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绝裂
赵云黔实力宠臣，二话不说把语冰公主赐了赵云霁。倒是顾老，把两人叫进了祠堂又是一顿毒打，赵云霁哪能让他白白打了，凭着矫健的身后躲着那龙头杖。
“你这猢狲！让你去轻薄西炎公主！堂堂一太师！手握兵权！取了西炎正宫公主，你想做什么！功高没主嘛！啊！”
顾敏之追着赵云霁打着，赵云黔和黄尚僖在一旁劝着。
“先皇宠你！信任你！可不是让你这般胡闹的！”
“云霁！”赵云黔将赵云霁护在身后，“顾老！顾老！”
“皇上！你可不能如此宠着他！”顾敏之无奈，瞪了赵云霁好几眼才罢休。
“那女人诬赖我先，怎么才一会功夫，就传成那样了！”赵云霁喘了几口气，坐在垫子上，可把她累坏了。
赵云黔笑着她，“谁能诈你啊！把语冰公主收了也好，后宫之事，朕也听了不少，朕也不想柔儿委屈了。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我叫她委屈才是！”
逸王与北炎语冰公主的婚礼，自是盛大。赵云霁穿着一袭红衣倒反而显得媚了些，婚礼是在太师府办的，正逢好日子，赵云霁便命着娶妃、封侧，在同一天一起办了。
语冰公主可不乐意了，她堂堂一西炎正宫之女，竟要和一个残花败柳一日同喜！顾敏之也觉得不太妥，可这赵云霁，平日嚣张惯了，这北朝百官，除了他这老人家，也没几个人敢去管束她！尤其是那小皇帝，竟由着她胡作非为也不管！
要不是赵云霁不喜欢朝冈，也不理政事，他可给赵云黔把心揪着。更气的是，那小皇帝也不来主持婚礼，一点儿也不将北朝与西炎的关系放在眼里。
婚礼上，语冰公主众目睽睽之下掀了红盖头，将身边的赵菁狠狠地推了一把，要不是花胖子扶得快，怕是要摔出个洋相了。
“让本公主和那女人同时进门，这婚我不结了！”李语冰无理取闹着，好心地解依然想劝着，被沈璞叫了回来。六扇门一众吃瓜则看着好戏，一点儿也不闲。
“那你就回西炎吧！本王不拦你！”赵云霁无所谓地说着。
“逸王！你此话何意！”蒙面罗珺挺身而出，“我西炎人岂是随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姑姑！”李语冰将李沉鱼拉了过来，撒着娇，想着这姑姑能帮她。然而李沉鱼挺是斯文，估计她也不想搭理她，毕竟她还是知道赵云霁这人的！她不仅记仇，又爱变着法地捉弄人。目前，还是离她远点吧！
“逸王，语冰毕竟是我西炎正宫之女，你如此，未免也有些不太好吧。”李沉鱼淡淡道。
“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嫁了本王，那便要守本王的规矩。本王要一日娶两，便娶两！你不嫁就不嫁！”赵云霁挑了挑眉，“你这身子本王都瞧过了，你是非我不嫁了！万一本王哪天混心发了，画了几张~~图流了出去，岂不是丢了你的脸！”
“赵云霁！你！”李语冰气呼呼地指着赵云霁，她居然当着一堆人的面下她的脸，给她难堪！好啊！以后可有她好看的！她只好盖起了红盖头，乖乖听话。
花胖子、雀偟和孙子溢忍着笑，这赵云霁混蛋起来真的是混蛋！
“嫁！嫁！一起嫁！”
赵云霁满意一笑。
据说成亲当晚，语冰公主便被一个人扔在了太师府里，而赵云霁则仍然住在了六扇门。
太师府屋顶上，赵云霁坐在砖瓦上望着夜空，天上星斗比二十一世纪的星美得多了，夜越深，星越明亮，越多。不一样的时空，不一样的天空。赵云霁喝了一口酒，低下头，她看见柳飞絮正在下面望着她。
“师兄！”
柳飞絮飞上房屋，他坐到了赵云霁的身边，此时此刻的他是清醒的。滴酒未沾，也不会对赵云霁怎么样。记得小时候，他们总喜欢爬上最高的树，坐在最牢的树杆上，欣赏着远方与星空。
“很久没有和你一起眺望夜空了。”柳飞絮微微一笑。
“是啊。”赵云霁道。
“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想，若你没有回京城会变得怎么样。”柳飞絮看向她，“你身上的红衣煞是好看。也许，我是说也许，你如果没有回京城的话，可能你的世界只有我。”
“也许吧。”赵云霁淡淡道，她自问着，她喜欢过吗？可她连喜欢是什么滋味都不懂。“师兄怎么还没回去？”赵云霁问。
“我想和你说会儿话。自从来了京城，便再也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了！”柳飞絮涩涩一笑，“我在想，如果我没娶解依然，也许，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沈璞，是我了。”
“也许吧。”赵云霁扯了个笑容，有些不耐烦地喝了一口酒。结都结婚了，说什么屁话！古代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的！是欺负女人多嘛？要不要说完了，别妨碍爷赏月赏星星。
“赵云霁，如此活着，是否觉得辛苦？”柳飞絮问。
“你不知道，父王临终前对我说，辅佐明君！赵云黔的根基未稳，我得扶持他。”赵云霁轻笑，“反正…我也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可总得有一个要走下去的目的吧。可不能埋汰了时间。”
“可是，赵云霁！走得越高摔得越疼。我知道，你已经不再需我了！可我总归还要劝你一句，别太逞强了！”
赵云霁挤了个微笑。“我知道。”
柳飞絮顿了顿，继续说着，“赵云霁！有一件事情，在我心中一直搁置着。我只想问个清楚！”
“你说。”
“我想问问，你可曾后悔离开竹山？倘若可以重来，你还会选择回京城吗？”
赵云霁冷笑着，哪有什么如果！哪有那么多重来？“既已命定，何来如果？何有重来？”
“好！好一个既命定！”柳飞絮哭笑着，他模样是赵云霁从未见过的。
是伤害他太多了吗？可是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吗？还是我太绝情了？
“小霁，你可爱过我？”
“不爱。”
那一句不爱脱口而出，回答得是那样的干脆。竟连犹豫或是思索一下都没有！把柳飞絮伤得彻彻底底。
赵云霁看着他受伤的神情，有些愧疚，可若是拖泥带水的，反而最伤情不是吗？
柳飞絮一把将赵云霁拥入怀中，大概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抱她了。“不要动！让我抱着最后一次！以后，我便不再来打扰你了！”
柳飞絮呼吸着赵云霁身上淡淡的幽香，她的味道，他想将她永远刻进心里。抱着抱着，他竟忍不住落下了泪。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
“小霁，依然怀孕了！我想好好过日子了！日后再见，你我便是陌生人！赵云霁是赵云霁，柳飞絮是柳飞絮。如此，能让我少痛一些。”
“师兄…”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既然见了怕尴尬而回避着，倒不如干干脆脆像个陌生人一般。”柳飞絮放开赵云霁，用匕首在衣服上划了一道口子。
“你是要我和割袍断义？”赵云霁问，眼里不由得泛起了泪花。她承认她是狠了些，可他没必要更绝啊！毕竟青梅竹马…她也伤心啊！
“你的秘密，我会永远替你守着！从此你我不再是师兄妹，你赵云霁与我柳飞絮再无瓜葛！”柳飞絮扔掉匕首，说了句再见，便永远地离开了赵云霁的视线。
“这剧情也…”两行清泪落下，雀偟从屋顶上走来，他坐到赵云霁身边，拍拍自己的肩膀，“你要知道，你师娘拒绝我的时候可比你温柔多了！你太狠！男人要自尊的！”
“怪我咯！”赵云霁靠在雀偟肩膀上，擦着眼泪，不认识就不认识！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