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醉酒了
又是一个黑夜，黑夜的静很容易让人平息白天的忙碌与劳累。
但是此时的柳凡却显得更加兴奋，时而快速地纸上写着算式，时而对着电脑的屏幕看着那线条纷飞的电路图，时而在样机电路板上精细地处理着某些东西，忙得不亦乐乎。这种状态他已经持续了两三个小时了。
那是当然的，原本已经要放弃的事情却突然之间又有了希望，枯木逢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就像玩单机游戏时所有生命都挂了后，突然被奖了一条命，那种兴奋还真不亚于中了一次彩票，这种难得的机会哪能不用尽所能去再拼一下呢。
示波器的显示屏却不会管你那么多，该显示啥就显示啥，那来来回回地在理想波形之间偏的波形就是不将它的路径重复到目标上。
柳凡却没有再气馁了，因为这至少是理论上能够解释得通的误差，不像昨晚的那块样机那样，完全毫无道理地乱变波形。
柳凡正仔细地用镊子将另一颗电阻要添加到样机上去，早已没有什么人的办公室，门口却突然多出了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
长发在夜风中飞舞着。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个带着酒气的声音带着些悲伤响了起来。
全神贯注的柳凡则被这从静无生息中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差点把那镊着的电阻给弹飞了。
他朝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昏暗的灯光下，一袭红衣半倚在门口，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那身上穿的衣服可真是少到了极致，把该露的露，不该露的也差点露了出来。
这样的打扮除了将柳凡的一些荷尔蒙激发出来外，随之激发出来的是心中的一个问号：这是干嘛，要拍A片吗？
成功吸引柳凡的目光后，紧接着的是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凡哥，怎么还在忙呀。…全栋楼…都没…没什么人了，就只有你还在这。要是…要是他也像你这么努力…负责…就好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却突然就哭了起来，听这语气好像是醉酒了。
夜风中酒精与香水的味道一并随着声音扩散到柳凡身边。
什么情况，这是..失恋了？我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她呢？可是我在忙呀。
“芷媚，你没事吧？”柳凡没有向他走去，依旧拿着心中的镊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关心般地问候了一句，因为他真的好想知道加上个这电阻后样机波形是不是就成功了。
“凡哥，呜呜，他不要我了…。”一身基本上穿不出街的衣服，像是穿了身镂空睡衣就出来了一样，何芷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只是靠在那门边“发酒疯”。
三更半夜的，穿成这样要是被人看到，难道不会不好意思，不过柳凡也确实被这样穿着的何芷媚吸引了住目光，再怎么说也是个热血青年呀，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
而且柳凡大学时就听舍友们说过，喝醉了酒的女人，只要稍微关心一下，扶去酒店休息一下，那么那天晚上该发生的事都会发生，特别是失恋后喝醉酒的女人，那更是急需要另一个男人的安慰，听说会更疯狂。
柳凡被这些歪想法往脑子里一冲，血气就上来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但很快柳凡就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趁人之危这种做法不地道吧，最重要的是明天就要参展了，方大鹏还在等我样机的研发消息呢，而且不知道老王会不会又在暗处什么地方观察着呢。
对呀，公司里有隔壁老王呀！说不定又在对面的厕所装作搞清洁在看我的好戏呢。一想到这，柳凡对面对的诱惑清醒理智了些。
眼睛往窗外对面的厕所看去，想看看老王会不会又在那里露出他那猥琐的目光。
然后老王今天下午对他说的话，也随着老王的印象在柳凡脑海里浮现了出来：你不信，你们吃饭的时候我还看到有人进了你们办公室呢，说不定就是她派人去偷你东西的。
这一句话出现在脑海里的话还真让柳凡惊觉了不少。
随即又想到了柳凡下午就因为这话发现了升级版PCBA样机可能真的被人动过手脚了，而动手脚的时间很大可能就是何芷媚昨晚这个时候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而现在这个女人又穿成这样出现在了门口。
所有这些事情集合到了一起，就成了很大的可疑，清醒了头脑后的柳凡立即提起了警戒之心。
他想起了一个道理：那些看起来越美好的东西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面前时，那么很大概率不是你走运了，而是你很可能要不走运了，因为猎人只有放出最诱人的食物才能有更大把握将猎物捕捉。
世界上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陷饼落下来，那些忽然从天而降的最后大多数人会发现落下来的都是陷阱。
没错，小心为上，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不过即便要戒备那也不需要不搭理人吧，柳凡继续坐在位置上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就那样坐着对哭诉的何芷媚说：“这个…。其实吧…。那个你说的他没眼光，你也没办法是吧，这年头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何必为了一颗树而在整个森林里哭泣呢？你说是吧。”
柳凡这话还真说得让人无可反驳，不过他也没等着何芷媚去反驳，甚至都没有理会她有什么反应，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样机加这电阻后的结果。
然后就继续把动起手来那个原本就要焊到PCBA板子上的电阻继续焊了上去。
好了，再上电，行了没有呢，柳凡着急地打开示波器，波形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唉呀！还是不对。
咦！好像波形正了不少。
他再次仔细较对了与目标波形的形状，没错，他确定，是真的，与目标理想波形竟然比之前减少了不少的差距，没错，这个方向是对的，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柳凡还是兴奋得眼珠都睁大了，因为这电阻就像是一只踏进了成功大门的脚，也许再调整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他。呜呜呜！”何芷媚那“悲伤的哭声”在这无人的深夜里显得有些渗人了。
这种紧张时刻柳凡对这声音有些烦燥了。
他此时心中最感兴趣的又变成了只想知道调整后再从另一路运放输入加同样的匹配电阻是不是就能成功了，所以对你何芷媚的这话却是不应了。
何芷媚见柳凡又沉入到他自己的研发世界去了，很是不解。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人就这样把我晾门口吗？这么不怜香惜玉吗？这种情况别说是电影电视剧，就算是真实生活中至少也会给我倒杯水过来安慰一下吧？这人有病吧？搞研发搞傻了吗？
没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哪怕是对陌生的漂亮女人也不至于会冷漠到这种地步吧，况且人家可是长得漂亮得很。
何芷媚见此情况又继续苦诉了几句。
柳凡还是没有搭理他，因为他真的很忙，手脚头脑都在高集中力地协调着在夹弄跳接着调试的电阻。
“凡哥，你怎么不理人呀？跟我说说话呗！”
“哦，对…对…对，呃…，芷媚你喝醉酒了，现在那么晚了，我一会想办法送你回家，好吧！”不知道她前面说了什么的柳凡也感觉自己确实有些过份了，对一个美女这样子不好呀，是的。应该想办法把她送走，可是她又穿成这样子，让她自己回家的话，一个这样的美女走街上很容易就会发生那不好的事情吧，怎么办呢？
柳凡此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拿起手机发消息问了下徐子豪休息了没有。
徐子豪今天下班时，见柳凡因为HV798升级版没能成功一脸的不愉快，怕柳凡心情不好，不想受打扰，所以没跟柳凡打招乎就回了住处。
此时他也是在为了今天HV798升级版竟然没能成功的事烦恼，迟迟入睡不了。
一听到手机信息的声音就起身拿起来看了下，柳凡的？
他立即回了消息：还没睡呢？有什么能帮忙吗？
“何芷媚好像失恋了，现在在我们办公室门口发酒疯呢，可能是跟他男朋友吵架从家里出来吧，穿的衣服特别露，让她一个人回去很不安全，你过来帮帮忙送她回家吧。”
何芷媚！特别露！失恋喝醉了！要帮忙！送回家！
徐子豪一听，那凹凸的身影就能完全从他的脑子里详细勾画出来，抱着那样露这露那的娇躯送“回家”，想到这里，一滴鼻血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