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帮忙
这第一天上班，除了与徐子豪发生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后，其他一切都很顺利，而且刚进入部门，方大鹏也没有急着让柳凡开始做什么工作，只是熟悉一下环境而已。
当作为公司负责员工电脑维护的陈勇，来给“新同事”装电脑时，发现这“新同事”竟然是自己的哥们柳凡，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柳凡，你这是搞什么鬼？你不是去离职的吗？怎么搞成做了公司的新硬件工程师？我都准备好申请离职了，你是不是坑我呀？”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情况的陈勇有点摸不着头脑，私下里凑到柳凡耳旁偷偷地轻声质问。
看着陈勇那不明情况地着急慌张的样子，柳凡无奈地笑了，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说大哥，咱的交情，我怎么会坑你呀，离职已经申请了，一个多月后我就离开高科讯，这个工程师只是暂时调岗客串的。”
“什么意思？你都要离职了，公司还给你调岗？”陈勇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重复问了一遍。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我靠，这都什么情况呀，要离职了还能给你调岗，兄弟你也太牛了吧，那工资有没有加。”陈勇很关心这个问题。
“那是当然，不然谁愿意呀，9K。”柳凡对陈勇是知无不言。
“什么，9…”陈勇兴奋得差点大声叫了起来，被柳凡用手势阻止才意识到失态，赶紧停止了说话，只好装作默不作声地边装电脑边偷乐，心理想着至少这一个月可以经常蹭蹭大餐了。
陈勇帮忙装好电脑，柳凡把一些工程要用到的软件工具给安装进电脑后，开始按照转化的记忆玩起这些软件练手。
这第一天就这么顺利过去。
回到宿舍，陈勇没有立即玩游戏了，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柳凡从头到尾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陈勇对柳凡竖起拇指赞叹了一句：“兄弟，你真是天才呀！”
当天他们也不叫外卖了，又出去吃了一顿好点的晚餐。
第二天早上，方大鹏开始给柳凡安排工作。不出意料第一天到部门时说的那个HV798产品项目电路就是柳凡面试那天看的电路，而他的工作就是解决这个电路的问题。
“你也应该猜到，我让你转岗过来主要就是解决这个产品的问题了吧。那今天就开始动手吧。有什么需要打下手的工作让徐工帮忙就行。”方大鹏毫不虚伪地直白说道。
“好的，保证在我离职之前给你一个解决了问题的完善电路，方经理说的项目奖我拿定了。”柳凡对这种爽快的领导也毫不矫作地答应道。
“不错，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加油。”方大鹏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他要的就是柳凡的这句话，这个项目是非常紧迫的，如果不采用一些激励让柳凡全力以付完成项目，时间就来不急了，况且柳凡还是一个要离职的人。
对这个电路的问题，柳凡是一点担心都没有，因为已经转化的记忆里早有了类似的电路问题解决方案，剩下的只是需要时间去做的工作而已。
清楚了自己的工作内容后，柳凡回到自己坐位上准备开始项目的一些工作。
第一天到部门时，柳凡已经把徐子豪搞得在办公室里毫无面子了，所以这第二天来办公室，柳凡就没有再想怎么难为徐子豪，毕竟都是同乡，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差不多就行了。
徐子豪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内心虽然很是不甘但也不敢怎么造肆，何况现在柳凡算是他的直接项目负责人了。
在没有徐子豪主动挑衅的情况下，一上午很快就要过去了。
新人，在办公室里总归是比较吸引人注意的，更何况是方经理这么大排场介绍过的新硬件工程师，最主要的是一上来就负责HV798新项目，要知道HV798可是公司里比较重要的产品呀。一个清洁工，刚扔掉扫把坐到电脑前就接手这么重要的产品开发，说没有不服气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了。
特别是部门里一些技术实力较强，而且工作年限较长的工程师，他们需要通过开发新项目来做出成绩，这样才能有机会升职加薪。
这些人眼看HV798这个新项目被一个新来的清洁工抢走，怎么能服气呢，哪怕他们都还没有解决方案，但是他们还是觉得部门随便找个老工程师也总比胡乱给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年轻人负责好。眼睁睁看着这种机会被抢走，对于这个这么“不公平、不靠谱”的决定，他们除了不服气外，可以更加肯定的是，柳凡是因为有后台才能被领导硬安排成工程师的，没有实际实力，让他接手这个项目也只是面子工程，最后搞不定肯定还得让其他有实力的跟他一起“合作开发”的。
老肖就是对柳凡有极大意见和怨气的其中一人，他是公司里最有机会成为部门副经理的人，只要再做出一些重大产品开发，他就有机会向公司申请成为公司硬件开发部的副经理，而HV798项目正好是这样一个机会。
所以这个项目从刚开始立项他就主动请缨，只是由于他对这模拟电路方面没有相关技术经验，但市场上对于HV798的产品需求是非常急切的，没有时间给他去慢慢琢磨出来。公司高层领导非常重视这个产品的研发，就决定让方大鹏亲自去做这个项目，并且要求一定要迅速研发出产品样机。
只是没想到方大鹏会在这个产品的一个细节上被卡壳了，样机确实是出来了，但产品样机在非常弱小信号输入时达不到功能要求，现在方大鹏急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术业有专攻，方大鹏对这方面也不是有太多的经验，一时间并没有方案，因此方大鹏当时想要招一个有这方面经验的硬件工程师来解决这个产品的电路问题。
柳凡就是在这个时候犹如及时雨一般出现了，方大鹏真的很庆幸当天那场无心的面试。
但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来龙去脉的同事们却是另一翻想法了。
特别是老肖，面对这个他觉得只是靠关系上位的柳凡，心中就是一阵阵的怨恨。
他不恨凭真本事拿下这项目的工程师，就像公司当初把这项目安排给方大鹏亲自做一样，他是非常赞成的，因为这是对公司发展最有利的解决方法，事实也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虽然样机有缺陷，但是至少大部分功能都实现了。
可是现在把这个项目交给一个原来的清洁工，一个很可能只是靠关系上位的假工程师，他就不服气了。老肖一直认为现在的社会就是因为有太多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占着茅坑不拉屎，所以科技进步一直太慢。别的企业有这种人他管不着，但是眼皮底下有一个就太碍他眼了。
老肖很清楚，对这种没有真本事只知道拼关系的人，非常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难而退，让他知道工程师这碗饭不是和谁关系好就能做得来的，凭得可是真本事，遇到技术问题没有真才实料的话就算你身份是王子都只能干瞪眼，毕竟问题不会因为你是谁而改变，难不成你说你是董事长，问题就会怕了你，然后自己解决掉自己了吗。
老肖随便找了个技术项目，然后假惺惺地来到柳凡面前说道：“柳工呀，你有空吗，我这边有个项目的简单辅助板子需要画PCB，但是项目的主板也还没有完成，下午这个项目按计划就要整体发板子去做了，时间来不及，我不想计划被推迟呀，所以想请柳工帮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辅助板一般都是非常简单的板子，画个简单板子的PCB一个下午已经够了。反正都要走了，随手帮个忙多交个朋友也好，柳凡没有多想其他的，就答应了下来：“肖工，可以的，你发文件给我吧，我尽力帮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