,低下头敛去万千思绪,她脚步略微沉重得走了过去:“娘您~哪怕绣错了,绣品也是极好的。”

美妇人捂嘴笑道:“嘴巴怎么那么甜?可是又做了什么错事?”

战肆泽同她坐在软榻上,握着她的手:“吃了母亲做的甜品,嘴不甜都不行啊。”

战肆泽低头掩抹眼中深沉,她说着说着,头就侧抵在了美妇人肩头,美妇人偏过头,看了看战肆泽的乌黑发顶,又抬眸看向容姨,和她用眼神交流着。

容姨轻摇了摇头,美妇人目光一闪,只见她抬手拍了拍战肆泽的头:“做的什么?说于我听听。”

闻言,战肆泽抱紧了美妇人的胳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孩儿只是想您了~”

美妇人捂嘴笑,她放下绣棚,手撑着矮几:“你觉得我会信吗?”

战肆泽直起身,大榄空气:“我须是,寻得三五人弹唱,调戏了哪家姑娘,才正常吗?”

美妇人上下看着自家不寻常的儿子:“那大可不必,可~”

战肆泽一副浩然气派:“我便不能闲庭信步,诗书大雅了吗?”

美妇人慢慢站起身,容姨急忙上前搀扶,美妇人摆手阻止了容姨:“你一向最厌书卷,怎得今日此番言语?”

战肆泽也站起身,她正色道:“一笔也能进杀天下,先前是‘儿子’愚钝了。”

美妇人重新审视着自己‘儿子’,她轻点战肆泽的额头:“进杀天下,你以为你无敌了吗?大话连篇,不知天高地厚。”

容姨在一旁隐笑,战肆泽捂着额头,看着表面训责,实为欣喜的母亲:“娘,您放心,我也就在您这说说而已。”

美妇人美目一转,坐回软榻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战肆泽想到此时正是她初次率军前夕,正是……一切回归的很恰巧,她上前一步:“娘找我什么事啊?莫不是,因我即将要出征,您担心了?”

“谁担心你个兔崽。”美妇人放下杯盏,看着她磨蹭着凑来,嘴里的话有些慢:“确是,有那么一桩事。”

战肆泽坐在她对面,自己倒了杯茶,她眼波流转敛下激动,装作不知实情道:“为何事?”

“你那不知所谓的父亲,曾与闵老太师……”美妇人张张嘴还是说了出来:“在你未出世时,订下一门亲。”

美妇人说罢就低了头,久久,不见她儿子的暴躁反驳,她不解得抬头看向战肆泽。

战肆泽放下茶杯,手却没离开杯子:“可是老太师之孙,闵至痕?”

美妇人‘咦’了一声:“你怎得……得知的?”

战肆泽摸搓着杯子,这是她紧张的时候,改不掉的小动作。

美妇人看到她这副样子,疑惑后,面带微笑:“哦~莫不是,你仰慕人家已久了吧?”

“这倒也是,闵至痕那孩子是出了名的美貌。”美妇人由衷夸赞着,突然她捂嘴:“啊呸,不能说是美,该是俊逸。”

战肆泽回想着以前,闻言,也点头赞同着,美妇人继续说道:“我朝男子与男子成婚本无恙,我也无谓你与谁成婚,只是不想驳你意愿……”

“当年,你父亲也是宴席喝醉了酒,便于那闵老太师谈天说地、胡说一通……太师明明大他一辈,我也不要求你父亲他俯身做低,他这般。”

美妇人气急了一般,话多了起来,容姨急忙上前安抚,美妇人拍拍容姨的手,语气放小:“你们也算是指腹为婚,如今,老太师重病在塌,太师一派站错了位,被当朝新位天子打压,太师府也是人人敬而远之……但我们,不能妄做小人。”

“闵至痕那孩子我瞧过,是个可人,我战家,只许一生一双人。”战肆泽眨眨眼没有说话,美妇人拿起桌上的手帕,看着她的表情:“你若不愿,母亲也不强求你。”

“不。”战肆泽下意识道,在美妇人与容姨都疑惑时,战肆泽放低声音:“待我见过,与他商谈,也好早日成家,让你们也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也不用为了我们,我们还是希望你们好。”闻言,美妇人轻摇头,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笑道:“我们对小孩子的事,本也不那么着急。”

战肆泽站起身,她拍着胸脯:“我知的,娘您放心,孩儿一定让你好好享受一番抱孙子的欢喜。”

说罢,战肆泽便抱拳行了一礼,风风火火得出了屋,美妇人愣了一秒,她看向容姨,手指向门外:“‘他’?这是认真了的?”

此时,容姨笑道:“是啊夫人,少爷似乎当真上心了,就是不知为何。”

美妇人看向被屏风挡住的门外:“你不知,我也不知啊,‘他’怎地突然如此,原先,我还有好些话要劝的呢。”

过了好一会儿,美妇人猛得抬起头:“哎?‘他’为何要说大胖孙子?他们二人?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