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精灵，德鲁伊，久违的种田
没人说得清楚在后世被称之为卡西安式闹剧是如何开始，又是以一个怎样戏剧性的结果收尾的，当初的亲历者往往对此讳莫如深，通常只有在宿醉后会回忆起那个令人惊惧的下午，随即陷入被群马奔腾踩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梦魇。而谣传中幕后的主要推手——诺克，这位在北地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在被询问时也总是闪烁其词，让人不解其真意。
“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虽然诺克的原话的确是这么说，但后世学者认为这是他谦虚的表现，因为不管怎么说，在那一个整个北境贵族都被慌乱的战马搅和得不得安宁的下午，拉开了马文·卡文迪什同志推翻暴政的序幕。
尽管他本人在当时对此一无所知。
经过修女们一晚上的打扫，总算是把教堂回复了原样——除了司铎每周末做礼拜要用的讲台。现在那里已经成了一个武器展示架，琳琅满目各具特色的武器堆成了一座小山丘，从修女们爱不释手的钉头锤到相当罕见的法杖，整个大陆东南西北的武器都聚在这开会，几乎都能立马成立一个军事博物馆。
摩恩对此很是伤脑筋，他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批教皇特派修女连经文都念不利索，神术也就只会一个入门级别的“治愈术”，人的主业压根都不是这个，或许是某个佣兵团集体再就业？但什么佣兵组织会全员都是女性？女武神姊妹团？光听名字都令人想入非非。
但摩恩决不允许这群发誓全身心将要用来侍奉神灵的修女们继续舞枪弄棒，他可不希望等到以后北地教会正式投入运营了，各地信众慕名而来，看到一群天使一般的修女们，聆听教诲过后正决定痛改前非准备为主的事业而奋斗，然后天使修女们当着众人的面努力地回想，“下一句是啥来着，你们等我翻翻书哈。”
想想都头大。总之，这些武器全都被摩恩收集起来存放着，防守力量缺失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但他身旁就有一个执掌整个北地教会权力的总司在，有马文的调令，从其他临近教堂借调过来一批圣殿骑士不是什么大问题。再不行，以马文的名义在审判局内部指派一批黑衣精英过来都成，但摩恩可不想把这里建设成专门处理邪秽事务，高喊着为了正义我愿化身为恶魔的教堂，他本人可是文职！
慈祥的神父老爷爷身旁围绕着一群虔诚的修女，带着一群孩子唱着赞美诗，引导迷途的旅人回归正道，那才是他理想中教堂该有的模样。
不过从实际上来看，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翡冷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马文你借到足够的款子了吗？”
等到舒塔和贝克两人把几箱沉重武器搬到地下室后，摩恩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疑问，虽然出发前有教皇的保证以及现在马文沉稳的样子足以证明没有问题，但只有听到一个肯定的结果才能让他安心。
“拿到了。”
马文展示出自己的手环给摩恩看，这个手环平常毫不起眼，只有在注入魔力后才会散发出光泽，它是翡冷翠给予认可的客户的一个凭证。
“元素石，翡冷翠可真是财大气粗。”有了这块元素石制成的手环，摩恩算是彻底松了口气，“马文，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必然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自从你回来过后，我就发觉你像是变了个人，更加的...从容自信。”
“果然是你父亲的孩子，总是能把挫折当成一次蜕变的垫脚石。”
不，司铎大人你想多了，这次贷款的过程比自己前世还要简单，前世为了验证个人偿还能力可是要经过长期考察的，而自己这次借的这笔数额巨大的贷款仅仅只是签了几个名字。如果不是返程的时候发生了空难那简直堪称完美。
但马文对此并没有多做评价，摩恩他乐意多想那就多想去吧。
“但是她们留下了我的那个精炼禁魔石作为抵押，没想到一块禁魔石居然那么值钱？”
“值钱的可不是禁魔石，马文。”摩恩看着他，这个将来不出意外必将主宰整个北境的人，“值钱的是你，她们用巨款买下的是你这个人...我是说，你的价值，禁魔石不过是个由头，当时你身上无论有什么都可以换取那一笔巨款。”
马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摩恩说的很有道理，这就像一场风险投资，马文证明了自己可以给翡冷翠创造一笔不小的财富，而她们自然也不介意小小的赌一把，20万金克朗对她们来说不过是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
“我委托她们做中介，去帮我搞到火元素结晶，正好她们手上捏着有货源，估计几天内就能到。”
“很好，我会帮你处理后续的事情，尽可能帮你协调到建设领地需要的物资。”
“但是火元素结晶有个小问题，我要买的那块能量已经逸散很多了，恐怕效果并不理想。”
“没事。”摩恩表示这不影响，“火元素结晶蕴藏的能量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况且我们只是需要它点燃地热，真正改变环境的还是大自然本身。对了，地热的作用发生后，要让环境重新变得适宜居住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为什么？需要慢慢提升温度么？”
“不是，温度很快就能达到理想的水平，但是生存条件呢？植被，水源，适宜耕种的土壤，传播花粉的虫类，松软土地的蚯蚓，甚至是提供养料的东西，都需要时间来积累。说起来破坏可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算是小孩都能造成让人瞠目结舌的损失，而建设，建设却难了百倍千倍，你需要足够健壮且不知疲倦的劳动力，需要一个稳固的政权来让他们如臂使指，需要一个顶尖的智囊团来避免一切过失，等到一切建成过后......却总是被轻而易举地摧毁。”
“就像是轰然倒塌的旧帝国，就像是突如其来的大雪崩。”马文点点头，他很认可摩恩所说的道理，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之后要竭尽所能避免领地被侵袭的各个因素。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必须要在冬季来临前让领地走上正轨，这样我们才可以在下一个春季种下粮食。”
“或者我们可以考虑聘请一些德鲁伊，擅长森林法术的精灵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