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关于教会是如何发家的（绝密，阅后即焚）
“司铎大人，您确定？”马文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教会要想从世俗获得土地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文的，要么武的。文的比较麻烦，往往是修士带着一票人专门去找那些祖上不务正业的落魄贵族，狠狠杀一波血价，其效果等同于原价上千万的劳斯莱斯打折成了五百元优惠券，但丈量土地，预算产出也是一个相当耗时间的功夫，更何况现在马文连那五百元优惠券都出不起，他也不指望摩恩那一百多枚金克朗能成事。
既然现在事情迫在眉睫，文的不成自然只能动武了。这倒是来得方便，直接给某位倒霉蛋儿安上“可能是巫师”的罪名拖出去绞了，他名下的财产土地自然是卑鄙的用于邪恶途径的财物，交由教会接管自然名正言顺。只不过武的经常大概率翻车，人要是去少了，指不定谁绞谁的头，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大贵族把教会的人乱棍打死。
马文自忖自己大概能同时应付两个训练有素的士卒，奥克兰猛一点再加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手铳大约能打20个，他的两个跟班应该差不到哪去，好的，他们已经处理掉一个小领主手下50名守卫，剩下500个就看摩恩司铎怎么动手了。
“应该是可以的。”摩恩说完这句话，完全不知道马文脑海中自己已经手持巨型十字架在战场上杀了个七进七出。
“教会其实有一张北境中心的地契和相关的开拓权。其实教会最开始发展依靠的是投资。”摩恩缓缓开口，“我们投资战争，在各个王国之间挑起争端，协助他们相互开战，如果获胜双方皆大欢喜，如果失败国王们往往还不起这笔巨大的投资，他们只能以自己名下的土地做抵押，实际上我们拥有数十块这样的飞地。”
“那这块地……”马文总觉得背后的逻辑有哪里不太对。
“就是当年挑动卡西安家族独立获得的。”
难怪啊！难怪当初前任找到教会希望对方能扶他上位那么容易，双方基本是一拍即合，合着教皇是干回老本行去了，轻车熟路。马文还以为自己和教皇同志能有多深的交情。
摩恩也觉得这话当着人老本家说多少有点不合适，“总之，土地的问题我能解决，但是如何去，怎么建设，就只能交给你们了。”
摩恩在桌上上指出了一个地点，这个位置太过令人难以置信，摩恩不得不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老眼昏花。
那是地图最北端，甚至已经超过了地图的框架。
那是一百年前卡西安家族的领地，只有古早的地图才会有记录，而现在那里早已埋葬在茫茫大雪之下，连最坚韧的雪狼都难以在此地栖息，只有不知饥倦的雾人才会在那里横行。
“我的老天。”奥克兰感到了前路的艰难。
“确实，那是块难能多得的宝地，常人绝对想不到有人能在那定居。”马文面无表情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不，并非如此。难道你以为教会会挑选一块没有任何价值的烂地作为抵押么？”摩恩没听出来马文21世纪式的讽刺，继续说道，“曾经那里非但不是一块烂地，反而是一块欣欣向荣的自由城市，他们以高价从卡西安家族赎得了自治权，但转手卡西安们又把主权卖给了教会。”
“这种两头赚的行为的确不地道。”
“重点不在这，为什么他们有金钱能够赎买一座城市？因为迷雾山！它曾经是最大的活火山，最古老的记载中，它喷射而出的岩浆最高达到过两百米，因此山脉附近全是极为肥沃的农田。”
“但农田再肥沃也不可能年年亩产千斤，你这可是夸大虚饰，要不得。”
“……”摩恩被马文这乱拳打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要说的是地热，那片土地之下埋藏着相当惊人的地热资源。”
“毕竟被雪花掩盖了一百多年，就算地热丰富那也不过相当于一个塞满了火药的爆桶，没有引火物也是白搭。”
“关键就在这！”摩恩正色道，“只要往地下层放入一块火元素结晶，引起地底岩浆的共鸣，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改变整个地区的气候条件。”
马恩被吸引住了，这个计划听起来确实具有很高的可行性。火元素结晶是元素位面里高级生物死亡后掉落的核心，蕴藏的能量极为可观，据说把一块火元素结晶投入火山口，就能让一座死火山喷发。同样的，它的价格极为不可观，通常只有王公贵族才会有闲钱去购买，但人钱多也不愁花，干嘛要去买一块除了冬天生火外没啥用的石头？
因此买方市场不景气导致它的存世数量也相当稀少，对于大多数赏金猎人来说这是一次性买卖，元素生火向来不好惹。不过教皇居然舍得掏这笔钱，属实够气魄。
“时间紧迫，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和奥克兰就带着火元素结晶出发。”马文一拍桌子，准备给这次短会画上句号。
“但是问题也在这，我们手里并没有合适的火元素结晶。”摩恩为难地搓着手，“准确的说，是钱不够。”
司铎大人头也很大，现在可不是当初教会富得流油在教堂里面搞声色犬马的年代了，新教皇加冕过后，大刀阔斧地对内部进行了改革，像赎罪券什么来钱快的门路一律一刀切。这固然在短时间内收拢了民心，可内部的财政却是肉眼可见的在缩水。
发战争横财这条路子倒是可行，毕竟是传承下来的传统，格里高利也不介意做起前辈们的老营生，可这么多年下来人都学精了，王国边境上的小摩擦一直没断过，但大规模的吞并战争却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种种原因折腾下来，这次深入北境腹地的活动经费就只够建立一座教堂并令其可以安稳扎根，就连这都是摩恩扣扣索索砍掉了一些不必要的边角料省出来的。
所以说，如果现在要他拿钱支援马文，那他真是一分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