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娶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皇帝,你膝下子嗣颇少。七位子女之中,何魏,何城和何砚,剩余的全是公主啊!”
“而如今三位皇子自是到了成家,应尽快让他们娶妻,好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好!”
“我朝丞相左业之女左菁菁,乃我东济的美人,有倾国倾城之美,性情温文尔雅,我有意将她嫁给魏儿,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东济国太后正襟端坐在凤榻,微微抬眸,凝视着东济国皇帝那双阴晴不定的眼睛。
夜幕渐渐垂临了下来,东济国皇帝眼眸,倒眏着一度恨他入骨的,东济国太后凌厉的眼神,忍俊不禁不断的擦拭着,额头不断溢出的微微细汗。
他心唏嘘不已,又顿觉得脊背阵阵发麻,似一股冰冷彻骨的风,正透过他的脊背,向周身迅速蔓延着。
“咳~”一声清脆的咳声,打断了东济国皇帝,所有的思绪,恍过神来的皇帝,嗔嗔道:
“太后,所言极是!魏儿、城儿、砚儿,确实到了成家的年龄。只是儿臣有事不明,在这三位皇子之中,太后为何却选择了魏儿与其联姻呢?”
太后轻蔑的眼神,斜睨了东济国皇帝,寒风凌冽、铿锵有力的说道:
“人中凤,自配人中龙才是!难道皇帝,认为其他两位皇子,能于魏儿相提并论吗?”
太后寒风凌冽,字字句句诛着,东济国皇帝义愤、悲拗的心。东济国皇帝捉肘见襟,哑然失笑:
“人这辈子就不能做什么错事,否则一生,都会被人捏短的。但人又非圣贤,又孰能无过呢?”
“皇帝”
流动的空气,随着尴紧的气氛,渐渐的冷却了下来。东济国皇帝长袖一挥,拱手作揖,说道:
“太后,儿臣朝事政忙,您若没有其他事,儿臣便退下了!”
“皇帝”
东济国太后,从风塌上起身而下,唤住了正欲离去的,东济国的皇帝。
“你这么匆匆的离去,可是给了我一个无知的答案,魏儿左菁菁婚事,你究竟是允还是不允?”
东济国皇帝转过身去,怔怔的看着太后,苦笑道:
“太后,您不是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儿臣,岂敢又岂有不遵从的道理!”
说完,东济国皇帝长袖一拂,愤然离去,徒留苍凉的东济国的太后,瘫软在自已的凤榻上。
太后内侍宛若见状,上前去抚住东济太后,颤抖的身躯,长叹一声道:
“太后,您这又是何苦呢?”
闻言,东济国太后泣声如雨,悲痛说道:“这是我,唯一能为煜儿可做的事情。”
“故人已去,太后还请节哀才是!您现在身体骨,一天不如天,还是要保重好自己才是!”
“嗯。”
东济国太后微微抬眸,和蔼的看着,同她般苍老年迈的宛若,心唏不已:
“嗯,你还不同我一样,身体骨一天不如一天了!”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过后,太后又语重心长的对,宛若说道:“以防夜长梦多,此事宜早不宜晚!宛若,还得要再劳烦你特跑一趟,去皇帝那里传个口信去。”
宛若吃了一惊,怔怔的看着东济国太后,嗔嗔道:“太后,您要传什么口信?”
“待会你见了皇帝就说,我刚才忘了同他讲了,润王魏儿与丞相之女左菁菁八字相合,慈济寺的主持推算到,他们的黄道吉日就是三日后的,六月二十八,你一定要设法,提醒皇帝尽早安排才是!”
“诺!”
宛若轻履步伐,拽曳走出了太后的寝宫,赶往了皇帝的寝殿!
宛若脚步还未到,就听见东济国皇帝寝殿内,传出来的‘呯’、‘叭’摔东西声音。再看看宫殿外神色骤变的太监和侍卫,宛若的身心不由得,由内到外的抽搐着。
直到殿内再无声响传出,宛若才长舒出一口气,毕恭毕敬走到了太监总管,李公公面前喃喃细语道:
“劳烦李公公代为通传,太后有要事要我代为通传!”
“现在?”李公公惶恐的看着眼前的,太后的近身女侍宛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嗯!”
宛若定睛肯定的眼神,让太监李公公浑身的不自在,更多的是出自内心的忐忑不安。
“是!”
李公公转过肥腴的身躯,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喃喃自语道:“唉,我这真真是,里里外外都不敢得罪呀!”
太监李公公试探着,从门缝里挤进半拉脑袋,偷偷的窥视着宫殿内的一切,不经意间触及到了皇帝的凌然寒风,忍俊不禁吞吞吐吐道:“皇上~皇上~”
东济国皇帝义愤填膺的怒目,瞬间瞅到了,李福的怪模怪样,乌云也跟着尽数都散了去,苦笑不得的说道:“李福,你这是干什么!”
李公公抬眸看着东济国皇帝,释然的眼神,他扪紧的心也跟着慢慢释然下来,瞬间胖嘟嘟的脸上,挤出笑魇如花的面容,嗔嗔说道:
“宛若姑姑,求见!”
东济国皇帝一听到宛若的名字,瞬间浮华出笑容,又瞬间冷了下去,冷冷说道:
“传!”
寝宫大门缓缓打开,宛若扪紧的心,瞅着一地狼藉的支离的破碎,不由得心更扪紧起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得不信步向前,款款而落。
“奴婢参见皇上,太后刚才匆忙之迹,忘了交待,太后已让慈济主持推算过大皇子与左菁菁的八字和黄道吉日。烦请皇上,能在三日后的六月二十八,让大皇子和左菁菁完婚!”
“怎么,这么仓促?”
宛若抬眸触及到,东济国皇帝疑惑的眼神,不紧不慢又补充道:
“太后说,事情是仓促了些。但是皇室能工巧匠众多,人员也众多,要准备一场典礼,也不是什么大的大事。”
“好,朕知道了!你回去向太后回禀,朕会照她说的做!”
“是,奴婢告退。”
东济国皇帝长袖一挥,背过身去。宛若见色行事,赶忙退出了皇帝寝宫,朝着太后的寝宫款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