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个晚上
今晚如何睡觉真成了难题。
倒不是我为难。
特么的，老子还巴不得和艾诗妮……哦不对了，现在应该是远山惠美了！
娘希匹，老子偷偷的和她同床共枕你们知道个屁招精！
最好再偷老爸一个套套来用用，成就我一番王图霸业那是再好不过了。
正当我暗自窃喜之时，耳畔忽然传来老妈严厉的拒绝声。
老娘们……啊不是，老妈你说啥呢？
那啥？
怕我偷吃，老爸要和我睡？！
不行！他的呼噜声比雷声还大，会影响我第二天学习。
老……老爸你说啥？
特么的，我可不敢叫他老头子，会挨揍的。
啥啥？
怕我溜上惠美的床，老妈要和她睡？！
开啥国际玩笑！三岁的囡囡离不开老妈！
还有你……啊，我滴亲爷爷你说啥？
这老爷子我是更加不敢得罪，不然会被打成稀泥。
有没有搞错？你要和我睡？！
绝对不行！我不喜欢和一个老头子睡。
哎呦，我滴亲爷爷哎！别瞪我呀！
怕怕的！
请长辈们放心，放一百二十个心！
既然画押签字，我一定遵守承诺！在此，我向诸位保证以下四点：
绝不偷尝禁果！
绝不半夜溜床！
认认真真上学！
安安分分护妻！
我高举右手，目光坚定，声音掷地有声：“请组织相信我！”
于是，在我的振振有词的誓言中，老爸和老妈相信了。
我睡一个房间。
远山惠美睡在对面的另一个房间。
正对我房间，两者相距最多一米五的距离。
天助我也！
晚上可以上演一出好戏啦！不过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
我暗中拉了拉她衣角，悄悄问她，今晚过了十二点我可以溜过来不？
远山惠美睁大眼睛，脑袋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特么的！
这日本娘们是故意糊涂还是装作不懂？
行，那我再说得明白一些。
我拉了拉她的手，再次悄悄问她，不要锁门，过了十二点我去你那，我们米西米西。
她没有说话，抿嘴一笑，白白的俏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得咧！
今晚有戏唱！
好嗨哟！
哈哈！
“老爸老妈放心，我是一个大大的良民！”
走出老爸老妈的房间时，我似乎听到老爸嘀咕了一声：“这小子我怎么看着像鬼子进村？”
擦！
说我鬼子进村？
特么的，我这鬼子进村也是找自己婆娘去的。
在老爸的监督下，我不敢做过分的动作，与远山惠美作睡前拥抱，然后，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一下她柔软的红唇，就算作是吻别了。
“用日语晚安老婆怎么说？”
远山惠美附耳说了一遍。
对不起，没听清。
于是，再来一遍。
对不起，说的太快了。
于是，再来第三遍。
特么的，能不能说得慢一点？
呃……
是不是这样说的？
“哦呀撕咪，我哭丧？”
远山惠美“噗嗤”一声笑了。
我却要哭了。
看看眼前这位青春美丽的女孩，瞧瞧凹凹凸凸的身段，这发育的哪哪都好。
特么的就是看得见吃不着，我真是要哭丧了。
“明早喊你起床。”她嫣然一笑，轻轻道了声：“哦呀撕咪，啊哪塔。”
随后，就在老爸监督的目光中关上房门。
“惠美，睡前把门锁好。”
老爸，她知道的，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怕鬼子进村！”
老爸说着，从屋里拿了被褥出来，铺在两个房间的过道里。
我靠！
老爸，你不会就睡在这里啊？！
老爸撇撇嘴，肿么，不可以？你小子，是不是又想什么花花肠子啦？
冤枉啊老爸！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啊！我是担心您受凉，关心您的身体……
得得得！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你小子，都十八了都没见你给老爸倒过一杯茶，这会儿关心我身体来了？别黄鼠狼给鸡拜年假慈悲了！安安分分睡你的觉去！
我暗叹一口气，唉，知子莫若父，这话哪个乌龟说的？特么的还真准。也罢，今晚看来计划是泡汤了。
或者等到下半夜看看有没有机会？
好不容易捱到凌晨三点，悄悄打开房门，不敢开灯，怕惊醒老爸，正要从他身上跨过去，“咣当”一声响，碰倒了一个玻璃瓶子。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简直就是一颗炸弹！
老爸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
囡囡被惊哭了。
爷爷房间的灯亮了。
特么的，原来都没睡！
“你想干什么？”
所有人都在问我这个问题。
我想干什么？这问题真是奇葩，我还想问你们呢，深更半夜的都不睡觉，一个个耳朵竖得跟那啥似的，想干啥？想听啥？我上个厕所，瞧你们那样！
“真是上厕所？”老爸撇嘴冷笑。
“怎么，上厕所也要打报告么？”
唉！看来鹊桥相会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
没办法，想当八戒是当不成了，只有做和尚了。
我正沮丧，忽听远山惠美的哭声从房间传来。
哭声很压抑，听起来十分揪心。
我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人影蹲在角落里小声哭泣。
“惠美，怎么了？是不是睡着睡着摔下来了？摔疼了没有，我看看……”
“我、我害怕……呜呜呜……”说着，她头埋进膝盖又哭了起来。
那两个歹徒在她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啊！我沉默了，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不怕，你有我。”
像是哄囡囡似的，我帮她盖上一条被单，将她额前的秀发捋至耳后，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鼻子里哼着催眠曲。
“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我不走，我永远陪着你，哪儿都不去。”
众目睽睽之下，我上了床，将远山惠美紧紧搂在怀里。
虽已至初秋，但秋老虎发威，气温已然居高不下，可她的身体十分冰凉，甚至还在轻微的发抖。
看着她真的害怕，我心疼的要死，更加紧的搂着她，只想将我的体温尽快传输给她。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害怕，不再让你孤单，让你幸福快乐是我一生的目标。亲爱的，今后无论风风雨雨，还是荆棘坎坷，我愿陪你，哪怕地老天荒。
在我怀里，她渐渐的平静下来。
看着她安然入睡，我正要抽身离开，哪知她下意识的抱紧了我，嘴里咕哝着，不要走，我怕，害怕。
“我不走，天塌下来了也不走。”声音哽咽，泪水悄无声息的爬上我的脸庞。
“难怪这段时间每到下半夜我都听到哭声，还以为听错了，原来如此。”
老爸长叹一声，没有阻止我，挥挥手让老妈和爷爷出去。
“怎么，这就破戒了？”老妈问。
老爸叹口气：“管得了一月，管不住一年，还是要靠自己把持。”
“可他们毕竟都还小啊。”
“目前情况，你有什么办法？”
“万一丫丫怀孕怎么办？”
老爸没说话，一会儿，拿了一个套套过来放在我床头，然后绷着脸对我说：
“此事我松一下口，但不能影响学业，不能怀孕，这是底线！否则，即使天塌下来，也别怪我无情无义。”
“还有，这是我借给你的，记得要还！”
“这也要还？你太抠门了吧？”
“下回自己去买！”
我只有苦笑。
若是之前，那肯定是一番激烈战斗，可如今心思全不在这。
远山惠美对黑暗充满恐惧，我要帮助她重新找回自信，我要让她知道，这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我爱她，我想要得到她，但我不能在她受伤的时候欺负她。
当心思尘埃落定，我的心便静如止水。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同床共枕。
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一起睡觉。
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的。
我不骗人。
清晨。
闹钟突然欢快地蹦跶起来。
这才六点！
搞神马鬼？！
手指一戳，闹钟就像是被我点了哑穴，瞬间没了声响。
睡得正迷糊呢，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能帮忙一下么？”
“让我再睡一会儿，好困……”
“帮我扣一下胸罩的搭扣好么？”
特么的，女人穿衣服就是麻烦！
我咕哝一句，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远山惠美显然刚沐浴好，娇躯裹在一条白色浴巾里，珠圆玉润的双肩和白腻修长的大腿全都露在外面，清秀俏丽的脸庞经过沐浴滋润后，就像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披肩秀发从脸侧垂了下来，淌着一粒粒的水珠，愈发衬得她姿色出众、肤光胜雪。
这是一道多么靓丽的风景，将我的睡意一扫而光。
望着她凹凸玲珑的身段，我不由赞叹：“老婆，你身材真好，我又要流鼻血了。”
“起床吃早餐了。”
她莞尔一笑，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柔，是不是日本女人说话都是这样的？
闻着她身上沐浴后的香味，我快乐的起床。
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听话的起床。
“老婆，你这一大清早的就洗澡，是不是想诱惑我啊？”
见我嬉皮笑脸着在她身上动手动脚，远山惠美俏脸一红，也不动怒，娇嗔的说：“别闹，不然浴巾要掉了。”
“掉了才好。”
可不是么，掉了那才好。
嘻嘻！
“我告诉妈妈，昨晚你没对我怎样，她很满意。”
“老妈一定很惊讶吧？我可是憋了一晚上的，差一点点就崩溃了。”
“偷偷摸摸的总不是办法，你要是成绩好，还怕爷爷爸爸妈妈不同意么？”
“你那么漂亮，我怕你跑了。”
远山惠美莞尔一笑：“傻瓜。要是跑了，昨晚我能让你睡我床上么？”
我靠！
昨晚她那样子，敢情都是装出来的啊！
别说我这种小角色，就连老爸老妈都被骗了！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一点没错！
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我却一点都恨不起来，反而应该感谢她。
没有她的足智多谋，家里的三个老狐狸不可能让我睡在她的床上，老爸更不可能给我拿套套过来。
“老婆。”
“嗯？”
“你为啥不叫我老公？”
“因为你还没要我。”
“那你啥时候给我？”
“想要？”
“不想是白痴啊。”
“年级第一，就让你做我老公。”
“肿么跟交易似的？”
“那你要不要？”
“要！悬梁刺股都要！”
正谈交易呢……哦不对，正说话呢，老妈走了过来，说是给我们整理床铺，眼睛却在床上像扫地雷似的细细侦查一番，确认没有异样，这才点点头，催我快些起床，惠美早餐都做好了，吃了快些上学。
说没做，就是没做！
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咋得不相信人呢！
“好习惯，要保持。”老妈赞许的笑了。
“某某某减肥茶！”我脱口说出一句广告词，惹得远山惠美一阵娇笑。
别问我日本早餐吃的啥，说出来撑死你。
水饺配米饭。
真是奇葩！
这一大早的胃口都没开呢，干巴巴的咋吃啊。
“我苏州特色，早餐稀粥配榨菜！”
“篷船君，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是还不习惯，请给我点时间。”
“篷船君，今天周五，到学校后，记得不能称呼……”
我知道的，在学校，你是艾诗妮，家里，你是远山惠美。
我知道的，什么丫丫、亲爱的、惠美，统统不能叫。
我明白的，手也不能牵，嘴也不能亲，规规矩矩的直呼其名。
“篷船君。”
“惠美小姐？”
远山惠美微微一笑，她应该能听得出来，我已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对不起，惠美，打断一下。”老妈小碎步走过来，彬彬有礼的说。
特么的，老妈肿么成了日本老娘们？
远山惠美急忙站起来鞠躬：“妈妈请不要这么客气，有事您尽管说。”
幸亏这里没有外人，要不然，还真以为她俩是日本人。
我很好奇，远山惠美是肿么博得老妈欢心的？
这可是一门超高难度的艺术啊！
“惠美，妈妈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乌篷船？”
“妈妈，您先吃早餐，边吃我边告诉您。”
远山惠美接过老妈怀里的囡囡哄着，囡囡安静下来，伸出小手本能的朝她的胸口抓。
“囡囡，你不能这样啊，那是我玩的，可不是你的。”
“胡说啥呢。”
远山惠美俏脸一红，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我，瞬间将我的心融化。
小时候，没人陪我玩，只有皮皮舟。小时候，我常被人欺负，只有皮皮舟帮我出气。有好吃的，皮皮舟总是留下来给我。童年，因皮皮舟，留下了太多的美好。
我知道皮皮舟贪玩荒废了学业，我知道他游戏里一大堆朋友可现实中却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人。而我，感恩于童年他带给我的美好，想帮助他。后来，我发现皮皮舟虽然带着“痞气”，其实心肠很好，是个值得我喜欢的人。
“现在呢？”老妈问了一句我也想问的话。
“现在我相信，纵然全世界都不要我，他还会一样心疼我。”
顿了顿，她看着老妈，补充了一句：“皮皮舟，是一个值得我嫁的人。我不想他被人抢走。”
我得意儿的笑！
笑看老婆多美好！
这日本娘们儿，真会说话。
“那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呀。”老妈看出我的得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妈妈有所不知，在日本，女孩子满十八周岁就可以结婚了。好东西，怕被人抢了。”
远山惠美的这句话，让我顿时觉得阳光无限好。
“惠美说得没错，我是个好东西！”
话说完，就看见老妈和惠美笑了。
这两个娘们笑啥？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这时候，老爸又拿了一份资料过来，凑上前一看，娘希匹！肿么又是同居协议书！？
搞什么玩意！
你们这还有完没完了？
我感觉不是回到了家里，而是在坐牢！
“臭小子，嚷什么嚷？先看清楚再说！”说着，老爸把笔往我身旁边往我面前一搁，摆出一副不签字不罢休的样子。
你俩结婚，爷爷有没有管你们？
没有吧？
那为什么我结婚却要来管我？
我十分不服气，可不得不拿起协议书来，顿时让我喜笑颜开。
里面的内容已经更正过了，不怕各位看官笑话，全文如下：
第一，女方许可下，为增进彼此感情交流，男方乌篷船可以与女方远山惠美同床共枕，能否发生关系全由女方做主，男方不得违抗，不得强迫。一旦遭到女方投诉，分房分床，实行隔离。隔离期限，最少半年，无上限。
第二，男方乌篷船和女方远山惠美严禁私自外出开房，若不得已而为之必须事先报备，批准后方可执行。违反此规定，分房分床，实行隔离。隔离期限，最少半年，无上限。
第三，若男方乌篷船与女方远山惠美任何一方成绩下滑，分房分床，实行隔离，直到成绩恢复方可解除。
第四，在校读书之际，男女双方不得对外透露真实关系，一旦泄露立即实行分房分床隔离，且男方乌篷船将受到家规最严厉的惩罚。
第五，必须做好安全措施，严禁让女方远山惠美怀孕。若女方远山惠美怀孕，男方乌篷船将受到家规最严厉的惩罚。
我不由倒吸口凉气。
特么的！
真毒啊！
偏偏这个日本老婆问了一句，最严厉的惩罚是啥？
仗刑三十！
“那会怎样？”
怎样？老婆哎，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我叹口气：“这是谁的主意？”
老爸铁青着脸，说：“见好就收吧，这是我和你妈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要不是远山惠美求情，我们绝不松口。”
说实话，这已经对我相当照顾了。
我忍不住振臂欢呼！
八嘎！
呦西！
绝对的！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