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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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给别列兹尼克制氨厂团委和共青团员

(1935年3月13日,索契)

亲爱的同志们:

你们的信,兜了个大圈子,终于到了我手里。这封信热情洋溢,充满着共产主义团结精神,太棒了。

朋友们,你们请我多谈些本人的情况。现寄上一篇文章,是登载于苏联列宁共青团中央机关刊物《共产主义青年》上的。它会告诉你们很多。

目标的一致把我们大家联成一体,鼓舞并召唤我们去奋斗、去劳动。我们是宏伟的社会主义建设者的大军,其中一名战士的胜利就是大家的胜利,而共同的胜利给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带来喜悦。这是可诅咒的旧世界所无法理解的。

我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并非杜撰。它写的是真实的人。小说反映了我们波澜壮阔、灿烂辉煌的现实生活的小小一角。

我和你们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老朽而依然凶残的资本主义世界临近了末日。资本主义这嗜血的妖怪,感觉到了自身不可避免的败亡,它准备和自己的掘墓人——无产阶级,做最后的决斗。它抛掉所有民主的小饰物,露出朽烂而有毒的牙齿。谁举起为世界共产主义而斗争的旗帜,它就消灭谁。法西斯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后阶段。世界各国革命的无产阶级正在和法西斯主义进行斗争。法西斯主义必定试图摧毁我们的国家。而你们,共青团的第二代,不得不与这种人渣在最后的殊死斗争中正面交锋。我们,早期的共青团员,几乎尚是孩童,便和父辈一起,为苏维埃政权而作战。我们最自豪的,莫过于意识到在这场斗争中,自己是本阶级当之无愧的儿郎。我们曾目睹敌人的种种卑劣与残暴。我们学会了仇视。在这血战中,我们的心经受了锤炼。每当我们进入得到解放的城市,看见绞架上吊着一些同志布满刑伤的尸体时,我们的战刀便砍杀得更不留情。为了永远不再爆发战争,为了建立全世界各族人民的兄弟友谊,在资本主义国家里,无产阶级最终必须走革命起义的英雄道路,我们则必须捍卫苏联——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支柱和希望。

我在写的第二本书,正是描述这种反法西斯的斗争的。

事件发生在加里西亚和乌克兰。1918年底和1919年初,在里沃夫市,波兰法西斯夺取了政权。党团地下组织的建立。他们抗击波兰地主的英勇斗争。地下团支部兄弟般的国际主义精神。波兰人、乌克兰人、俄罗斯人、捷克人、犹太人——这些青年工人,全都团结一致,反抗莫盖尼茨基家的伯爵、扎莫依斯基和波托茨基家的公爵,巴兰克维奇、史皮利曼、阿卜拉马海尔等工厂主。

在阶级斗争中,没有民族之分,只有阶级之别。

在阶级斗争中,没有腐烂的自由主义的一席之地,因为敌人决不会不战而降。

我希望没见过活的宪兵和地主的年轻一代,能够认清敌人的面目。这种敌人是年轻一代必定要与之相遇厮杀并将其彻底歼灭的。

我打算到8月写完书稿。只要团中央认为值得付印,那么年底便可面世。

你们在信中告知,大家研读了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并认定这是一本自己的书。我听了,感到十分欣慰。

这是对作家的最大褒奖。也就是说,活在世间有个目标。在咱们都已当家做主的、伟大的祖国,即便是一个盲人,并且长年缠绵病榻,也可以成为一名战士,成为一个幸福的人。不仅国内战争时期,而且在我们伟大的当代,同样是英雄辈出的。谁如果当年作战勇敢,今天却不能成为先进工作者,那么他就不配英雄的称号。劳动,已经成为光荣、豪迈和英勇的事业。它正催生出英雄——他们的豪情壮志,丝毫不亚于国内战争的英雄。

只要领悟自身所做工作的英雄主义性质,那么任何艰难困苦都压不垮我们。在自己的国家里,我们已经取得彻底的胜利。挡住我们道路的人——富农、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的党徒,已被击溃和歼灭。我们正乘胜前进。

年轻的朋友,我向你们致敬!你们在战斗,并不比我们逊色。一旦需要拿起武器,你们就会获得永不黯淡的荣光,亲手把鲜红的军旗牢牢地插在华沙、柏林。这是我们在二十年代未能如愿的。斗争在继续。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

紧紧地握你们的手。

忠实于你们的尼·奥斯特洛夫斯基

1935年3月13日

索契市 胡桃大街4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