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狩猎
零级浊化人之魂提供的记忆其实很少,以浊化人自身的视角大概展现了这个浊化人被浊化前的一天记忆,这一天,他吃饭、休息、打马赛克的上厕所、讨论、研究实验品。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风泠从他的视野了解到了第三代破茧基因液到底是什么东西和那天发生了什么意外。
破茧基因液的主要成分是从灵兽身上提取的,而这个实验室在秘密进行人体实验的同时,还有研究为什么灵兽基因核中存在浊气,而浊兽基因核中存在灵气。
风泠等就是实验材料,然而在那天,某个实验室的灵兽基因核中的浊气因为提取出错而导致浊气泄露,逸散的基因核浊气又爆炸性的污染了其他灵兽基因核,导致整个实验室都被浊气风暴席卷。
破茧基因液的目的是为了促进生命进化,然而可惜的是,脆弱的人体并不能直接承受已经进化了的灵兽基因。不仅导致实验体身体受损,承受巨大痛苦,还会直接摧毁实验体的意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风泠来的时候感觉非常痛苦,检查记忆发现原主记忆残缺了。
不过除了初来时的疼痛,风泠还没有发现这具身体还有哪里受损。
因为实验室在地下,分不清白天黑夜,但是从某个房间搜到的一块表告诉风泠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然而作为一个夜猫子来说,她现在完全不困,反而很精神。
实验室的人走了,然而电力还在,风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但她还是找到了个手电筒并带在了身上,她拿着钢管准备去实验室的大门,慢慢解决掉那些似无头苍蝇一样慢慢在那里打转的浊化人们。
“咯咯……咯咯……”
某种细微的声音从长廊里传来,这半个月里,风泠不止一次听见过这种声音,它的声音有点像鸡鸣,然而频率不对,它由远到近,声响由小变大,这些天,风泠已经很清楚发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那只一一壁虎!
在现实世界她听说过壁虎能叫,但是没听过壁虎的声音,来到这里倒是听够了。
现在,她已经不像初见时那么害怕它了!
风泠瞧着那个方向,然后灵活的躲入了一间实验室,熟练的把地上某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浊化人的血抹在身上,掩盖住了她本人的气息。
然后十多秒后,透过玻璃,风泠看见白色的墙壁上爬过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它的腹部和尾部紧紧贴在墙壁上,左前足和右后足几乎同时抬起,向前伸展,这时头冲着右上方,而长长的尾巴却向着左下方。然后右前足和左后足又同时抬起,向前伸展,这时头冲着左上方,而尾巴相反向着右下方。整个身体呈“S”形。
不一会儿,它便离开了,然而风泠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又等了十多分钟,才从实验室里出去。
根据这些天的观察,那只壁虎应该是一只异兽,实力估计达到了二级,还有一种会隐身的能力。总结就是,现在她去只能送菜。
而这半个月,某个顶着一张仿佛性冷淡的脸一直跟在风泠旁边,一言不发,像苍蝇盯着腐肉,呸,什么破比喻,应该说有点像苍鹰盯着猎物,目光看似平淡正常,但总让风泠感觉芒刺在背,偏偏又感受不到恶意。
风泠试图和他沟通,然而失败了,但也从中发现这个人听得懂自己说的话,只是她听不懂他而已,真是心累。
某人慢吞吞的解释过然而风泠都不明白,只能伸出右手不断展示那条白色的线,大概意思就是让白线缠绕上她的手腕就知道了,然而对于这件事,风泠一直持怀疑态度。并不接受。
但值得欣慰的事,风泠发现这个男人并不能影响她,当然指的是外界因素,这里的浊气似乎对这个奇怪的男人并没有用,不管是浊兽还是那只壁虎都对大摇大摆站在那里的某男人视而不见,也不会拖累躲在某个地方的风泠。
实验室门口,二十个浊化人漫无目的游荡着,灰色的浊气在他们身上交织缠绕。风泠静静靠在一间距离大门最近的实验室窗口边,眼眸微阖,长长的钢管在手边,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个小时了,就像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踩进陷阱。
现在的浊化人因为进化不高,都是零级,视力退化非常严重,主要靠浊气传来的生物气息感应猎物,而风泠则正靠在这个边缘,只要她再靠进一步,门口最外一圈的浊化人就会有感应,然而最外圈的浊化人有三个,但她并不能以一敌三,所以她只能等,等一个最好的狩猎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游荡在最外圈的浊化人在慢慢变动,在长达三个小时的等待中,只剩下一个浊化人在慢悠悠的走动,风泠猛然向前踏出一步,而那个浊化人也似有感应般向着风泠而来,在另一个浊化人就要重新回到最外圈时,风泠又退回原来的位置,然后一步步引诱那个浊化人来到实验室里。
对付零级的浊化人,风泠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在清楚它们的弱点后,很容易就把它们杀死。
不断的引诱不断的击杀,风泠杀红眼时,终于听见了耳边“叮”的一声。
“叮-击杀零级浊兽-浊化人,获得经验+1,零级经验(20/20)是否升级?”
“是。”
风泠吐出一口浊气,捏着钢管的手都有点抽筋,将钢管放下,风泠揉了揉酸疼的手臂和手腕,而在她的回答下,风泠隐约瞧见一道紫色的光汇成了一对小巧的翅膀,它落在了她的背上,然后系统又“叮”了一声。
“叮-升级失败!”
“?”
风泠一脸懵逼,还有这样的操作?是不是在逗我?!
某男人自风泠开始狩猎浊化人就一直在实验室的一角,正襟危坐,规矩又冷酷。那对小翅膀带着的圣洁白光照在了他的脸上,朦胧的,难得让他多了几分柔意。
右手腕上缠绕的白线在不停的颤动,努力扭动想飞向风泠,同时将一股股悸动传入他的心底,然而某人伸手按住了那不安分的白线,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