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封府
几番打听之下，赵云霁了解到，开封府尹沈凛沈大人，是罗相和柳国舅都不敢轻易得罪的！用句现代话来说，是个超级屌的人物！文武双全，什么都会！膝下还有一子，据说也是个厉害角色。
赵云霁跟在黄尚僖身后，脸不见喜色，她抱着剑，看着那令人肃然起敬的开封府衹，一脸不情不愿。
“四皇子！你也别太担心！宫里头，老奴会帮着留点心。”黄尚僖看着眉头紧锁的赵云霁，也不好多说什么，他隐隐地反问着云霁，可想过去争一争储位？说不定，如此更能自保。
赵云霁没有回应，她心想着，我这一个女人，争什么储君！这不给自己玩命儿嘛！
“四皇子！请吧！”黄尚僖示意赵云霁先走。
开封府，这规格严谨的大府衹，一进门就让人觉得千万规矩扑面而来。赵云霁有点不自在地看着站在门里门外把守的众侍卫，这一个两个笔直笔直的！还不苟言笑，真让人压抑。这铁面无私沈教头，训练出来的人皆是铁面呐！
“沈教头！有礼了！”迎面走来个肃谨大汉，高有一米八五多，广袖麻衣，粗眉凶相的。尚僖公公见了他也有几分尊敬，丝毫不敢怠慢。
“这便是皇上派来开封府历练的小侍卫？”铁面无私沈凛看向赵云霁，那双鹰眼直叫她心慌慌，这人真的是比皇帝还可怕！天生的可怕！
“御前侍卫齐云见过沈大人！”赵云霁挤了个笑容作着揖，只瞥了一眼那中年男人一眼，那从头到脚的肃然感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黄尚僖见赵云霁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掩嘴而笑，“沈教头，这是新来的御前侍卫，皇上让他来随您历练历练，还请您好生教导着。”
沈凛看了一眼赵云霁点点头，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看黄尚僖这般维护，定是皇家子弟！一般侍卫哪能要这尚僖公公领着来？齐云？沈凛会意一笑，“老臣自当严厉教导！”
尚僖公公微微一笑，“那…齐侍卫，多多保重！老奴这就回宫去了！”
“尚僖公公一路慢走！”赵云霁目送着黄尚僖离开，心里头皆是哀哉。哎…不能太过显露了功底，还不能没了规矩！她不情不愿地随沈凛进了后院。这开封府衙的后院可是个大型习武之地，这方阵，这架势…赵云霁咽了口气。
“你便住那屋！旁边是犬子的住处，这两天他外出公差了，待他回来，你可以先随他习武练剑。”那沈凛又想了想，补充道，“待会儿，老夫让下人送些我朝的规章制度以及京城分布图过来，你且好好学习学习。”
“是！沈大人！”让我先和他儿子习武练剑？他不亲自教吗？赵云霁堆着笑点点头，脸都要僵了。“对了，沈大人！卑职有一事一明，为何尚僖公公和皇上都称您为沈教头？”
“老夫从前当过御前侍卫首领。”沈凛笑了笑，然后大步走去。
“我去…”赵云霁耸了耸肩，想着，铁面无私沈凛的儿子莫不是又一个小铁面？
在房中闷了几日，除了沈凛的夫人又美又温柔，几次三番来看望她，也没人理会他了。整个开封府衙都处于疯忙状态，像是汇聚了她电视剧里看到过的什么东厂啊！锦衣卫啊！什么什么司啊的！果然要让每个皇子都来学习学习了！若是日后谁立了储君，这开封府便是日后的左膀右臂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来的绝对不是沈夫人。赵云霁打了门，门外站着位紫衣少年，大概就是沈凛的公子沈璞了吧！沈璞，字闻玉。果然人如其名啊！哇噢！赵云霁总算是领略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两句诗词的味道了！这侧颜，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啊！这细皮嫩肉的，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个武状元！
“齐侍卫！”那紫衣少年偏过头来，那双冷冽的眼睛投来，没有一丝温热可言。“在下沈璞，奉家父之命来教导齐侍卫练武。”
“啊！噢！”赵云霁快速从花痴状态抽离而去，果然除了帅之外就是个扑克脸！这长得帅的都如此之冰冷嘛？赵云霁笑了笑，“唤我齐云便是！”
“齐侍卫，开始吧！”沈璞没有理会，只是冷冷地走向练武场。
赵云霁只能默默地跟了上来，她本以为沈璞只是会带她来练武场试练，没想到来到了树林子里。是练轻功吗？赵云霁轻轻一笑，我这功夫，就数轻功最上乘了！这逃跑的本事怎能怠慢了！“沈公子？”赵云霁唤了声。
“今日开始，先习轻功！”
果然！轻功！
皇宫里，支开了赵云霁，罗惜月又开始可以肆意作妖了，赵云黔倒是少了那四皇弟有些寂寞。平日里，这高冷的胞姐不理人，那水灵的五妹妹又太闹腾，老三太沉闷，还是老四比较亲近。打听之下，听说老四被派去开封府学艺去了！赵云黔啧吧着嘴，像是吃了酸枣儿一样。
“大皇子，怎么了？”一旁小公公见赵云黔这般模样忍不住问着，“皇子，是不是这桃儿不爽口？”
“去！给我准备件寻常衣服！本皇子要出宫！”赵云黔说着，想着在开封府衙的赵云霁，又开始酸起来。“哎！可怜的四弟啊！那大活阎王和小活阎王可有的受了！”想到那时候去学艺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啊！
罗相府里，罗相唤来被关禁闭的儿子罗成，告诉他，那歌姬黄诗茵被送进宫去了，在四皇子赵云霁的催使下成了皇帝的妃子。
“什么！”罗成不淡定了，“父亲！你怎能将我心爱之人送入宫去！”
“让她成为皇帝的女人的不是你爹！是四皇子赵云霁！”罗相剜了一眼不成器的儿子，“眼下你我关心的是立储君之事！不过，你要报复也未尝不可！”
“什么报复？”罗成忙问，“是赵云霁吗？”
“一次未成，自然是有二次三次！”罗相抹了抹八字胡，笑得阴险，“如今这四皇子化名为齐云，在开封府衙学艺。成儿！你掂量着看吧！”
“开封府尹学艺？”罗成搓着手，心生各计。“可是爹！这非要了人性命，总是皇子！如何圆场？”
“有什么好可是的！若不要他性命，黔，如何有机会！”罗相瞪了罗成一眼，“峰芒太露，必招祸害！你且小心着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