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晓其踪 浸如其仙
由于昨夜将军的计划顺利完成,次日,打的匈奴人措手不及,取得胜战后,回到军营后,军中已是热闹连连,许家兄弟被外面吵吵闹闹声音弄醒,便出去查看,才知为何。
将军紧接着对昨夜偷袭立下大功的人进行封赏。先是宣读死亡名单,许家兄弟听到有齐岸的名字,顿时间蒙了,瞬间沉浸在齐岸死跟自己有关当中。
紧接着宣读封赏名单,许家兄弟听到了两个刺耳的名字,眼睛便从队列里寻找这两个人,发现昨夜迟迟未出现的两个人,如今却毫发无伤的站在队列中,。
顿时间大声喊道:“我不服,齐岸,我齐大哥昨日本可以不用牺牲,我回到军中救援,无人理我,如今未找到我齐大哥的尸体,便断定牺牲,而这两个人得以加赏,我大哥本不用牺牲,若不是因为这两个人临阵脱逃,差点坏了将军计划,我大哥代他们完成任务,因他们脱逃,暴露了计划,害我们落入匈奴人的陷阱中,公平何在,军威何在”。
将军听后询问手下得知后,便将那两个人按军法处置,紧接着说道:“齐岸,为国捐躯,抚恤金原有基础上加倍,回去后,本将军上报朝廷,再定嘉奖。”
许家兄弟知道,再多抚恤金又有何用,还不如听到齐大哥现在还活着的消息。战士们顶着好消息,不敢耽搁,一路上都没歇上一歇,即便如此,各自回到家中,已是天黑。
许家兄弟站在家门口敲门,出来开门的是自己的母亲,母亲看到儿子后,便眼泪夺眶而出,嘴里说着:“儿啊,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许家兄弟扶着母亲进了厅房,祖母听见自己的孙儿回来了,便出门迎接,孙儿见到祖母便跪下了,祖母老眼横泪,询了话后,便让母亲扶着去休息了。
许家兄弟的父亲让他回屋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第二日,许家兄弟吃了饭,便先去拜访了齐岸的父母,将齐岸的物品交给了齐岸的父亲,并将齐岸托他带的家书,也一并交给了齐岸的父母。
向齐岸的父母说完经过后,齐岸的母亲承受不住丧子之痛,晕了过去,齐岸的父亲将齐岸的母亲扶到屋中,请许家兄弟便去寻了郎中。
寻来郎中后,得知无碍后,齐岸的父亲便送走了许家兄弟。
待齐岸的母亲醒后,齐岸的父亲便安慰道:“许家小兄哥不是说没看见咱们岸儿的尸体吗?这就证明岸儿现在说不定还活着,说不定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
齐岸的母亲也愿相信齐岸的父亲所说的,但还是觉得心里慌慌的,自己骗不了自己。
许家兄弟紧接着来到童家,进门便喊道:“童落姐姐,在吗?小弟有要物要代为转达。”
童落出来后,许家兄弟紧接着说:“童落姐姐,这是我大哥齐岸让我交给你的东西,齐大哥对你的心,我都明白的,弟弟想姐姐看完一切就明白的。”
紧接着说:“童落姐姐,还有,军中的阵亡名单今日会张贴出来,中有齐大哥的名字,但我不信这个,我未见到齐大哥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相信齐大哥,他说不定早就脱险了”。
童落将许家弟弟送走后,自己回到房间,并将屋门锁起来。
母亲见许家兄弟跟女儿说了几句话,女儿便将自己关了起来,记得上次将自己关在屋中便是因为齐岸,这次八九不离十齐岸有关。
,母亲向许家小哥大厅后,得知了许多事情,回家后,便将自己得知的事,一一向童落的父亲说,得知前因后果的父亲,这才恍然大悟。
知道当日齐岸为何突然上门拜访,知道齐家夫妇为何同意齐岸的想法,觉得自己对不起齐家人,当日还说了如此重的话。
童落的母亲跟童落的父亲说:“孩子他爹,咱们还是上门拜访一下齐家吧,不为别的,就为了当初说的糊涂话,也得去看看。想来齐家夫妻两人现在也不好受。”
童落的父亲觉得童落的母亲说的有道理,便去探望。到了齐家大门,童落的父亲不敢敲门,童落的母亲便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齐岸的父亲,齐岸的父亲见到童家两人突然拜访,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童落的父亲说道:“都是我糊涂,当初一气之下,说了糊涂话,你们的好心,是我这老糊涂看不出来,齐兄弟,是我对不起你们齐家,早知道如此,我定会提前让落儿嫁入齐家,也让着两个孩子早早的和好”。
齐岸的父亲说道:“童大哥严重了,快进屋来说,内人听说儿子没了踪迹,卧病在床,不好出来相见。”
童落的母亲说道:“无妨,弟妹养病要紧,我当时听到后,也是差点瘫了,理解理解,你们兄弟两个说话吧,我去看看弟妹”。
说罢童落的母亲便去了齐岸母亲的屋,安慰着齐岸的母亲。
童落父亲连连道歉,齐岸的父亲说着:“大哥不必这样,这都是我儿齐岸的主意,我们只是配合罢了,岸儿没有消息,总比坏消息要好,只要没见尸体,岸儿就还活着。”
童落的父亲也连连点头。
寒暄过后,回到家中,童落的父亲告诉童落,同意让童落等齐岸一年,一年后齐岸要是回来,便将童落许配给他,若未归来,童落年龄也着实不小,便再寻家好人嫁了。
童落高兴起来,心想:还有一年,齐岸肯定会来。童落也时常去齐家看望齐岸的父母,替齐岸尽些孝道。
高兴的日子总是不长的,上面下了帖子,年满十五岁以上的姑娘未嫁,便要收取重税。只因战争中伤亡惨重,万一兵变,恐后记无人顶之。
重税的金额可不是普通人家承担的起的,由于童落年龄也着实大了些,嫁于寻常家里,免不了受人闲话,恰好这时,有个富商途经此地看上了童落,想让童落当小妾,童落的父亲也没有办法,想着这人有钱,童落也不用受苦,便答应了。
童落理解父亲,也答应了。
童落出嫁的前一天,齐岸的父母也送来了贺礼,备的礼也很重,他们也将童落看成亲女儿,只是齐家无福,娶不到这好儿媳。
那天晚上,童落再次打开齐岸写留下的东西,还是那块布,布里还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和那一封信。
童落将盒子轻轻的打开,将那柄格外精致刻着童落二字的木梳子拿了出来,紧接着打开了那封被看到无数次已经皱巴巴的信。
用着齐岸送的梳子,对着铜镜,一边梳着,嘴里便念叨着齐岸信里的那段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心里想着:齐岸,信中句句都是让我伤心的话,可隐藏不了你对我的感情,到头你都不愿出现,出现跟我解释一下,解释一下很难吗,你以为全天下都是傻子,任你欺骗吗?
齐岸,你可知我童落今生就想嫁你一人,不愿做他人妻妾吗?
梳妆后,穿上了母亲为她置办的嫁衣,照着铜镜说了一句:女为悦己者容,花为悦己者死。
随后便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似乎这样看到的齐岸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