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审问（修）
重新对年轻人打量了一番，已经没有了兴趣的中年男子再次转身。
迈步，离开。
“打了人就想走？”
已经怒了的叶明马上追了上去，“给我站住。”
拳头挥出，背对着叶明的中年男子突然弯身，他的肘子抢先叶明的拳头一步，击在了腹部上。
叶明又一次跪了。
中年男子直起了腰，继续迈步离去。
“不，不是让叫你给我站住了吗！”
叶明再次上前，速度比原来快上了许些。
这一次中年男子没有背对着，转过了身面对眼前的年轻人。不过叶明挥出的拳，踢出的脚，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大部分街头小混混那样子的胡乱踢打。
毫无章法，且破绽百出。
最开始只是选择躲避的中年男子，终于是失去了耐心，他一手抓出了要攻击上身的手臂，一手抓住了要踢他裆部的腿。随即他猛地发力，体型稍瘦，但也不算轻的叶明直接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迈步，离开。
才走出没几步，中年男子就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还没完没了了？
就不能躺在地上乖乖的看着自己离开？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不过这次所看到的，让原本失去了的兴趣重新出现。
再一次重新站起，短短不到五分钟内，已经重新站起好几次的叶明，这次不一样了。
怒火中烧的叶明，此时表情狰狞，重点是十指上那足足比先前长了有半个指节且看着就能感受到尖锐的指甲。
中年男子将额前的几缕发丝用手往后倒，那双有许些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宛如利爪的尖锐指甲。
不禁呵了一声，中年男子用薄嘴唇上下蠕动，说出了只有自己才听到的两个字：
“有趣。”
这一次，是双方一起主动上前。
叶明是用跑的，中年男子是用走的。
废弃工厂的二人很快就碰撞在了一起，烈日照射下映射在地上的影子与他们的动作一模一样。
速度变快了。
力量也强了。
与叶明过了几招的中年男子，他直观地感受到了面前这个长相老实的年轻人身上的变化。
果然，我寻求证实的方法是没错的。
那么接下来，该证实的事情，就是其他的了。
内心已有主意的中年男子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已经打到溪边的二人，中年男子的速度居然上了一个档次。他的拳头与腿脚接连的击打着叶明的身上，但现在的叶明可没先前那般不堪一击。
那又如何？
一个完美的抱摔，叶明重重的摔在了深度较浅的溪流里，掀起了水花。他的双手被皮鞋踩住，脖颈处传来了除去溪水外其他的冰冷感。
“别动。”中年男子的话语不容置疑。
叶明点了点头，说实在的，现在愤怒的他已经被压制了，想要行动，也只是有心无力。
看着老实下来的叶明，中年男子说道：“看来没有迷失，还是保持着自我意识。
接下来，我问你答，不要说多余的话可以吗？”
你踩着我的手，在我脖子前横着把匕首，你说可以不可以？叶明无奈的又点了点头。
“你这样子的症状多久了？”
“没多久，不到一周的时间。”
“才不到一周？那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个……”
“回答我。”
“我之前遇见了一只妖，发生了意外我与她都被送入了医院，然后我身上便移植了她的内脏，后面便渐渐身体出现了异状。”
叶明如实交代了所有。
听到这样子的答案，中年男子用食指指着胯下的胸膛处，那是心脏的位置。
“包括这里？”
这是中年男子新的一个问题。
“是的。”叶明。
已经是人家粘板上的鱼肉，叶明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了，因为没有意义。
原先尖锐的指甲已经不见，已经恢复了正常，刚才遭受击杀所给身体带来的疼痛随之而来。
坐在他身体上的中年男子依旧踩着他的双手，不过已经收力了不少。
中年男子在思考。
就保持着用屁股坐在叶明身上，并手持着匕首横在人脖子前的姿势思考着。
还好，这个思考的时间并不久。
中年男子：“你叫叶明是吧，目前我只能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被我当作妖，现在就以杀死你处理……”
“我不是妖！”叶明大声反驳。
提臀，砸下。
腹部遭受了巨力让叶明吃痛，重新老实了下来。
中年男子：“不要打断我说话，先听我说完。
你说你不是妖，那你先前突然增长的速度与力量又如何解释？不能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吧？
还有你先前那如同猛兽利爪般，现在又恢复正常的指甲，又作何解释？”
叶明无法反驳。
见状，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刚才我说过你有两个选择，现在我便给你讲讲你的第二个选择。
你第二个选择，便是加入我们。”
加入？叶明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中年男子：“我们是做什么的之后会告诉你，不过你现在最应该回答我的，是你的选择。
我这个人的耐心有限，所以你最好快点给我答案。
是选择第一条路，还是选择第二条？”
脖颈传来了疼痛，躺在溪流里的叶明能感受到自己的皮肤表层被利刃划开了。
事实确实如此，那把匕首在脖子处的皮肤表层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流淌出来的鲜红血液被潺潺的溪流刷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嗯？”中年男子开始发声催促。
叶明能清晰地感受到，坐在自己身上这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的。
该死，恐惧让人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
该死，明明是过来找寻真相的，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该死，这人凭什么打了我们一顿，还随身携带着匕首这样的危险物品。
该死该死该死！
真特码的该死啊！
叶明的内心逐渐烦躁了起来，原本恢复正常的指甲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增长，欲要重回化为先前的锐利模样。
不过，脖颈处再度传来的疼痛，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眼前，因为躁动不安而悄然变化的指甲也停止了增长。
中年男子的上身微微前倾，拉近了与对方的距离。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叶明都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中年男子男子额头上的皱纹与他那单薄的嘴唇。
“回答我，你是选择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