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王三皇子转世
鬼域内悠悠光亮,这里没有阳光,处处幽暗,藏着隐约的红色,冰冷的空气涌动,时而凄惨诡异的叫声,这就是黑暗的鬼域,只见一个身长不到五尺,尖长耳朵,一双铜铃眼睛的小鬼急急向宫殿内跑去“鬼王,鬼王,不好了,三王子出事了。”
黑压压的宫殿内,没有一个人影,昏黄的鬼火飘来荡去,一团黑雾浮现在硕大黑水晶宝座上,深沉悠远的声音传遍整个宫殿“说清楚,落儿怎么了。”
还没等小鬼说明情况,急促跌跌撞撞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磕绊的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父王,三弟三弟投了阳胎。”
鬼王一个闪身来到他身边,周围黑暗气流涌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孩子哽咽“昨晚我和三弟出了鬼域,在幽冥山种的紫昙花昨夜会开花,凡间昙花一现,可是三弟在昙花种子里滴了自己的血,长出来的花蕾是紫色的,可开三日,明天是我和三弟的成人典礼,我们想着送给父王,可是雷雨交加找了好久,竟然被一个无知村民无意毁掉埋在了刚出声死去的孩子,我们刚想斥责,来了一位妇人,浑身血气,伤心欲绝,拼命把孩子挖了出来,三弟心疼怜悯,本想着回来地府帮着看看命数,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有一把大手把我和三弟往那个婴儿身体里拉,三弟一把把我推走,结果就消失了,那个死婴儿尽然活了过来。”
跪在地上的孩子哭泣拉着站在面前鬼王黑色蛟龙的衣角,“父王,父王你救救三弟。”宽大的宫殿只有一个孩子嘤嘤的哭泣声回荡。
“宣奇染和苍炫王”
小鬼急急传令,“白慕起来。”
地上的小小身影起身,哭红的双眼望着这个高大的父亲,鬼域的统治者北冥寒曦,一身尊贵的金丝黑袍,锋眉历眼,杀伐果断,却很爱三个儿子。
殿内寂静的可怕,不知道北冥寒曦在想着什么,周身的黑煞之气慢慢散去,脚步声响起,殿外走进一位偏偏公子,紫色玄衣,玉面少年,头顶紫色荆棘束发,眉长入发,一双紫瞳摄入人心,一抹危险的鬼域白月光奇染,鬼域军师足智多谋,一双手曾为平复鬼域战乱,血染叛军无数,一双紫瞳能看出轮回生死,袖内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弯身行礼“鬼王”。
紧随进殿的是鬼王长子苍炫王北冥赤炫,一身银黑衣袍,一把赤色软剑为腰带,赤眼红发不怒自威,纯正的帝王血统,身如松,赤龙面,眉间一抹黑焰,“父王”。
鬼王伸手示意二人免礼“白慕,你在说一遍发生的事。”
小小的肩膀抖动,重复了昨夜之事。
苍炫王惊讶“怎么会这样,被凡人吸噬。”
鬼王看向军师“奇染?”
沉默的奇染紫瞳涌动,瞳孔变成全白,一盏茶后,紫瞳恢复如初“启禀鬼王,二王子和三王子一生双胞,本有凡人血脉,命中带劫,特别是三公子时辰占了双煞,所谓双煞凡胎未净,必要经历苦痛折磨才能解脱,是否圆满就不可参破。”
“出生时军师已经和我说过,我晓得,不是说典礼过后才会应劫吗?如今怎么提前了,能否平安归来?”鬼王悠悠看着奇染。
“如果三王子平安在鬼域长大,成人典礼后,每日受地火焚烧,慢慢可退去凡胎,磨难自会泯灭,可是……”
“可是什么”苍炫王紧张问道。
“可是他在凡间种了凡缘,骨血凡花,那个孩子和他时辰相通,加上那婴儿身边一定有上古圣玉相助,才被吸入凡胎。”
“可有什么办法化解。”鬼王问道。
奇染摇头“三王子本凡中有一缘看不透,如今鬼子转世,身边自带血光之灾,会经历生死别离,最后回归地府。”
“我现在就去安排一场意外,让他凡胎死了,不就回来了吗?”苍炫王道
奇染笑笑回答“不可,此劫必须他自己过,外力干扰只会让他无魂所依,不但回不来,有可能会烟消云散,而且他必须活过十八岁,在凡间受过成人礼才可。”
“那如果没到十八岁如何。”苍炫王问。
“消失或者成为这殿中一抹鬼火”奇染抬起骨干的手指指向殿内飘荡的亮光。
殿内久久没有声音,鬼王一声叹息“都怪我,要不是当年执着,也不会给他们带来这么多烦忧。”
奇染看着鬼王道“三公子此劫需小心,我们需要时时关注,虽不能强行改变什么,保他安然过十八岁也应该不是难事。”
“也只能如此了,炫儿明日白慕成人礼过后,今早安排地火锻炼,可不要再像老三这般,你们都多多看护老三”鬼王无力嘱咐。
“是,儿臣明白。”
“你们都下去吧。”
北冥赤炫带着白慕离开,白慕回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父王,不知为什么觉得他此时那么孤单。
殿内只剩奇染和鬼王
“奇染,你说实话清落还能回来吗?”
“三王子命数看不明了,如能熬过苦楚自会有不同的天地,是福是祸虽有定数,可总会随着心有所变动,这要看他自己了。”
奇染缓缓走出殿外,看着远处流淌的忘忧河,北冥清落像极了他的母亲,情缘太重,不知前路如何。
殿内宝座上的鬼王,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飞儿,如果你知道我没照顾好孩子,你会不会怪我无能。”落寞的身影映在殿内,宝座上黑影消失,深夜出站在婴儿车旁边,摇篮内婴儿本睡得香甜,好像感觉到了异样,睁开双眼,对着来人咧开了小嘴,手舞足蹈像是欢迎,“你倒是无忧,却不知前路艰难。”鬼王指尖穿过心脏,取出一滴心头血滴在婴儿眉间,血液瞬间消失不见,一抹火焰图腾浮现,慢慢又消失在眉间,“希望这焚火能护你平安归来。”
清晨的阳光悄然照进屋里,昨夜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平凡的人们过着清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