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017年4月与5月，为了考S中，付星晨反人性地学习，使得成绩有所回升。但他努力的方向更多的偏向自主招生，使得他平时的成绩没有突飞猛进。他付出能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为了自主招生，他一天一道平面几何竞赛题，还提前学习高中数学物理，英语也是早早地开始做高一高二的完形阅读。他做了许多竞赛题，每晚学习学到近12点才会睡觉。他学完了高中数学和物理的必修一教材，甚至还学习了平抛运动、机械能守恒，电表改装，直线与圆的方程，空间几何体的表面积与体积，数列，排列组合和基本不等式等等，这些都是初中生不曾听到过的东西。不仅如此，他还背下了所有数学必修四教材上的所有三角函数的公式，还有等比数列求和公式，正弦定理与余弦定理等等。（S中自主招生只考数理外三科，共计400分）许多初中的难题，付星晨能够用着高中一些方法轻松解决。江小波欣赏他却又极不满于他对中考复习的懈怠，除了江小波，物理老师邓仁贵也是如此。英语老师袁飞虽然知道付星晨要去外地读书，却还是一直在鼓励他。在付星晨心中，袁飞一直都是一副和蔼的形象，所以付星晨即使那时英语很差，也从来没有懈怠过英语的复习。

一天付星晨拿着数学作业上去检查，因错误太多，江小波气得哑口无言。过了一小会儿，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把你那个啥子，啥子《高中生理化生知识大全》给老子丢了。”正是因为那句话，付星晨感到不悦，想到:“C中学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老子早就准备去A市上学，中考我敷衍了事又怎样？”后来江小波还因为他一次没答到问题而在课上大肆批评他，付星晨怒火燃起却又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一次付星晨拿着一道排列组合的古典概型题请教江小波，教过竞赛的江小波当然知道排列组合，“这个题应该用插空法。”江小波开门见山，直道方法。可是他不仅错了，还露出得意的笑容对付星晨自我夸耀说：“江老师还是屌，嘎。”付星晨没有揭穿，只是应声附和。“连剔除法都不会，还教个屁的竞赛，屌个锤子屌。”付星晨心想，他一直觉得江小波时时刻刻都想刁难他。

时间随着太阳的起落一点点地流逝，中考来得快，走得也快，就像龙卷风一般。付星晨虽想着考S中，可他也不愿考砸中考，虽然他还是考砸了。成绩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了，付星晨母亲激动地叫醒了他，告诉付星晨他考起了C中学，但只是刚刚上线。不过没有关系，对于他来说，他更看重几天后S中的自主招生。

想象很美好，平铺直叙，但在放开自我开始浪荡时，才发现现实的曲折与残酷。2017年6月21日，从A市考完S中回来的付星晨焦急地等待着录取电话。录取电话上午就会打完，可是直到中午付星晨的父亲也一直没有接到电话。付星晨父亲登上了微信，“咦？成绩好像早就出来了。”付星晨已经感到不妙，“哎，你小子就差几分啊。”他父亲无奈地笑了一下，那一瞬间，巨大的悲伤终于顶破多日来疲劳产生的麻木和停顿，心一下变成冷冰冰的铁块，鼻子传来一阵难忍的酸涩，没有一句话……

那个暑假，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时光就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一切。考入N中的岳昕雯，考入F中的陈希兰，直升W学校高中部的任雨彤和叶佳豪，远去C市读书的宋士哲，还有那些中考后奔到A市或C市四面八方去的同学们。他们曾经在一个校园里，彼此亲近，彼此疏离，彼此嫉恨，彼此向往，到最后，再多的恩怨，都抵不过一场席卷而来的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