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一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
02
有一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
有一种感觉叫做妙不可言;/
有一种幸福叫做有你相伴:)
我是一个很忧郁而且也很倒霉的人,不是我这么说自己,而是很多人。所以我的朋友很少,但,是我朋友的,却是很知心的,这点我很幸运。别的,我对上帝是没的保证。
但倒霉的是,那些朋友都不在身边,唯一一个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大三上那年又被鬼催似的,跑到加拿大去了,说是读什么商务,到现在还不知下落。
所以,我认为让我认识妍是不太可能的。认识孜妍,就像机械设计课里,让我现在离开例题来设计一个齿轮的牙形角度数;
而如果是孜妍成为我的朋友,那就是让我现在在没有任何参照情况下去设计整个齿轮的问题了。当然,设计方面,保不齐毕业时我可以设计出来。
大二下时,我在我们的杂志上大兴风浪,把自己的字一堆堆的填上去,就担心凑不齐杂志页数。私下也就改了名字,就怕被别人在背后臭屁我。
在学生会工作的目的已经变得越来越私人化,因为那时的动力就来自希望能够见到妍。事不遂人愿,见到的机会很少,她不是来办公室看看,就是来签个名就走,或者和别人聊天,每次都笑得很开心很快乐的样子,我不会说笑话,就傻不拉叽的在一边听着,但听的是她的笑。
她笑起来很干脆,不是那种小女生妞妞捏捏的样子,听着胃就抽筋,她倒有点爽快,而且高音绝对优美。不经意间的动作就是右手的手背挡住嘴,看不见她的牙齿,但可以看见她的手。
到现在我还是光棍一条,但女孩的手到看见过不少,当然也受赐于我的眼睛,不至于让别人认为我是有所不轨,可没有一双手是能让我看见一次就被夺目的。
她的手却让我注目过很多次。
后来有一次,我在车上跟她说:你的手很美。她像意外受奖一样的快乐,说不信,还把手藏了起来。
她的每个指甲都是细细尖尖,但又很圆润很亮,整个一双手挺小的,张开双手,指根指尖都有着很柔和的线条,如果她愿意在太阳下伸出双手,那么在太阳下,这就是一个艺术品。
作品名:天使的触摸。
不夸张点,我认为达芬奇看见,也会考虑考虑是否改行做雕塑家。因为塑造美是所有艺术家的心愿和毕生的目标。我不是什么艺术家,所以我只会欣赏。
孜妍对我说:注视是一种美德,但你的注视看上去是很色的样子。
那学期五月时,学校有两天春假,我琢磨着去哪儿消磨。
找了几个朋友,都说要睡觉。
靠!要做“睡仙子”?没人度你们上仙界,你个鸟都别想。我有点愤愤。
不知道最近怎么搞的,嘴巴越来越粗鲁。可能是春天了吧,都说春天季节变化影响肾上腺分泌,心情不好,多吃点蔬菜可以中和一下吧,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
我预备着回家准备养精神了,但我又好象想冒冒险,想去找孜妍问问她是不是想一起出游。
一晚上,我照例去院学生会办公室签到,碰巧遇着妍,我就和她一起走,边走边聊地出了楼,然后,她转身去一号教学楼,我很想和她聊聊,所以就随着她一起走。
“你去哪儿?”她边走边问。
“你有事吗?”我猜她可能是去教室,但她没有拿包。
“什么事?”她在教学楼门口停住了。
“如果你没事的话,能不能一起走走,反正我也没事。”我想还好当时是天黑,否则我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
我的星座命相解释,我身体的主器官是心脏和肾脏,那时候我明显感觉心率不齐,我猜想狮子座可能会有什么动静了。
“……”她看了看我。我的第一感觉是:我的脸上不干净吗?
她想了想,约莫五、六秒后说:“好吧。”
那晚路灯比较暗,我看不清她的头发,否则我想没准儿,我明天又会掉一堆头发。不是她的发让我掉头发,而是我那种心里涩涩的感觉会让我掉头发。
但其实,从那次起至今,我一直在掉头发,只是多少的问题。
“我姓陆,名渐义。逐渐的渐,意义的第二个义。”
她看了看我:“我知道啊。不过,很奇怪的名字啊,哦,该说是很特别的名字。”
“是吗?谢谢。”
“我夸你了吗?”
“特别,说明与众不同,应该是有点表扬的意思吧?”
“呵呵,不错嘛,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呢,你这个人的确有点特别。”
“哦?怎么说?”
“恩,怎么讲呢?”她双手放进衣袋里,走路的样子一闪一闪的,“看上去挺成熟的,比较稳重。”
“你是想说比较老吧?”我问。
“也有点。你多大了?”
“我比你大一岁。”
“不会吧!老大?你几几年的?”
“虽然你是我学姐,但我年龄是比你大一岁,我一九七九年出生的,十二生肖里跑在你前面到了天宫。”
“哦?怪不得那么得意。”妍笑了,“那怎么会的?”
“我是九七界毕业生,可是大学没考上两年。”我很直接的告诉她。
“啊?原来曾经是个落第书生。你怎么搞的?这么不走运?”
“不知道。”我笑了,其实我是很庆幸。
我们走进了一处比较昏暗的拐角处,我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在kiss,我开始慌忙起来,忙转了个弯,妍看出了我的意思,随我从他们身旁五公尺处绕过。
“你的感官很敏锐,应该有时比较自信。”
“你会看面相?”
“那倒不是拉!凭感觉。你是什么地方人?”
“你猜看。”
“我猜你是东北人?山东?”
“山东?”我学山东口音很多人都说像,“不是吧?我像北方人?”
“难道不是?”
“我很奇怪,很多人都是像你这么说。我是本地的。”
“你是上海人?”她的惊讶程度不由得我不信她是说真的。
“不像吗?”
妍摇着头:“不象,真的不象。”
“这又是我特别的理由?”
“是啊。”妍高兴地笑了。
我们在校园里走了两个多小时,她告诉我她以前一直都会在晚上来校园里走走散心,我说我也会,但无缘见到,她说是啊。
我问:你为什么留短发,一直是这样的吗?
她说:不是,以前是长发,后来,只是受了点刺激,一气之下,就把长发剪了。
我背脊上有点冷,可能是因为今天出来时衣服穿得不多。
我曾从我的部长那儿听说过妍曾经有个男友,不过好象就一个月,然后就散了。
妍告诉我,她大一的时基本上天天晚上都去舞厅奔的,早上又翘课,老是惹先生和教授们生气。
我听后很惊讶,半天没做声,努力用想象力塑造出一个她的样子,但转眼看见她的身形,我的眼前就像决堤前的黄河,水里的石头很多,却堆不出一座山的样子来。
我说:我比你好啊,我只有三分之一的课从来不上,而且重修三门;除了人长得像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还算优点,当个班长,……当然谈职位的话,你比我高多了,其他的我没优点。
妍格格地笑地弯下身来,说老大,你别逗啦,受不了你。
我问她是不是扬州人,她很奇怪地说为什么这么认为,我说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她姓杨,扬州又出美女,所以自己给自己的错觉吧。在我印象里,扬州出产美女,而且小巧玲珑。
妍说:“你又逗我。我是贵州的。不过我们那儿的苗族姑娘很漂亮,很适合你的,要不要我回去后给你介绍一个啊?”
谈的熟了,我问她春假有空去出游吗。她问去哪儿,我说扬州。
妍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让我考虑考虑再说。”
聊到十点半多了,我们回到一号教学楼下。她说她要上去看书,书还在上面。我说:那好,我先走了,记得春假前两天告诉我,她说知道。
这次见面,可让我觉得和她有点缘分。至少让我知道,她先前不是短发。而我早先的记忆里从没有过长发的女孩。
我当时感觉,她说考虑考虑的时候,虽然语气和表情很自然,而且很容易让人相信,但我总觉得,当时我看见她的脸颊的左侧上柔和的线条时,我却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沉思,这种沉思是我常年来心里的颜色——深蓝。而且我预感我还是该放弃计划。
孜妍曾经说我很感性。我也开始这么觉得,说了那么多感觉,我开始认识到我真的是一个感性的人。
她是蓝色的,淡蓝色的,有时又有点紫色。像天一样。
后来,她拒绝了我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