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魔鬼杀戮
几人行了很久，也没看到下个镇子，无奈只能夜晚留在山间，“公子今晚只能在野外休息了。”
墨清落下车“无事”
安世欢轻轻睡着了，“馒头守着。”
馒头听话的趴在安世欢身边，墨清落一跃入了林间，化羽也寻找干柴，准备取暖。
车内的安世欢中了暑，发起了烧，安世欢从小就怕热，比平常人要容易中暑，平时在谷里空气适中，也没有几次这样的样子，这一路颠簸，让他还不太适应，墨清落还没发现他的异常，以为只是累了而睡着了。
就在三人分离的时候，危险悄悄靠近，一大批杀手，收敛自己气息，突然出现，馒头警觉，使劲拉着安世欢，安世欢疲倦抬眼，没有力气，“怎么了馒头”。
馒头警戒盯着车外，低声哼，露出獠牙，安世欢也感觉危险气息，因为人太多了，他支撑起身体，拿起腰间一点红，走出马车，站在车上，支着车框，只见几十人蜂蛹而上，馒头一跃而起，扑向来人，安世欢强打起精神，手中剑因为他体力不支也慢了许多，来人武力高强，没多久，安世欢手臂就受了伤，馒头看见安世欢受了伤，蓝色双眼变红，仰头一声咆哮，身形暴涨一倍，獠牙银光闪耀透着蓝光，平时藏在肉垫中的利爪锋利露出，跳回安世欢身边，凶狠的展开攻击，这一变化打乱了黑衣人的攻击，这头巨兽，闪躲灵活，被他爪过得地方深露白骨，咬过得更是当场毙命。
林中捉了山鸡的墨清落听见馒头的吼叫，心道不好，全力飞跃而来，几个喘息间，人已到身旁，他落在马车顶，看着受伤的安世欢，和变身后也受了伤的馒头，清冷的双眼双眸，黑了又黑，腰间一点红握在手间，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动怒，杀气未收，横风而出，黑暗中只见一道白光闪动，你甚至看不清他的移动，化羽听见馒头的吼叫扔下柴火飞奔而回，只见眼前一影一兽，眨眼间，死伤无数，皆是一剑毙命，是的，他只看到一个影，这些人就以毙命，他看不清什么招数，也没看清人，这是怎样的速度，几十人瞬间只剩三人，三人看着这个像魔鬼的人，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墨清落弑杀的模样吓傻了他们也吓呆了化羽，站在那里那是个人，就是一个鬼魅，剑身黑气重生，黑发挡住嘴脸，眼中黑瞳无情的看着三人“谁派你们来的，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
其中一人想要咬破嘴中的药丸，长剑瞬间从嘴入喉从脑后而出，只见剑未拔出，那人也没当场毙命，“说”，墨清落一把抓过受剑人的身体，薅着头发顶在其余两人面前，手中长剑一个转动，疼痛扭曲的面孔，双眼凸起，口中喷着血，身体抽出却因为墨清落的拉扯不能收缩，怪异的模样，吓得两人惨白的脸，在不敢咬破牙齿，墨清落低声“馒头”，这低低的音就像从地狱的召唤，馒头一口咬掉其中一人的胳膊，生生撕扯下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咯咯作响，馒头抬起大掌一拍，半条腿成了肉泥，扁扁躺在地上，痛苦的声音，吓得林中鸟儿飞起，听的让人汗毛直立，墨清落只从鼻尖一声轻哼，吓得唯一一个全乎的人，身子抖成筛子，“我说我说，是是，墨松派我们来的。”
墨清落幽幽看着他的眼，“馒头”，馒头给了倒在地上还有呼吸的人一个大爪子，脑浆迸裂，墨清落死死盯着他的眼“看着我的眼再说一遍。”
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选择战死，一生最恐惧的事不是死，是生不如死，他颤抖着看着黝黑的双眼，喃喃自语，“我们接到家主墨松的命令，劫杀和化羽一起的公子，杀无赦不可回京都。”
墨清落手中剑从黑衣人嘴中穿出，那个血红的脑浆嘣出，一个本就不怎么好的脑壳成了两半，寒光一闪，最后一个人也下，给了他最想要的痛快。
墨清落看着远处傻掉的化羽，转身扶起虚弱的安世欢。
化羽大脑一片空白，脑中全是这一场杀戮，这个犹如魔鬼的墨清落，不，他比魔鬼还可怕，那么绝杀的气势，他都觉得只要他想，能夷平这凡间所有生灵，身旁那个平时向他吼叫的灵宠，那像熊一样巨大的身躯，泛着蓝光的獠牙，如果以前只是他们有一丝压迫感，那么现在只剩恐惧，无边的恐惧，经历过无数战场的他，双腿竟然颤抖，不能走动。
墨清落的杀气没有消退，他的怒气无法安抚，仿佛更多的杀戮才能满足他，一点红回到他腰间，他扶起安世欢，检查着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摸着他的额头，才知道烧的厉害，包裹中拿出药丸，这是师傅临行前准备的，没想这么快就用上了，喂他吃下药，他向旁边舔着爪子的馒头喊到“馒头”。
馒头看着受伤的安世欢，一声低吼，又变回原来大小，伸出舌头在他伤口处舔了舔。
墨清落包扎好伤口，让他靠在车框旁，这一切安世欢都看在眼中，他眼底没有一丝害怕，尽管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发怒的模样，眼中只有心疼，那个清风如月的少年第一次因为自己变成了魔鬼，虚弱的手臂抬起擦这他脸上的血渍，眼泪第一次滑落眼眶，他这一刻才明白，那么爱穿白色的他为何换上了黑衣，心里揪的生疼，他说他要保护他的，可是这么多年其实都是他在护着他，让他如孩子一样无忧的长大，包容他所有的无理取闹，而自己口口声声说保护他，却因为自己早早成了鬼魅，眼泪滴滴落在墨清落手背，哽咽话卡在喉咙“对不起，对不起”。
墨清落笑着摇头，“我来晚了”，没有一丝责怪，因为自己离开害他受伤，他心里全是自责，墨清落把安世欢抱进车内，抚着他垂落的头发“睡吧，没事了，我守着你。”
安世欢点头，闭上他沉重的双眼，墨清落出了马车，看着舔舐受伤爪子的馒头，弯腰抱了起来，抚摸着他的头，为他顺着毛发，馒头享受的闭上双眼，墨清落把它放进马车，馒头趴在安世欢身边，也沉沉睡去。
墨清落架着马车，向化羽走来，在他身边停下“走吧。”
化羽不知道怎么上的马车，慢慢缓过神来，平复了自己的心“公子我来赶车吧。”
墨清落转头看着他，让他感觉牙齿都要不听使唤了，“不用”。
墨清落回过头继续赶车，别缓缓前行，他怕打扰车内人休息，所以马车行驶的很慢，化羽紧张的在他身边做了一夜，他也明白，他在树林中警告的意思，每个人都有一片逆鳞，触之必亡，墨清落的逆鳞就是安世欢，车内那个白衣少年，他不怕让所有人知道，自然不同的对安世欢，是因为他不怕有人动他，动他的人就是刚刚那些人的下场吧，也许更惨，今天如果安世欢不仅仅受了轻伤，他相信他会马上杀回墨家，灭了主使人，而不是现在这样慢慢赶着车。
墨清落的杀气慢慢收起，化羽才松了一口气，就这样有了大半夜，墨清落把马车停在河边，栓了马车，让马吃草，自己脱了衣服，进了冰凉的河中，他让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冷静下来，洗去身上的血腥，化羽看着墨清落入河，终于缓缓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转头看着车内，他如果现在有一点点小心思，他相信墨清落会眼睛都不眨一下杀掉他，他放心的把人和他留下，不知道心底是不是有一丝相信他的。
墨清落洗了澡，捡了柴火，还打了山鸡，采了野果，更让化羽心里一惊，他刚刚还在河里，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事，墨清落生了火，在河边收拾好山鸡，用草叶包裹其中，外面裹了泥巴，放入炭火底部，又在河里抓了鱼，放在火上烤，不多熟了，香味飘了出来，墨清落边烘干衣服，边烤鱼，化羽看着墨清落那有着长长疤痕的后背，曾经就一条伤疤的后背，借着火光，他看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一直到手臂，心里有了心酸，这么多年他也很苦，才会炼成这样的性子吧。
墨清落利落的穿上衣服，拿着烤鱼来到化羽身边，把烤鱼递给他，“吃吧。”化羽接过，吃了起来，墨清落站在马车旁边看着火堆，化羽问道“你不吃吗？”
墨清落没有转头回答“我吃过了”。
两人在没说话。
化羽吃着烤鱼说道“这味道不错”
墨清落没有说话
“不管你信不信，这几天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是我安排的。”
墨清落转头看着他“我信。”
化羽咬着鱼看着墨清落，一句我信，让他笑了起来。
墨清落躺在了篝火旁边，化羽没有下车，靠在车上休息，火堆里时而火星飞出，咔嚓作响，林间有野兽叫吼，这一夜静静而过。
奇染站在一片杀戮的战斗场，看着死了一地的黑衣人，特别是惨不忍睹的三具尸体，他嘴脸一笑，消失在这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