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次伤感
第二天接踵而至。
“余年！！！”
在豆蔻家里，豆蔻大清早的扯嗓子喊叫。
余年偷笑，把门迅速关上锁上。
豆蔻在房间外敲门：“你出来！那是我的配饰！没有配饰就没有灵魂啊！”
余年起床去了豆蔻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豆蔻本该挂在身上的配饰。这不，豆蔻追来了。
林羡予在自己房间换衣服，听到豆蔻的声音，出来帮助她。
林羡予面无表情的掏出一串钥匙，识别了一会儿，把钥匙插进钥匙扣，转，“啪嗒”一声打开了。
屋内穿着蜡笔小新睡衣的余年懵了，问：“你怎么有钥匙！”
“初爸爸很信任我，房子里所有的钥匙我都有。”
余年斗不过林羡予，把配饰还给豆蔻，自己气呼呼关门换衣服。
豆蔻拿着配饰，放在手里摩擦。很爱惜这配饰。
“这是那个项链吗？”
林羡予认出来这串项链。
“对，元木用他打的第一份工的工资给我的生日礼物。”
豆蔻把项链放在胸口上，长舒一口气，还好没坏也没掉漆。
不仅有项链，还有一些蝴蝶结。豆蔻真的很喜欢夹蝴蝶结，元木干脆去批发市场买了十几包给了豆蔻。
听着很搞笑，但是对于豆蔻来说，这是他仅留给自己的东西了。
余年换了身行头，很高街。叠穿加上椰子最新款。
林羡予也不服输，一身看不出logo的名牌，搭配起来很摇滚。
他们也不想穿这么不像自己。但毕竟自己的黑衣服少，尽力了。
三个人，余年开车，林羡予副驾驶，豆蔻弱弱的坐在后排闻着火药味。
“听说你曾经无证驾驶飙车啊。”
余年的语气不怀好意。
“都是为了豆蔻，就算无证驾驶怎么样。”
林羡予霸气回应。
这俩人一天不较个劲浑身难受是吧？
很快到了事先联系好元曲的已逝父母的房子。
大家都陆陆续续赶来。
卫南还是一身西装，不过是蓝色的。
卫北就和其他男生一样，日常的黑色。
白朝穿了件白裙，俏皮，更显她腿长。也是因为这件裙子是元木曾经帮她挑的。
卫南在一群黑白色中最为耀眼。
豆蔻白朝互相看，想起来了什么。湖蓝色是元木最喜欢的颜色。
房子很大，这是元曲打官司赢回来的。
客厅中间摆着一副黑白相片。相片前面有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周围摆着新买的芥末寿司和其他一些日料。
元木最喜欢芥末了。
“口味还没变啊元木。”豆蔻垂着眼皮，拿起一只寿司。“你不喜欢喝酒，那就吃寿司吧。”
豆蔻吞下，芥末味还是那么重。
边吃边哭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哭的，可能是芥末太冲，也可能是太想元木了。
余年也拿了一只，对着相框和骨灰盒敬了下，也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余年被辣涩到耳朵鼻子红了。
“唉，元木，看我带来什么了。”林羡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小陶罐。
摆在寿司旁。
“我替你去RB买了瓶清酒，你一直不敢尝的那种。”林羡予微笑。
卫北也把抱着的一束樱花放在遗像旁。
卫南那么平静，平静得吓人。就连元曲都害怕这样的卫南。
卫南没笑，没哭，没说话，没表示。
他的眼神像木头人，无神。
从昨天开始提到元木就这样。
在默哀了几分钟后，卫南终于有所表示，走向骨灰盒。
遗像里的元木没有长大，还是高三时那个帅气的元木。
“你那么高，怎么就变得可以用小盒子装着呢。”卫南的语气平稳得不能再平稳。
面无表情的脸，却划过两滴液体。
一直划到脸颊，嘴角，下巴。
他哭得像个孩子。
“元木，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卫南踉跄的抱着骨灰盒，周围的盘子差点摔倒地上。
遗像里的元木在笑，那是他为了拍证件照才笑出来的。
“元木，这都是一场梦，我知道的。元木，你根本不会那么傻。元木，我爱你啊！我爱你啊！”
卫南上气不接下气。
芥末的后劲还没过，几人低头默哀。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我陪你走。”
卫南掏出一把刀，大家吓坏了。卫北元曲赶忙上前。
“别怕，我就是切个寿司。”
卫南没看后面，就明白大家会拦着他。
他用刀流利的切完了很大个的寿司。
“你嫌我不会做饭，刀功差，切的胡萝卜片应该叫胡萝卜块。我学了，学的很好。”卫南垂头。
“活着就有希望。”余年反复看《时间简史》，直接脱口而出。
“你说得对，我不会轻生的。我还有愿望要替元木实现。”卫南冲余年一笑。
天空的大风没有停止。
大家从元曲家出来，各回各家。
豆蔻随手打开手机，微博老是推送消息。点击微博，果然有热搜。
“苏君鹤与E市中心医院心理科大夫夏清野热吻，什么乱七八糟的标题这么长。”豆蔻看到热搜标题哼哼一笑。
记者真可怕，一晚上连名带身份全扒出来了。
“夏清野？那个女伴叫夏清野？”余年单手打方向盘，眼睛盯着后视镜里的豆蔻。
“对啊，怪不得这么熟悉，我找她做过心理指导。”豆蔻恍然大悟。
“豆蔻你高三又去做心里指导了？”林羡予连忙转头。
“哎呀没事，就是那时和白朝发生了点矛盾，找个人倾诉。”豆蔻回忆。“不过最后白朝放弃RB的散打赛坐了四小时的飞机来向我道歉，你说我原不原谅。”
原来自己不在的日子豆蔻发生了这么多事。
林羡予后悔自己没有和爸妈争取不出国到底。
豆蔻幸福的笑了，自己虽然有过很难过的事，但也被更多朋友宠。
回到家，豆蔻换上小熊睡衣，呼呼大睡——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很黑，很暗。
豆蔻的胃病发作。
蜷缩在被子里，流起眼泪，睡不着。
她想妈妈了，想念那个心灵手巧美丽的妈妈了。
豆蔻用发抖的手抓住床头的手机，才晚上7点罢了。
天气越来越冷，黑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豆蔻，吃晚饭啦，饭后甜点有你爱吃的抹茶千层。”
门外磁性又欠揍的声音一听就是余年了，但是林羡予也在。
“蔻蔻，我做了油焖大虾，趁热吃。”
温文尔雅，不紧不慢。
豆蔻把声音强装成正常的样子，但眼泪还在继续流：“我马上下去，你们不用管我。”
门外的林羡予皱了眉头。
二话不说打开门，看到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豆蔻。
豆蔻惊到了。
眼泪流的更猛了。
余年也吃惊，林羡予怎么听出来的。
林羡予公主抱抱起豆蔻，直冲大门外。
余年在后面紧跟着。
初爸爸愣了，这三个孩子怎么急急忙忙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豆蔻没有力气，任由林羡予抱吧，说不出话昏昏欲睡。
慢慢闭上眼睛，倒在怀里睡着了。
林羡予听到有规律的呼吸声也放心了，不是大病。
放到车上，打算开车去医院。
被余年拦下。
“弟弟，法国的驾照不能在本国使用噢。”
余年装出奸笑。
林羡予也不管了，就让他开吧。
自己坐到后排，让豆蔻的头枕着自己的腿，睡的更舒服一点。
余年吃醋。
“哼。”
撒娇般哼了一声，十万马力赶到医院。
来到E市中心医院，余年最先抱起豆蔻，向林羡予吐了吐舌头，迈着大长腿跑进医院。
林羡予被余年的小孩子气逗笑了。
余年轻车熟路，推开某个主任的门。
“唐念一！出来！老子女人病了！”
余年吼叫。
帘子后面冒出一颗人头，还拿着冰淇淋在舔。
“不务正业，赶紧治病。”
唐念一撇撇嘴：“你和秦哥一样一样的，把我当霸道总裁文随叫随到的医生兄弟吗？”
“秦哥？”
“哎呀不要管这么多，把小美女放下。”
余年乖乖把豆蔻放在病床上，唐念一一口吞掉剩下的甜筒，去洗手间消毒。
“来让我看看是什么小美女让年弟抱来。”
唐念一和余年一样小孩子气。
“呦，这么漂亮。你可以啊。”
唐念一调侃余年。
“你赶紧看看她什么病吧。”
“这症状一看就是小胃病，突发胃炎很正常。”
余年松了口气。
“啊啊啊豆蔻怎么了！”
白朝破门而入，差点把门砸坏。
凌乱的散发，睡衣外歪披着一件jk开衫。
噢，该死的姐妹情。
“唉？唐医生？你怎么这么万能？你不是外科吗？”
白朝看见了唐念一，很惊讶。
“我大学学很多科，只学一科太浪费学费了吧，给我家省钱。”唐念一不在乎的说出来，好像让她再学些科目都没问题。
“咋？你们认识？”
余年问唐念一。
“对啊，她就是秦哥带来的女生。”
“秦哥？”
余年恍然大悟。
“秦幸川？”
“对，就是秦幸川。”
白朝的脸有点红。
唐念一不说话。
林羡予提着一盒粥进来了。
白朝看到白粥，悄悄说：“豆蔻的胃病不是食欲不振，她越病越吃得多。”
白朝停了下，思考，又说：“比如变态辣的烧烤。”
“……”林羡予余年不敢相信。
电视剧不都是病人喝白粥吗？
唐念一笑着解释：“病人身体需要养分，白粥营养太单一，不可能适合病人的，除非是那种不能吃重口味的重症病人。”
长知识了，嗯嗯。
白朝哒哒哒跑出去买了一些麻辣烫和奶茶。
豆蔻被香味勾引醒。
唐念一都吓了一跳。
这是吃货中的战斗机吧？
“酸辣的吗？！”豆蔻拍拍面前的小桌子。
“对啊，但是是轻酸轻辣。奶茶是温的，不能喝凉的。”
白朝超级了解豆蔻了。
豆蔻有滋有味的极速消灭食物。
白朝还买了些食物，知道男生没吃晚饭。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