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南越征服 天子之气
夜。
雁府。
一房中,巴清昏睡在床,吕雉垂泪候在床沿。婢女坊晶和舒紫用自己捂热的床被披在巴清身上。
吕雉望着昏睡的巴清垂泪自责道:“娘,你是不是讨厌雉儿?为什么不肯睁眼看看雉儿?还是因雉儿道始皇帝陛下的不是令娘生气了?娘,你不要跟雉儿计较好不好?雉儿再也不胡言乱语说始皇帝陛下的不是。你就原谅我,醒来和我说说话好吗?”
巴清梦境中:
巴清身处鲜花漫野的草原,和风拂面,巴清身心无比舒畅,春容白齿。巴清渐渐身感轻飘,离地飞起,被狂风带着翔游。飞过草原,俯瞰城乡,集市热闹人嚷,人人相敬有礼。风又带着巴清飞到骊山王陵,只见十万军士跪地捶胸顿足泪哭不止!百千将士带泪以绳吊葬一口漆黑河蚌形的棺椁下地宫。左右丞相隗林和王绾,大将军王翦,王贲,李信,及外使长史姚贾等百数朝臣皆头戴白条神情悲伤,双眼哭肿。。。
巴清笑容不再,瞬间清醒:“这不是真的!陛下身体好着呢!这是梦!一定是梦!我要去王宫看看!”
巴清乘风飞舞,飞至秦王宫大殿,大殿上文武百官尽皆陌生,唯李斯,赵高还在,可是殿上之王坐的却不是嬴政,而是胡亥!整个场景静止,巴清如入画中!
巴清一一问去:“陛下呢?始皇帝陛下呢?”
人皆如死物,无有回答。
巴清着急的飞往始皇帝陛下寝宫,也不见任何一人,整个秦王宫人影空荡,卫兵侍女奴才皆不在!
就在巴清黯然神伤之际,只听天空传来文武百官泣声,巴清寻声飞去,飞到了雍城离宫,飞入大殿。
大殿中。
门口外放着一口漆黑河蚌形棺椁,门口里站着一白发白衣老道和两白衣小道童。
白衣老道知是人来,转身:“你来了?”
巴清知是梦境,无有理会,更是想一探究竟。巴清飞入殿中,左右丞相隗林王绾还在,王翦王贲亦在,他们都身穿官服或战甲。
主座上坐着的嬴政“哇”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倒躺在桌上。殿中文武百官唯有泪流,无人上前看扶。
倒躺在桌上的嬴政虚弱的支起身体和沉重如断了头一样的脑袋:“天下一统否?天下大同否?”
巴清泪出满面,飞掠而去,从身后一把抱住嬴政,久久无言,巴清关心温柔的语气:“陛下,你累了吗?”
嬴政眯着眼点点头。
巴清:“那跟我走好吗?”
嬴政虚弱的:“去哪?”
巴清:“去一个没有战争,天下和平,天下大同,天下一统,人皆安居乐业。那里只有欢乐,没有痛苦的地方。”
嬴政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在巴清身上。
巴清一阵惊愕。
现实世界中。
巴清破梦醒来,只觉抓住自己手的另一只手温热无比,原是吕雉的手。
此时半夜,吕雉已睡在床沿。不远处的婢女坊晶和舒紫坐桌旁打盹。
巴清双眼望着天花板,忆起梦中场景,眼泪滔滔,夺眶而出!
次日。飞雪。
嬴政下早朝后,面见了教头古直,嬴政从古直手上接到了吕不韦写的竹简。
嬴政阅完,已有决定:“昭御史。”
昭御史捧卷支笔:“陛下请说。”
嬴政:“下月一号,政出王宫,至巴郡,巡视民情民风。”言毕,离去。
次月。飞雪。
嬴政坐十八人抬王驾出王宫,过十二金人,向西,铁马兵戈一万数护行,王旗飘飘。
至巴郡长府邸。
夜。
六国旧王室和贵族七百众皆至此落席食饮,百千婢女来往上食传酒。与王臣同观歌舞,听说戏演。场面热闹非凡,笑声满场。
赵高轻声禀:“陛下,六国旧王室和贵族七百八十人皆悉到场。”
嬴政退去赵高,坐主座喜悦非常,却留一心眼观察诸旧王室和贵族的神情动态。
台下赵王和燕王碰杯换盏。
齐王刚转头看嬴政,就被赵王扳过头来。
赵王小声告诫:“别看,若生误会,以人猜测,性命忧矣!”
燕王笑道:“现为人臣子民,哪敢多想,切莫让人误会害我。来,干杯!”
次日。
嬴政带少数人马至雁府。
一房中,唯嬴政,赵高,王翦,吕不韦四人站立等候。
门外轻声叩门传入,巴清声音:“陛下,雉儿来了。”
嬴政背对门口:“进来吧。”
巴清吕雉开门而入,关门。
巴清吕雉欠身行礼:“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政转过身来,落坐桌旁:“免礼平身。”
吕雉紧张非常,不敢抬头。
嬴政脸上笑容,招呼巴清过来,嬴政:“清,过来坐。”
巴清眼神一刻也未离开嬴政。
嬴政好奇:“清何故如此细心看政?”
巴清脸上尴尬笑容,带着祝愿:“陛下面容春光潮红,当是长命百岁,故失态儋仰,还望陛下不以怪罪。”
嬴政微微点头:“政怎敢怪罪于你?”
巴清向吕不韦欠身行礼:“吕父安好。”
吕不韦以礼回应:“清夫人客气。”
巴清向王翦欠身行礼,巴清:“巴清见过王将军。”
王翦以礼回答:“清夫人客气了,不必多礼。”
巴清又向赵高欠身作礼,赵高以礼报以微笑。
巴清礼后乃敢入座。
嬴政将不远处的吕雉打量,嬴政:“你怎么还在那站着,过来,坐。让政好好看看你。”
胆大非常的吕雉此时却胆小如鼠,头也不敢抬,快步跑至巴清身后躲着。
嬴政抓住吕雉的手,大力一拉,便将吕雉拉至怀中!
吕雉惊慌失措:“啊!”
嬴政紧紧抱住吕雉,嬴政:“孩子别怕,政是你的亲生父亲。”
吕雉抬眼看着眼前胡须一大把,面容慈详和谒的嬴政。
吕雉瞬间安静下来,却是瞠目结舌:“你是嬴政?”
嬴政点点头:“对,我是嬴政。”
巴清将吕雉从嬴政怀里拉出来,巴清:“雉儿,不可对陛下无礼!”
嬴政慈详地望着吕雉,嬴政:“怎么?政不像你心目的始皇帝吗?”
吕雉脸上飞上两片红晕,羞涩地:“不!不!”
嬴政哈哈大笑,指着吕雉取笑,嬴政:“仲父,王翦,赵高,你们帮政看看,这是政的女儿吗?怎么胆小如鼠?”
吕不韦,王翦和赵高不禁笑出声音。
吕雉因此而恼说道:“这能怪我吗?!天下人都说陛下是暴君,不该长个老虎或狮子一样的脑袋令人生畏害怕吗?可谁曾想。。。”
嬴政:“继续说。”
吕雉:“陛下的模样不但不令人生畏,而且令人亲近欢喜。。。”
嬴政突然面目一沉:“政听仲父说,你要和人私奔?”
吕雉一时羞愧难当。
嬴政招呼吕雉,嬴政:“过来。”
吕雉不敢,巴清从身后将吕雉推上前。
嬴政双手拉着吕雉的手,嬴政脸有笑容:“你的脾气倒是遗传了政,政的脾气是和你一样的暴燥啊。”
吕雉听此,纠紧的心一下放松许多:“陛下。。。”
嬴政:“喊陛下是他们的事,你该喊政为父皇!”
吕雉激动万分,却是难以启齿,尴尬的抓耳挠腮。
巴清为吕雉壮胆,巴清:“雉儿,你就听陛下的吧。”
吕不韦,王翦,赵高三人很有默契,当即下跪向吕雉行礼:“嬴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嬴政高兴:“好了,都起来吧,你们都忙自己的事去吧。”
王翦,吕不韦,赵高三人退去:“谢始皇帝陛下。”开门离去,关门。
此时房中就剩嬴政,吕雉,巴清三人。
夜。
房中。
嬴政,吕雉,巴清三人聚餐。
嬴政夹菜给吕雉碗中,嬴政:“来,雉儿多吃点。”
吕雉羞涩的点头:“好,好。”
吕雉吃到一半,忆起白天的事,问:“父皇,你怎么看,脾气也不暴燥啊。”
巴清笑嗔道:“雉儿,食不语,勿多嘴。”
嬴政:“政年少时,是真的暴燥,八头牛都拉不住那种。现在,朝野上下对政的郡县制法度指指点点,更是对于政利益天下的王陵建造,灵渠工程,万里长城无端毁谤。政必须比任何人都坚定,政必须让所有非议的人都闭上嘴巴。鼠目寸光不自量力之辈焉敢在政面前信口开河,误江山社稷,陷民于饥寒战火。政若不以强权威武,而今天下不止是口服心不服,更是各地好吃懒做者揭竿起义,唯恐天下不乱,不惜人命互戮,生灵涂炭。”
吕雉低头承认道:“父皇高瞻远瞩,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真豪杰!”
嬴政拍了拍吕雉肩膀。
吕雉抬头,吕雉泪淌脸颊。
嬴政望之心痛,嬴政:“雉儿,政不是不想看到你早日成家,而是,政希望你能嫁给未来天子,未来皇帝。”
吕雉惊讶,一时误会:“什么?父皇让我嫁给未来天子,未来皇帝?”
巴清闻此泣不成声。
嬴政当即纠正:“政不是让雉儿嫁给扶苏,而是。。。”
嬴政长长吐出一口气,热泪盈眶:“唯有华夏国灭,政死,天下方可真正大一统,天下方能互为原谅包容。势必民间真龙天子应运而生,雉儿可嫁之,传政之道,勿令郡县制法崩矣。若听那些满口礼义不着实际儒言,恢复周礼法度,我华夏将又再陷国土分裂,民相互斗战火不休!”
巴清吕雉二人闻此,抱嬴政痛泣不已。
嬴政:“太史令夜观星相曾告诫政,南方存有二股天子之气。雉儿届时可往观之,觅得真龙天子,未来夫君。”
公元前214年,史䘵沟通灵渠,南越之兵倒戈投降。
嬴政乘大舟巡视南越百川,寻灵渠由北向南顺流而下。
岸边百万民众熙熙攘攘相望,嬴政站至舟头,一手按腰中长剑,一手抚须,不可一世:“政的华夏子民何在?”
大舟千万数军士举兵呐喊:“大同!大同!大同!大同!”
岸边守卫的华夏士兵亦跟着呼喊:“大同!大同!大同!”
百万民众伏拜:“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群中十六年纪的俊杰儿郎项羽:“彼可取而代之也!”
旁边吕不韦听此,寻音望去,惊叹:“天子气也!”
项父赶紧捂住项羽嘴巴,匆匆退离人群。
吕不韦带着吕雉紧步追往。
人群中却是有四十年纪的胡须汉刘季发出感慨:“大丈夫当如此!”
夜。
南越,大将军任嚣府邸。百官对饮。
嬴政:“修凿灵渠的五十万华夏之民皆与南越本地土著通婚,给南越之地带来先进的生产技术,纺织技术,房屋技艺。与政华夏国同使一币,共书一字,郡县法制,行同伦,车同轨,度量衡。此乃南越之地,和华夏千秋万世和平共处之道。”
嬴政:“任嚣,赵佗。”
任嚣,赵佗二人酒席中出列,跪:“始皇帝陛下。”
嬴政:“政之主张法度,全国统一!天下遵循,皆要落到实处,务必使政华夏之地一分一厘皆行此道!”
任嚣:“臣定遵始皇帝陛下诏令教诲,铭刻在心,日夜对照反省纠正,助始皇帝陛下完成天下一统,天下太平,天下大同的愿望与志向!”
嬴政满意:“二位将军请起。”
二人起。
嬴政起,举杯,殿下人臣起,举杯。
嬴政:“卿等与政君臣同心,万事皆可成!”
嬴政为大家鼓舞士气:“天下一统!”
百数人臣:“天下一统!”
嬴政满饮杯中酒,人臣一口闷饮!
嬴政再填满一杯:“天下太平!”
百数人臣亦复填满一杯:“天下太平!”
君臣同饮。
嬴政又添一杯:“天下大同!”
百数人臣亦添一杯:“天下大同!”
君臣皆一饮而尽!
夜。
嬴政入梦。
梦中嬴政身化金龙,龙吟天下,天下之民畏惧而劳作。
此时一白衣少年临风而立,大喊一声:“妖龙!受死!”
白衣少年化作白龙,与金龙缠裹互咬,毁尽房舍,碾压平民死者万计。金龙仁慈落泪不止,不敢反抗,免伤无辜,恐毁人家园,任由白龙咬麟啃血抽筯。
金龙残喘一口气之时,一个四十年纪胡须老头刘季以剑刺白龙,白龙鳞甲刚硬刘季刺入不进分毫。白龙怒将刘季轻易拍飞。
刘季越挫越勇,迎难而上,屡败屡战!
金龙发出沉痛龙吟问刘季,金龙:“汝为何救政?”
刘季:“白龙妖邪,自私为欲,不怜天下众生性命。金龙仁慈不与之斗,白龙却是赶尽杀绝,我刘季虽非人中豪杰,但识正义与邪妄耳!大丈夫身于世间,当顶天立地,不惜性命维护天下正义!”
刘季以剑仍往白龙身上扎刺,此时,白龙将金龙咬断成七八截,更将金龙龙头一口咬下!将龙头扔至刘季脚下,金龙身首分离,却仍存意识,自断一角,龙角落地化剑,金龙:“持政之剑,即为天子!匡扶正义,诛邪灭暴!”
白龙不肯给金龙喘息之机,龙爪踩踏而来!在这万分危急时刻,刘季拾龙剑化红龙一条,咆哮四野,将白龙一击毙命,拦腰斩作两截!
嬴政梦醒,身着睡衣跑出门外,只见天上繁星点点,流星划空!
周围奴才女婢,侍卫将嬴政紧紧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