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家采购
正月十五，京城花灯会盛况空前。
四条主街道挂满各种花灯，舞狮、秧歌队锣鼓震天。
陈皇今年要来会赏灯与民同乐。
......
主办方早在年前就告知，今年花灯会主打会场是龙舟赛，能进入主会场龙舟主办方必先交纳保证金，并提供龙舟设计、表演方案。
对成绩优异方，陈皇会亲自召见并予以嘉奖。
陈国皇家供应商五年一招标，而招标前必举行龙舟赛，这个龙舟赛，拼的是实力。
参赛保证金十万黄金，设置如此高的参赛门槛，能进入的自然是财大气粗的商团。
各商团所报方案就如招标文件，而陈皇观赛自是走的评标流程，被召见，那就是中标了。
皇家供应最多的是丝绸、器皿、食材、药材等日常所需类，今年却新增了舟、车、马匹采购。
天下太平，朝廷久不采购此三物，此次却以皇家之名采购，数量还不少，足够组建一支宠大军团。这在各商团引起不小的震动，私下议论纷纷。
陈皇此举，一石激起千重浪，不仅在商界引起震动，就是朝堂也惶惶不安。
林相不知陈皇何意，但观各将军也是一脸懵，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皇家采购不属朝廷事务，自不需在朝廷讨论，陈皇此举真是耐人寻味。
“舅舅，父皇这是何意？”陈煌也吃不准陈皇所思，召林相入宫询问。
“老臣也不知，静观！”林相据实而言。
陈皇此举反常，皇家想组建新军，这是国家大事，必经朝臣商议，而此事并未经商议，自是当做自家事务处理了。
但依据陈律，就是皇室也不得私设兵甲，此例一开，众皇子必各拥兵甲，夺嫡之战就不是谋略竞争，而是暴力竞争。
如此，将朝廷军队置于何地？又将文臣置于何地？
国家要长治久安，断断不能开此先例。
林相神思转得快，如此想着，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父皇这是投石问路？想看看群臣反应？”陈煌看林相脸色越来越差，试探着问。
“舟、车、马匹并不只用于军队，陛下并没有采购兵器。”
陈国兵器并不由朝廷专制，最好的兵械并非出自朝廷兵械司，而在民间。
......
“陛下，此举为何？”李太史也懵了，不知陈皇此举为何。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为一国之君对农耕、渔猎进行赏赐有何不可？”陈皇一脸淡然。
“陛下这是要奖励农耕、渔猎！吾皇万岁。”李太史先自称诵。
“得民心者得天下！民以食为本，令民安居乐业方能长治久安。”陈皇眼底昏沉已久的苍老之像被火眼燃亮，焕发出勃勃生机。
这是李太史久违已久的眼神。
“吾皇德行堪比尧舜，是陈国子民之福。”李太史激动得胡须飘扬。
“爱卿，朕想建一支皇家马队。”
“马队？”李太史显然不知陈皇用意。
“军中赛马由来已久，朕想将此军中赛制引入民间，是否可行？”
李太史是人精，陈皇都将采购马匹提上议程了，现在才征询他的意见，分明就是不想被反驳。
“陛下，即然是民间赛制，参与者众多，现在天下养马者越来越少，多聚于军中。此赛制一开，如形成天下十有九家养马，万一国有战事，不愁军马供应。但凡事得有个限度，这个赛事最好由朝廷主办，天下人参与方好。”
“爱卿所言，甚合朕意。”陈皇呵呵大笑，好似心中忧郁都在一笑间一扫而光。
“臣愚昧，不知这个赛制如何设置？”
“这个就要看供马商人的计划书了。”
李太史虽然不清楚这个赛马最终会取得什么成效。但观陈皇如此好兴致，应是已有人将个中利好早已呈请，陈皇拍板后，才有此举。
皇宫财库和国库分管，皇家虽然有钱，但支出也多，并不是十分富裕，为何陈皇现在这么慷慨拿出一大笔钱奖励农耕、渔猎？
此事，就是国库买单，百姓感恩戴德的也是陈皇，为何皇家要自出，还没有肉疼之感？
但陈皇不说，他也不多问，到正月十五花灯节，此事就有了眉目。
“爱卿，那个结界无端消失了？”
李太史沉思中，耳畔传来陈皇问询。
“是的。”李太史回道，他一直监视着结界情况，结界中走出两人，他虽没看清出来人的相貌，但从他们衣着的体形来看，知道是一男一女青年。
二人离开后，结界就凭空消失。卫絮来迟了一步，他没看到结界，对结界自然是一无所知。
“一男一女出来后结界就消失了。”
“此二人可有消息？”
“臣正在派人手对京城外来人口进行排查，正在筛选中。”
.......
十五花灯展主会场，只有入选参赛的才能进入。
陈皇早早上了彩楼，饶有兴趣地观看护城河中五颜六色龙舟。
林相也来了，举办赛事的官员和皇宫女眷及众亲王也来围观。
“快看，那个龙舟，都是用花装饰，就是花舟，那个牡丹朝凤图好美，可以用来做绣样。”女眷们关注的是她们感兴趣的。
“那个轻舟速度好快。”
有人指着一艘龙舟旁的小舟说。这艘小舟只是偶尔放飞，在龙舟间穿越，常惊起龙舟上诸人围观。大多数时候只是依大舟在水中荡漾。
“快看，那儿大船上有马匹。”
“哇，还有骑手，骑手的衣服很怪啊，不过看起来很英武。”
“马鞍和骑手颜色相匹配，这是四组骑手，不知意欲何为？”
今年出现马舟并不奇怪，因为陈皇要采购马匹。
林相虽然也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马舟，但并不觉有什么特别处，他现在的主意力在军部这儿。
那几个看他不顺眼的将军们眼中也是迷茫之色，显然这个阵势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军部重要人物都来围观主会场，皆因他们也搞不懂陈皇此举。
由是，今年的花灯节出度的军政要员最多。
药材龙舟经过时，主会场安静下来，龙舟上只坐一男子，一般青衣飘飘欲仙，他目中似无众人，只管划桨而行，似乎这是他个人独秀场。
“天下竟有如此男子！”陈皇打破了沉寂。
女眷们虽心中多赞誉，但只观不言，美目都在一袭青衫上，没有人注意他舟中之物。
“不知此为谁家龙舟？”林相问主办方。
“今年药材与花卉龙舟主人是林小姐，这个林相不知？”主办方讶异。
“嫣然？”林相吃了一惊。
这个丫头现在很少回家，林相只知道她负责白鹤楼生意，忙，却不知，她什么时候开始经营药材和花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