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突发事件
冯洛姆德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警察局，这几天来他一直疲于组织警察部队镇压暴乱的黑鹰十字暴徒。
“冯洛姆德局长，您的事怎么样了？”杰夫的表情略显忧虑。
“不算太差，我们至少还是有些收获的。你那边呢？我们给你带回来了很多书吧，你看得懂吗？”
“当然，那些书籍基本上都是用我的国家的文字写成的，我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蒂利联邦的官方文字也会被当成些神秘的符号。”
“那就好，只要你能看懂他们。”
杰夫将一本笔记交给冯洛姆德，那是他这几天来翻译出来的部分。
“辛苦你了。”接过笔记后，冯洛姆德随意地翻看了几页，“我没时间看了，你直接告诉我他们现在打算做什么吧。”
“他们想要得到远古的法术……嗯……我也不确定是否该这样称呼那种力量，因为就连拥有法术的神灵都害怕它。”
“神灵？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冯洛姆德忽然来了兴趣，他虽然不信神，但也对像神那样的存在很感兴趣。
“不，不是你们口中的上帝。事实上，那些神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的降临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我很高兴现在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所以他们将会再度降临？”
“也许吧，但黑鹰十字可不是要让他们降临，正相反，黑鹰十字试图掌握能毁灭那些神灵的力量，姑且称呼其为‘伟大意志’吧。”
韦斯特在一旁记下了这个陌生的名词，他有时也兼任冯洛姆德的秘书。杰夫只是轻轻叹气，在他看来这是个完全多余的行为。
“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你说它能毁灭神？”
“是的，至少有一个神曾经这么说过，而且他们也确实很害怕拥有那种力量的人类，我也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那么，如果一个国家拥有了它，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听到冯洛姆德的问题后，杰夫顿时警觉了起来，他知道冯洛姆德大概想知道什么。
“可惜，可惜啊。不过，我们只需要制止黑鹰十字就行了，对吧？”
杰夫点着头，他在揣摩此时冯洛姆德的想法，也不禁为此感到悲哀。
“韦斯特，也把我们这几天的战况告诉给杰夫先生吧。”
“是！”韦斯特向冯洛姆德敬了一个礼，随后转向杰夫说，“我们又接连摧毁了黑鹰十字的四个仓库，接收了一座工厂，击败了一个叛军连，但是现在依然不知道他们的大部队去哪里了。”
“这已经很不错了，不愧是局长最看重的警察部队。”
“施坦纳，你也说说你的情况吧。”冯洛姆德向施坦纳示意，施坦纳同样在敬了个礼后开始报告。
“我部在城郊发现并清剿两个黑鹰十字支部，抓捕暴徒一百九十五人，收缴枪支七十三把，并发现大量黑鹰十字的资料。”
从报告听来，似乎警察部队和宪兵部队的工作颠倒了，但在纽伦堡，在冯洛姆德的辖区内，这就是正常现象。
“黑鹰十字在纽伦堡恐怕再无立锥之地了，这连续的战斗可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杰夫话锋一转，“但是，我还是有一句话要说，恐怕就不讨喜了。”
“没关系，你说吧。”冯洛姆德深吸一口气，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斯特拉斯堡的情况几乎完全失控了，而且不止是斯特拉斯堡，新开辟的战区上，几乎所有军队都已经被黑鹰十字渗透了。”
“这怎么会！？”显然，这个结果完全出乎冯洛姆德的预料。
“毒气弹，他们有毒气弹，黑鹰十字将那些东西提供给军方，军方当然会默许他们的行动。”
现在，除了少数城市和冯洛姆德控制的纽伦堡外，黑鹰十字的势力几乎渗透到了任何地方，就算冯洛姆德想要阻止也已经晚了。
“我们得想想新的办法了，不然军方甚至要承认他们的合法性了。”
“不，那绝对不能发生！我知道，黑鹰十字可不是为了德意志的利益的，他们只是暂时收起自己的锋芒而已！”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实话告诉您吧，在您来到这里之前，我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说是要找您的，可是却是对您的解职，解职令也送来了，就放在桌子的抽屉里。”
“解职……？我可是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的？”冯洛姆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解职。
“是的，我想，大概是前线的军官们说了些什么话，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冯洛姆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就算是韦斯特也从没见过像这样的冯洛姆德。
“很难以置信，对吧？不过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上次在斯特拉斯堡也是这样，那位派森探长。”
“没错，我和他一样，我们都被解职了，哪怕我们本来已经多少做了些努力。”冯洛姆德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
“没关系，您不要忘记还有我们，我们可是不受德意志的官僚系统支配的。”克莱因突然推门而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尼诺和威廉。
“你们，是杰夫的同伴对吧？”
“是的，他们就是我的同伴。”
杰夫开始给冯洛姆德介绍克莱因和尼诺，冯洛姆德只是机械地点着头。
“放心吧，我们是不会改变要歼灭黑鹰十字的初心的，现在他们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拜托你们了，我是无法再和你们并肩作战了，既然是皇帝的命令的话……”
冯洛姆德和派森一样，对于皇帝的命令，无论如何都会服从，他现在就已经摘下了警帽。
“我们会记住您的，至少会一直记到战斗结束。”
“如果是这样，那我倒希望你们尽可能快地忘记我。”
简单地告别后，杰夫等人也走出了警察局，现在的大环境已经不允许他们继续待在那里了。
“克莱因，你们要带的东西呢？”
“被抢走了，但我们知道他们要把那东西送到阿尔卑斯山上去。”
“到那里去干什么？”
“得到伟大意志的力量。”
这恰恰也和杰夫在古籍中看到的内容有关，黑鹰十字的目标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正在图谋得到曾经属于威廉·阿尔卡斯的伟大意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