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色梦魇

黑暗中，一只手将她从绝境中拖了出来。

陌生而又熟悉……

“阿黎她没事吧？”

是阿涑啊，别担心，娘亲没事。

朦胧间，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

“方向错了……”

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话……

你又弄错方向了，要记住，顺势聚魄，逆势……

究竟是……谁……

最后一丝意识也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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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蔡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个小丑挥舞着大杵在她面前一边跳来跳去，一边念念有词。不管她逃到哪儿下一刻准会被小丑追上，她恍若噩梦般惊醒。

汗湿衣襟，蔡蔡面色苍白，惊魂未定，忽觉稍许口干舌燥，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来到窗前，烛火将她的影子倒映在窗纸上，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意味，她喃喃道：“不知为何最近老是梦见你，是你回来了吗？”

芜月啊，是你的话，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对不起……

我知道你一定无法原谅我……

她的手扶着窗棂上，肩膀微微颤动，长发遮住了面庞看不见表情，只是声音听上去无法掩盖的悲伤。

而她所呼唤的人呢？

正站在她的面前。

一门之隔，芜月看着蔡蔡悲伤流泪，看着她的脆弱，她想安慰她，让她别那么悲伤，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从她身上穿过。

蔡蔡抬起头，环顾着四周：“你知道吗？我刚刚又梦见你了，你说你一个人只身飘零，那么孤单，那么冷……可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当然没有人回答她。

她只能独自掩泣：“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我，你当时也不会……”

芜月眼中有一瞬茫然，正待她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黑影闪过，芜月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身戴黑色斗篷的影子，全身漆黑，只有脸上那张白色的面具，画着滑稽的小丑图案。

“你能为她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蔡蔡跌坐在地，小脸惊恐地望着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颤声地问：“你……你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什么？”

“芜月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我不知道，等我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场火……”

提及那场大火，蔡蔡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正是那场火带走了芜月的生命。

黑影沉默，似乎在确定蔡蔡有没有说谎。

反而蔡蔡悄悄地打量起他来，然后猛然发现这束装扮不正是梦中追逐自己的那人吗？

这个结论使得她惊骇地捂住嘴巴，

黑影又问：“芜月现在的处境有些困难，需要你的帮助，你……”

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蔡蔡惊呼：“芜月还活着？她在哪里？只要她好好的，不管做什么我都可以！”

“不，她确实死了。”

“那……”

“其他的你不必知道。但你要做的或许有生命危险，这样的话你可愿？”

闻言蔡蔡一怔。

黑影不再说话，只是周身的气息似乎更阴冷了些。

蔡蔡没注意到，兀自沉思着。

“罢了，你……”

正待黑影要说什么的时候，蔡蔡答应了。

“好，我愿意。”

“为何？我以为你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