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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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离开深美已经有一年了,除了在职时深美给了公司垫付的一部分佣金,离开后分文未收。我问了和我一起离职的两个同事,他们也分文未收。按理说开发商结佣不应该那么慢,我打电话给刘浩立,他不接我电话。发信息给他发现他已经拉黑我。这不对劲,难道是刘浩立修改了佣金的归属?我怀着疑心,去了深美总部的人事部和财务了解。结果他们让我找刘浩立,但是刘浩立那边根本不敢接我电话。

看来只能找劳动局了,我去了咨询过需要的资料后,准备好资料和计算了剩余的佣金,和另外两个同事去劳动局写了申请书。

本来还把我当皮球踢的深美自动的找我了。和我核算了佣金后,说对不上,你的剩余的佣金已经全部被更改了,更改成林雪梅的名字。我听了更加肯定刘浩立是贪污佣金的想法。

后来,人事部的宾姐打给我,跟我协商佣金能不能少收点,打个8折怎么样的?我就纳闷了,做事我都没打折,现在佣金给我打8折。我反对,协商不成可以去劳动局仲裁。而且要追究刘浩立的违规操作。

最后,宾姐跟我说,协商后佣金可以全部返还给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刘浩立在我还没去劳动局之前就已经离职了。据说是盈华美苑换了开发商经理,所以他顺道也一起走了。我猜刘浩立肯定在盈华美苑和开发商经理梁燕勾结在一起,梁燕被辞退了,他也混不下去了。

但是,深美没有处罚林雪梅这点真的有点不爽,明显这件事情是刘浩立和林雪梅的勾当。深美看在林雪梅的业绩份上没有任何动作,放了她一马。

今年,之前很少来的股东文绍宁好像现在也变得来的次数频繁了。他几乎每次过来都会巡查营销部,和销售同事聊聊,觉得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当然也包括我,他还挺关心我的,经常问我适不适应这里的工作。在我30多年的记忆中,好像还真没见过股东是对基层这么有耐心的。

不久后,经理找我聊天,想派我去深圳谈一个渠道的合作方案。我就纳闷了,我只是个销售,工作是销售商品房。谈渠道这个工作不是由我来做的。经理说,现在公司觉得我的表现还不错,想提拔到销售主管的位置,如果这项任务顺利完成回来优先提拔我做主管。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但是他要求是去谈渠道合作,我问了他公司的条件和要求就开车去了深圳。

去到深圳,我寻找到经理给我的地址。奇怪的是堂堂一个渠道公司竟然不在写字楼和商业楼上面,在深圳一个偏僻的郊区上。曲曲折折的泥路,车子开得摇摇晃晃的。车开不上去,这种地方我都会在口袋里装着一把美工刀,第一防身第二可能还有其它事情用得上。这个地方导航也不详细,我只好下车寻找连问了好几个人找了好久才找到。

一栋石米外墙的自建房,看来有些年头了,整栋楼都没有悬挂公司名的牌子。门口是一道铁门,像是普通住家用的。有些不对劲,一家正常的公司会在这里办公?这地方别说找,就是被人抓到这里也难找。但总不能现在回去吧,公司交代的任务没完成不说,还连门口都没进更说不过去。犹豫不决下,最后还是工作的决心战胜了我的担心。我敲了敲门,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士打开了门。我向他说明来意。他让我进来,里面一片漆黑,一道暗黄色的小灯泡亮着,里面有几个穿黑西装高大的男人围着一张普通的圆桌。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由于灯光昏暗,加上窗户都被遮挡我看不清那些男人的脸。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没走两步,后面开门的西装男准备关门,我连忙阻止他把门关闭,说:“我还有个朋友还没进来。”

他盯着我,用力阻止我把门打开,我意识到危险。用尽全力踢他的小腿,他“嗷呜”的蹲下身,我马上夺门而逃。后来的一帮人立马追了出来。看来我猜的没错,我慌不择路,周围都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和破旧的村屋根本难以逃脱。我离我的车的位置还有一段弯弯曲曲的路,加上这样逃跑不一定能去到车的位置。我一边慌忙逃跑一边摸着口袋里的美工刀,还在!

跑到一个台阶的位置,我看见我的小车停在不远处,只要跨过这道坎就能拿到车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我想台阶下面应该比较低,周围都没有路了,只能从那里跳下去。拼一把吧。我跳下去的那刻才意识到低得超乎我的想象,起码有一层楼那么高。我下地那一刻马上感受到脚传来的刺痛。左脚肯定扭伤了,这样更跑不掉了。我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装死。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我躺下来假装晕倒过去,追上来的脚步声不久便停止了。听到有男人说:“告诉老板,快!”

很快,周围的杂乱的脚步声又再次周边想起来,我感觉到一双手拉着我的手把我扶了起来。又把手放在我双膝下,想把我抱起来的前奏。腿移动的瞬间,脚上钻心的痛出来过来,痛得我屏住呼吸。

我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模糊地看见是一个装西装的男人,我睁开眼睛,在口袋中掏出美工刀,迅速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一操作令到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些穿黑西装大大汉直叫:“老板。。。”

我看了看被我挟持的男人,是文绍宁。他冷漠地皱着眉看着我惊讶的表情,我来不及想太多,用美工刀挟制他从左边的小路走,那些黑西装向前逼近,文绍宁倒是很冷静,也难怪毕竟是做惯老板的人,肯定见惯大场面。

我从小巷后退出来,认得这路离我的车很近。我挟持着文邵宁,后退到车的位置,打开副驾位车门塞他进去,让他挪去主驾位。我打着火命令他开车,他也倒是顺从,开着车飞快的离开。很快就驶离村庄,飞驶在山路的道路上。

在车上,他不看我也说话,我感到惊讶,我问他:“文总,你是何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对我?对我有意见直接炒了我不就行了。”

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同样不应答。我不知他要开到哪里去,我看了看后面貌似没有车追上来,但不对,他的手下肯定会出来找他。

半晌了,他才说:“你是李天什么人?”

他认识我妈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回答。他一边看前面路面,一边偷空斜视看着我。

我冷淡地问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死了吗?是报应吗?”文绍宁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展露出微微的笑意。我听到他这句话感到寒心,不知道他有多大的仇恨。

“你闭嘴”我把美工刀已经陷进他的脖子,明显有条深深的痕迹。这时他两只手抓住我持刀的手,他的力道还不小,我用力反拼,但是车子似乎失去控制,撞破栏杆。

吓得我一惊,我放手刀子掉落,他失去了威胁。突然明显车撞倒树,巨大的惯力下我整个人向前冲,身子被拦在车内,头撞到玻璃。眼前一黑就昏迷过去了。

等我稍稍有点意识是有人把我从车内拉出来,我意识模糊,感觉全身都动不了,就像是昏睡中熟睡的身体还没配合上逐渐清醒的意识。剩下的感觉只有疼痛,从头到脚都疼。我看见拉我出来的是文绍宁,他是跟妈妈有什么仇恨的吧。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很可能今天就死在这里,我看着白茫茫没有阳光天空,妈妈是车祸死的,我也是,难道是天意?

“你怎么样了?”我听见文绍宁问我。他估计受伤没这么重。

我虚弱地说:“不用管我,你快走。”

我昏沉沉地感觉整个人快虚脱了,回想了自己的一声,我的30多岁!穿越回来没想到还没到30岁就全剧终了。我闭上眼睛,等待黑夜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