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资源与家庭照料对健康老龄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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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生活方式以及其他影响健康老龄化的因素

为了解影响健康老龄化的个人背景与生活方式变量,本书整理了相关研究,发现与老年人健康老龄化有关的社会人口变项各研究内容与结果颇有分歧,因此本书的研究拟将性别、年龄与生活方式等变量纳入模型中,以下分别就这些变量进行说明。

2.4.1 社会人口变量与健康老龄化

有关性别与健康老龄化的研究在结论上尚未形成一致性,即部分研究认为男性的健康老龄化状况优于女性,但也有研究指出如果以长寿来定义健康老龄化,那么女性更具健康老龄化优势(Guralnik et al., 1993; Brooks, 1998;Strawbridge, Camacho, Cohen & Kaplan, 1993)。Laurent(2005)曾针对在加拿大中老年人的健康老龄化的维持进行调查研究,以17276名居住在家中和2182名居住在养老机构的老年人为研究对象,得出健康老龄化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的结论,并且在研究中发现虽然男性老年人的死亡率较高,但女性老年人的患病率相对较高。Guralnik(1993)对老年人健康状况与活动能力的关系进行研究,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女性身体健康衰退的速度明显快于男性老年人。同时,由于女性老年人在日常生活中较注意自身慢性病的症状,因此平均预期寿命高于男性老年人。Strawbridge(1993)以356位65岁以上的老年人为对象,采用追踪调查研究的方法,对老年人身体活动能力进行研究,发现女性老年人在身体功能的截距和衰退速率上都处于明显劣势。杜鹏(2013)综合健康状态的主客观两个方面作为死亡风险与功能衰退的预测指标,研究显示女性老年人比男性老年人的健康自评更消极,而高龄组差异最明显。综上可知,对于健康老龄化的性别差异尚无一致的结论,究其原因可能在于定义、测量的不同,但上述的研究均在国外进行,究竟我国老年人的健康老龄化是否与性别有关,仍有待进一步的探讨。

在有关年龄与健康老龄化的研究中,大多数研究认为年龄是影响健康老龄化的重要变量,即健康老龄化的状况随着年龄渐增而呈现递减的趋势(Belloc, Breslow & Hochstim, 1991; Johnson, 1991; Crimmins & Saito, 1994)。Crimmins& Saito(1994)采取长期追踪调查的方法,以5151位70岁以上的老年人作为研究对象,发现年龄与健康老龄化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即老年人的年龄越大,生理机能、身体功能的退化越明显,甚至导致无法生活自理,进而影响到其健康老龄化。但也有部分研究持相反观点,Brown&Mc Creedy(1986)认为老年人比年轻人更加关注自身的身体功能与心理健康,Johnson(1991)也发现年龄越大的人的健康促进行为越好。综合上述的研究结果未尽一致,而年龄与健康老龄化之关系,可能会因研究主题、研究地域的不同而有所差异。

大多数关于居住地与健康老龄化关系的研究认为,居住地是影响健康老龄化的重要因素,即居住在不同地区的老年人健康老龄化存在显著差异。例如, Elnitsky & Alexy(1998)以乡村地区222位65岁以上的老年人为研究对象,发现居住在农村地区老年人的健康状况相对较差,因为长期处于固定的生活模式容易导致认知与身体功能的退化,最终导致加速老化。

2.4.2 生活方式与健康老龄化

近年来,医学、护理和其他健康照顾领域都强调健康行为的重要作用,许多相关研究证明了健康行为对身体功能障碍具有显著影响(Berkman & Breslow, 1983; Roos& Havens, 1991; Paffenbarger et al., 1994),甚至认为通过生活方式的调整可以有效降低老年人的残障与死亡的发生比(Albert, 1995)。本节就文献中所探讨健康行为的影响因素将其归纳为:健康促进行为与健康危害行为。

健康促进行为对老年人的身体健康状况(Belloc & Breslow, 1972)、失能发生比(Breslow & Breslow, 1993)和死亡率(Belloc, 1973)都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其他针对老年人的研究发现,健康行为对身体功能状态和主观良好自评具有积极的影响(Kaplan et al., 1987)。Haveman-Nies(2003)曾进行关于老年人生活方式与健康老龄化的跨国研究,以年龄在70~75岁之间的2200位(1091位男性和1109位女性)老年人,进行了长达10年(1988—1999年)的追踪调查研究,结果显示老年人的饮食习惯、锻炼活动和吸烟都对其健康状况有显著影响。因此,老年人的健康生活方式对降低死亡风险和延缓身体功能衰退都具有积极效果,并最终影响老年人的健康老龄化。Fritsch(2007)对老年人的生活方式和认知功能的关系进行研究,以349位成人为研究对象,发现早年的生活方式及教育学习方式对于健康老龄化认知功能具有显著影响。生活方式包含的内容很广泛,Stessman的研究表明,老年人坚持锻炼身体,哪怕是不久前才开始锻炼身体,也会获得较高的存活机会和提高肌体良性运行的可能性;而不良的生活方式,例如过度饮酒、吸烟、缺乏锻炼、摄入高脂肪的食物等则是身体功能受损的重要致因。有关于健康促进行为的许多文献,例如La-Croix(1993)发现每周从事三次或更多次身体活动的老年人,比久坐的老年人,减少了身体功能退化的风险,并降低了40%的死亡概率,且有运动行为的这些老人几乎都没有慢性病。此外也提到,参与身体活动的种类不影响其效果,重要在于身体活动的耐久,如走路、园艺、搬运等与跑步、运动等刺激性的活动同样是有益的。Wu Sc et al. (1999)认为缺乏规律运动将会对老年人的日常行动能力(ADLs)产生显著的消极影响,运动行为则能够降低相关失能概率,因此是影响健康老龄化的外在因素。Mor et al. (1989)对70~74岁老年人日常锻炼与身体功能完整性的关系进行考察,在两年的追踪后发现缺乏日常锻炼计划,且无时常走路在1英里(1英里≈1.609千米)以上的老年人,增加了50%以上的失能风险。

然而,也有部分研究结果显示生活方式与健康老龄化及其各项指标之间的关系存在差异。Branch & Jette(1984)的研究结果显示健康生活方式与健康状况之间不存在显著关联。La Croix et al. (1993)以酒类的消费量做说明,认为适当(少量)酒类消费与较高身体功能有统计相关;有关生理学的解释为中老年人适当饮酒可以增加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减少冠状动脉的疾病,更可以降低心脑血管的发病风险,因此少量饮酒可能是有益的。Guralnik et al. (1993)认为与那些少量饮酒者相比,男性平均每天饮用大于1盎司(1盎司≈28.35克)以上会增加20%身体障碍的风险。Pinsky et al. (1987)对女性老年人的预防性研究指出,大量的酒类消费与身体功能的障碍有关,在研究中定义高危险是指那些在每个月通常喝三次酒或更多者。

生活方式与老年人的健康水平有直接关系,从而也会影响健康老龄化。谷琳、乔晓春(2005)发现,经常参加日常锻炼的老年人有相对积极的健康自评,而且两者的关系在统计上非常显著,说明日常锻炼能够使得老年人身心愉悦;参加社会活动的老年人也有着更加积极的健康自评,这部分老年人经常与社会接触,从而能够释放心里的孤独与压力,因此生活得更为积极。另外,适当吸烟、喝酒对老年人健康自评并无消极影响。刘恒等人(2010)的研究认为,老年人生活方式对其健康自评也有一定的影响,适当的抽烟、喝酒以及经常参加锻炼对老年人的健康有较好的促进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