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缘份

柳凡拿出自己的山寨机，就要准备出去接听，但是一想到留敏敏一个人在这里，似乎不太好，于是直接按下接听键，就坐在座位上听起电话来。

电话那边响起：“小凡，你好呀，我是老航呀，你那边怎么样，我们启星春节修改的那个项目已经完结了，虽然中间也是遇到很多其他商务上的麻烦问题，还好都解决了。”

“老航，我这边也已经按照说好的计划提出离职申请了，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离开，原本想申请早些离职的，可是他们这边有个研发项目想让我帮忙解决一下，我想反正用不了多少时间就答应下来了。”柳凡平淡地向杨宇航通报他这边的情况。

“你不是在你现在的公司里负责行政工作的吗？怎么又变成做研发的了？”杨宇航疑惑地问道，这与柳凡之前对他说的不一样呀，担心情况有变的他不禁谨慎起来。

“因为我刚好掌握了这边公司一个项目的难点技术，被他们硬件部门的研发经理知晓了，所以调去帮忙了。”柳凡解释道。

“柳工，你不会中途变卦吧？我们启星可就靠你和王工了。”杨宇航不加任何掩饰地担心说道。

“怎么会呢？老航你放心，我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只要项目一完成我就会离开，去启星公司任职。对了，有个事我本来准备今晚跟你说的，之前和你提起过的哥们陈勇，就是和我同一专业毕业的那个，他也有兴趣和我一起加入启星，你看公司有没有职位需求适合他的。”柳凡信誓旦旦地回复，顺便说起陈勇想跟自己一起加入启星的事。

“那当然有呀！真是太好了，随时欢迎，你也知道我们启星对研发人才都是非常渴求的，不过在薪酬方面就肯定会比你差一些，当然具体的数字肯定也不会太寒碜的，因为也是刚毕业大概也可以给到6000到7000左右吧，但就是没有期权分红了，你知道的，这个不可能做到人人有份。。”

“这就可以了，谢谢老航，具体的我跟他商量后再回复你。”柳凡高兴地说道，杨宇航承诺的工资跟柳凡给陈勇说的基本差不多，甚至还多了一些。

“好的，你那边的项目完成了也给我说一下，好让我做好计划安排，我可是等着你的到来呀。话说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项目呀？还要耽误这么长时间。”杨宇航问道，只要柳凡一天还没有到启星上班，他都觉得不安稳，生怕出什么变故。

“是要开发一种微弱模拟信号隔离传输器，他们大部分功能都做完了，就是在小信号输入段时输出会出现严重失真，需要我帮忙解决。”柳凡介绍着他现在做的这个项目情况。

杨宇航一听，虽然有些地方不是非常明白，但是好歹也是做电子产品业务的，在这方面还是有自己一套的，他立即想到了工业行业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一种新需求。

“不会是用在工业电子行业上新出现的那个需求上的吧？”杨宇航试探性地问道。

“老航，你也知道？”柳凡没想到这个需求的市场竟然有这么多人盯着。

“喔！没想到呀！竟然真的是研发解决那个工业新需求的产品，那可是块大蛋糕呀，现在谁都想分一块，我们启星自然也关注，这可是近段时间工业行业里的焦点，你有这样的项目开发经验对我们启星也会有很大帮助的，既然这样的话，这项目你只管用心做好它，哪怕推迟一些时间到公司上班都可以。”虽然多少猜到了些，但是杨宇航还是很吃惊，毕竟这可是行业里的大事呀！

“哈哈，那我更要好好努力了。不好意思…老航，先不和你多说了，我在和朋友吃饭，晚点再和你聊系。”柳凡看见杨怡敏正用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柳凡以为是她在责怪自己接电话的时间太长了，赶紧就要挂掉电话。

“好的，好的，抱歉，你先忙你的。”杨宇航想起自己没有考虑到柳凡是不是方便接电话就打过去了，歉意地说完后就自己先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所以还是要处理一下。”柳凡对杨怡敏抱歉地说道。

但是杨怡敏却似乎并不是没有很在意这个，眼神里依旧是一片迷惑。

她不解地轻声问道：“刚刚不小心听到你的通话了，你是做完公司的项目就要离职吗？这会不会有点太可惜了。”

柳凡听后，知道她说的可惜指的是什么，笑着用直白的话重述了一遍她的意思：“你是觉得我努力做出成绩，到了要收获时却要离开是件很笨的事情吧。”

杨怡敏没有说些什么，也就默认了这个意思。

柳凡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缓缓说出他这样做的原因：

“其实我在春节回老家时，就答应了家乡城里一家公司去那里做工程师，我觉得他们给出的条件更值得我去奋斗，我原本回深鹏市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办理离职手续。现在接手的这个项目只不过是离职前临时答应顺手帮忙解决的，所以这其实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

“你要回老家发展？”杨怡敏有些惊慌地急切问道，像是听到别人告诉她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她看着柳凡，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的失落和期朌，她期望柳凡的回答是否定的。

可是这已经是没改变的事情，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柳凡从敏敏的眼里看到了挽留，可是他已经不能再做改变了，哪怕是眼前的这个如青莲般清秀的恬静女孩，也没法再让他去做些什么改变，更何况柳凡还不能确定和这女孩是否可能走到一起，毕竟受过伤的男人不可能轻易地再去选择自己的感情，特别是在这份感情似乎源自于要成为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他很惋惜地回答道：“是的，我要回去了，我觉得那里可能更适合我发展，当然也说不定以后我会再出来的。”

柳凡最终还是说了一句未来模糊的可能，但谁都听得出那只是一句回应她那挽留的安慰。

敏敏失落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大学时她看到柳凡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从柳凡的身上看到了她记忆中印象最深的那个藏在她心底里曾经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身形，她看着柳凡时感觉那个身形的感觉似乎重合到了柳凡身上。

当毕业后知道柳凡与他前女友分手时，她甚至觉得这是她和柳凡缘份开始的机会。

终于再次相见，然而就在她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喜欢，要开始承接从前携手未来的一段感情时，如今却被告知要分隔两地了，这难道是一份还没开始就要结束的缘份吗？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