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半信半疑

海玉甩甩脑袋，扶着海玉往家里走，边走边嘀嘀咕咕。

“海玉……你在说什么？”

“啊？”海玉扭头看了竹萤的腿一眼，目光更加奇怪了。

“海玉？”

“喔。”海玉稳了稳心脏，“我觉得你现在好软。”

“你的腿就像是鱼一样软。”

竹萤无奈地笑着：“呵～让你在井里泡个半天，你腿更软。”

“不不不。”海玉小声争辩着，神情格外认真，“我的腿多半就像泡发的水耳一样。”

又鼓又涨的，就像死人翻泡，难受得要死。

一回到房间。

海玉拿了一套衣服给竹萤换上：“哎呀呀，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跟一个小孩子都没区别了。

哈哈哈哈。

“海玉！”竹萤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问到了一个问题，“你……最近可有异常？”

海玉把竹萤放平按住，自己躺在旁边，“没有什么……异常呀。”

“竹、萤！”海玉忽然跳起来，捂着肚子，“你干嘛？”

“想女孩子了？”

“哈，想不到你小子也会有那么一天。”

竹萤坐了起来，目光落在海玉的肚子上：“我……”

海玉抱着肚子：“我可不会生孩子。”

“你不会生孩子会生蛇。”竹萤指指海玉的肚子，慢吞吞的，“你的肚子里有蛇。”

要是以前，海玉一定先把竹萤挼一顿。

可现在海玉顿时面色变得古怪得很。

他本该死于海上的。

可他活下来了。

那么多蛇……他的身上一道咬痕都没有。

他回来给村里的人说的都是船翻了，不知道竹萤被冲到哪里去了。

屋子里静静飘散着海莲的香味。

这股味道极其细微。

若不是海玉现在敏感平时都没有注意。

“嗨！”海玉打着哈哈哈，坐过去，“怎么可能？我要是喝了海蛇早就死了。”

怎么可能还活这么久？

喝了海蛇的人基本上都死光光了。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竹萤目露紧张悲悯还有面对海玉这种欲盖弥彰的愤怒：“你能够从万蛇潮中最终活着下来，你以为……”

“事情会是那么简单？”

“它们之所以没有咬死了，是因为他们已经把你当作了同类。”

海玉看着面色严肃的竹萤，腹中隐隐约约似乎真的有小蛇在爬动：“竹萤！”

“你别吓我呀。”

竹萤：“不骗你。”

这回轮到海玉严肃了：“竹萤……你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为什么总能够采到上好珍珠？

地下暗河那么长……

竹萤皱眉沉思。

他的记忆是从被这里的人救起才有的。

之前的记忆就像被彻底清空了一样。

对于这些的思考更像是一种本能。

可他不是人鱼，他有双腿。

竹萤本身就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存在。

一看竹萤想得那么痛苦，海玉反倒放下了猜疑：“想不起就别想了。”

“我管你之前是谁，现在你就是我的好兄弟竹、萤！”

海玉又笑嘻嘻勾着竹萤的背：“好兄弟，莫骗我，我肚子里……”

海玉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竹萤点头了，当场气结。

夜晚的时候，海玉这个心大的先还说生气一会就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

窗户边站着一个人。

面朝他的。

骇了海玉一大跳。

谁？！

还能是谁？

竹萤呗。

狗、东、西！

海玉还没有喊出口，闻到一股血腥味，来不及细想只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