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激战
吕一诚鲜血直流,染红了大半边衣裳。四人虽退到了靠墙的一边,但是对方还是猛烈的射出弓箭和暗器,杜恒三人依然要分散人力进行双面还击。何娇娇看到吕一诚受伤中仍然在拼命挥剑格打射过来的剑和暗器,手上的血因剧烈的动作流的越来越凶猛。心里害怕起来,忙说道:“姐夫你手臂受伤了,姐姐,恒哥,你们暂且一人独挡一面,抵挡住敌人的进攻,我帮姐夫包扎一下伤口。”
苏钰钰,杜恒二人全神贯注在防守,不停打落飞来的剑和暗器,听到何娇娇此话,随即点头回应。吕一诚迅速的撤回后面,拔出箭矢,割断衣袖进行包扎。
苏,杜二人防守了一阵,终究有些体力不支,杜恒道:“嫂子,如此下去,我们迟早筋疲力尽束手就擒。咱们还是要有个应对的对策才好。”苏钰钰道:“正是这个道理,他们不停射箭过来,咱们不还击,真便宜了他们了,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一遍防守,一边还击,以攻为守才是出路。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你看如何?”说罢,左手一挥,截住射来的箭,右手一挥,截住射来的暗器,然后双手往前一甩。夺来的箭和暗器同时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原路风雷电掣一般的激射出去。只听得大门方向“嗷嗷”几声,三四个汉子应声而倒,大殿内的也同时传来当当两声暗器被朱茂㒰格落在地的声音,另外也随即传来“啊啊”数声身中暗器痛苦呻吟的声音,三个汉子仰面倒下。
杜恒格斗了一阵,看到苏钰钰功夫如此神勇,信心倍增赞道:“嫂子果然身手不凡,例无虚发。”苏钰钰又截了一回射来的兵器,再次发射出去击倒了几个三哭门的人。说道:“恒弟过奖了,我多年不练,武功都生疏了,正好今天那这些三哭门的小子们练练手。”杜恒笑着点点头道:“嫂子,我也学你几招,看我射几名贼人。”他也学着苏钰钰的样子要随意挥手就截住敌人的飞射来的兵器,只是他从没练过这方面的功夫,一时间手中的剑不再格挡,挥舞的手没有截住兵器,反而差点被乱箭射中。
吕一诚此时正在让何娇娇包扎伤口中,看到杜恒这个行止,替他担忧,着急着对杜恒说道:“胡闹,你没练过如何躲避和截取暗器的功夫,怎么贸然出手呢,伤到了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时他伤口已经包扎好,手中拿着剑,走向前来,挥舞手中的剑进行格挡,何娇娇躲在三人后面,此时却还安全。吕一诚对苏钰钰,杜恒二人说道:“钰钰,你负责把大厅里的弓箭手全部解决掉,我和恒弟分兵抵挡对方的攻击。然后,我们在大殿敌人兵力比较弱的时候冲出去,避免腹背受敌。”苏杜二人连连点头赞同。
三人随即转换了位置,协同作战,攻守同时进行。杜恒负责大殿门口处的弓箭防守,吕一诚负责大殿中的弓箭防守,苏钰钰负责截住朱茂㒰发射过来的暗器,然后射向大殿中的弓箭手。一时间大殿两人之间暗器互相对射,电光火石一般不停来回,不时传来被暗器击中痛苦呻吟“啊啊”的惨叫声。地上躺着越来越多的尸体,放眼一看被杜恒四人从街上抓来的五个大汉也有三个倒在了苏钰钰的暗器之下。
虬髯汉子和另外一个大汉,吓得浑身发抖,抱头鼠窜,跑到大殿后面的山神雕塑后面躲避。李忠林此时也吓得魂不附体,三魂去了两魄,快速的溜到大殿的一个柱子后面躲避。大殿中余下的五六名弓箭手已经觳觫不止,不是发射不准,就是手抖拉不开弓,此时都欲哭无泪,恨不得马上丢下弓箭,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
朱茂㒰正与苏钰钰激烈的飞射暗器打斗中,看到身边的手下躲藏的躲藏,斗志丧失的丧失,死的死,伤的伤。一下子心情激怒,暴跳起来,手中的暗器发射的更加猛烈,胜于之前十倍百倍,暗器密如蝗虫,骤雨一般涌射向苏钰钰。左手右手开足马力左右同时开弓,突上突下飞跃窜跳,来个上下左右前后海陆空全方位打击。脸上胀的火红,嗷嗷大叫道:“你们谁也逃不了,我今天就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苏钰钰看到朱茂㒰疯子一般狂怒发作,暗器更是射的密不透风,当下不敢大意,料想单凭双手已经无法阻拦这铺天盖地的暗器。于是拼劲全力,调息运功,把全身的内力具于双手之中,瞬时间,一个方圆一丈大大的真气凝成的气球笼罩在苏钰钰身上,那气球明亮,火红,如同一个屏障,把绵绵不绝飞来的暗器一一震住吸附在气球上。
朱茂㒰仍在发射暗器中,突然看见苏钰钰用真气运起巨大的气球,心中一沉,大叫不好,师妹使出了“引风吹火”一招。这一招是师娘施媛的独家功夫,并不外传,朱茂㒰只是偶然偷看过师妹练习,自己却全然不会。他自知此招威力巨大无穷,也知道此招一出,必然耗尽师妹七八成功力。当下心中是既惊又怕,又喜又惧。怕的是此招威力无穷,恐伤到自己;喜的是师妹真气一招耗尽,稍后摆布她可就是易如反掌。心中盘算后,连忙停止手中暗器发射,做好防范,运足全身内力使出一招“旁敲远引”希望能够躲过师妹这一招反攻。他刚做好抵御准备,自己发射过去的暗器已经全部吸附在苏钰钰真气盘旋而成的气罩球上,静止不动。
朱茂㒰看到如此强大的气球,密密麻麻的暗器凌空止住,顿时面如土色;众人也惊惧中感叹如此强大的内功,深不可测!个个神情各异,惊呆木立。
这时,苏钰钰双手各向两边划了一个圆弧,那气球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如同烧红的铁块,气球上吸附的暗器也抖擞着,颤颤欲动。随后她双手往两肋一收,手肘弯曲,小手与臂膀垂直,双掌向外用尽全力,小手与臂弯瞬速伸直,齐齐出掌推送出去。
气球瞬间形成一股最大最强最刚最猛的气流,吹的大殿中风尘滚滚,众人毛发衣服都飘了起来,脸上的肉皮不停抖动,眼睛几乎睁不开。随后,气球上的暗器如怒哄咆哮的猛虎,汹涌如雷电般咆哮齐齐射向朱茂㒰。他虽有先见之明,一招“旁敲远引”以为能够化解这一招。可惜他这次打错了算盘。只听得砰砰当当的声音,他身后大殿的墙已经被飞来的暗器和强大的真气打的如同蜂窝煤一般全是洞眼,随后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被从前面无数个方向射来的暗器击中。那力量如摧古拉朽一般,瞬间把他的浑身内力瓦解,身体随之腾空而起,向后飞出,腰际重重的砸在大殿柱子上,然后跌落在地上,“啊”的一声口中吐出血来。苏钰钰这一招打来,如排山倒海,威猛至极无法抗拒。朱茂㒰如果不是事先使出“旁敲远引”一招,把大部分暗器和冲击来的强大真气推引转嫁到其他物体上,他的身体早已经被真气和暗器达成无数个窟窿。眼前他虽然受了重重一击,却伤的不重,随即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忠林等人连忙从柱子后小跑过来扶起他。朱茂㒰恼怒非常,大骂李忠林等人怕死,把这几个人骂的低头垂手而立,默不作声。
苏钰钰一招“引风吹火”威力如风卷残云,现场一片狼藉,弓箭手都纷纷停了下来,浑身颤抖不止。何娇娇和杜恒吕一诚看到一招之威有如此惊人的效果,都非常激动,何娇娇更是欢呼雀跃,拍手鼓掌道:“我苏姐姐一招就把你们打成个烂番薯臭鸟蛋,让你们这些龟儿子们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看你们还敢不敢仗着人多欺负人。”一句话把朱茂㒰等人说的脸都绿了。苏钰钰此时喘息未定,脸色十分难看,内心气息到处蹿腾,调息不定,自知自己多年没有练功,真气骤然耗尽,已经受了内伤。当下连忙低声跟吕一诚杜恒何娇娇三人说道:“趁对方还没有缓过神来,咱们赶紧冲出去……”
一语未了,已经双脚发软,一阵眩晕,赶忙一只手搭扶在吕一诚手上,不让自己倒下。同时用密语传音单独跟吕一诚道:“我已经受了内伤,赶紧冲出去,有多快就多快!”这密语传音的武功是南疆“神月宫”独门秘技,说话的人用内功把话语单独传入对方的耳中,旁人纵使靠的再近,内功再高,也无法窃听。吕一诚闻言吓了一跳,内心忧惧如焚,大敌当前又不能表现在脸上让敌人探知情况,露出虚实。此时,别无选择,当机立断拔出剑来,递了个眼神给杜恒,示意要冲出包围。杜恒会意,两人分别护住苏钰钰,何娇娇冲杀出火神庙来。
零零散散依然有弓箭射过来,杜恒吕一诚两人一边格挡,一边护着两个女子冲杀过来,挥剑连砍杀五六名弓箭手。勇猛气势不可阻挡,把团团围上来的弓箭手都吓得四下逃散躲避,不敢向前,只隔着远远的地方不停的乱射箭。不到一盏茶功夫,杜恒,吕一诚,苏钰钰,何娇娇四人已经逃出了三哭门的包围圈。慌忙之中却是不辨方向,慌不择路,只顾着逃离,生怕朱茂㒰缓过神来,重新集结人手前来追赶。
朱茂㒰此时虽伤的不重,但苏钰钰那一招把他打伤,威力吓人,他一时间追赶还是放弃,迟疑之际未做决定,只顾着把李忠林等人数落一番。
此时已经是黑夜,四人这一路奔逃,一口气已经奔了七八十里地,不敢有丝毫放缓脚步,后边隐隐传来马蹄声,回头望,火把攒动,正是三哭门的人骑马赶来,情况危急,四人更加放开脚步往前奔。往前再走,不料却是一条两丈来宽的悬崖阻隔了去路。四人内心大大叫苦,苏钰钰受了内伤,且一直奔波,又被此情景一激,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吕一诚吓得不轻,着急又心疼道:“钰钰,你怎么了?”他的脸充满了疼爱的表情,眼神焦虑,看着苏钰钰。何娇娇杜恒也着急担忧的过来询问苏钰钰伤情。苏钰钰吐了一口血,此时反而觉得心胸畅快了许多,看见三人为自己担心,忙微笑着说:“不碍事,只是真气运行不畅,吐了一口血已经好很多。”,正是敌人追来之际,苏钰钰不忍心分散大家注意力,因此隐藏了自己内伤的情况。
前有悬崖,后有追兵。是与敌人拼死一搏?还是跳崖自尽?四人犹豫不决,转眼间,三哭门先遣队已经到来,定睛一看只有李忠林和虬髯汉子等五六个人骑着马而来,在杜恒四人十来步远的地方勒住马绳,惧怕苏钰钰四人功夫了得,裹足不敢向前。
朱茂㒰受了伤,虽然不重,但作为总舵主,且平时喜欢摆架子,讲排场,因而正坐着八抬大轿,在后面缓缓跟来,大部分人马也跟谁总舵主左右,未曾追到。
杜恒吕一诚一看只有几人,眺望远处的火把,如星光点点,却十分遥远,知道对方行进并不快速。当下有心要与这几个三哭门的人进行一番搏斗,如能把马夺过来,逃跑自然容易很多。杜吕两人打着一样的算盘,心照不宣,让苏钰钰,何娇娇两人暂且歇息。杜恒,吕一诚向李忠林,虬髯汉子飞掠过来。虬髯汉子不会武功,又反应缓慢,被杜恒虚晃一招,一脚踢在马下,把座下马匹夺了过来。杜恒骑着这匹马勒紧马缰,调转过来,冲向李忠林。
吕一诚正在与李忠林激斗之中,吕一诚手臂受了箭伤,只能一手拿剑,且已经奔跑了大半天,力气已衰,防守攻击力气方面都处于劣势,而李忠林坐于马上,居高临下,优势更加明显。所以吕一诚与李忠林相斗了有一炷香功夫,依然是只能防不能攻,被对方攻的猝不及防,被对方调动着,被动迎敌,拿对方半点办法也没有。
李忠林看见吕一诚并不是自己对手,正有点洋洋得意,冷言热讽吕一诚技不如人,只会献丑。不曾想到杜恒已经把虬髯汉子的马抢了过来,驾着马举剑朝着他飞奔砍来。李忠林顿时惊慌失措,挥剑来抵挡。可是迎剑抗击杜恒之际,面向吕一诚的一侧已经处于空虚无防备的状态下。吕一诚趁势挥剑往上刺,李忠林被左右两边夹击,手忙脚乱招架不住,赶紧勒住马缰,调转马头想要逃跑。杜恒早已经看出了他要逃跑的意图,策马前来拦住。后面吕一诚也迎头赶上,又是一番激烈搏斗,李忠林渐渐抵挡不住,斗志已衰,一个不留神被杜恒横脚一踹,踢下马来。吕一诚顺势一跃,骑上马背,正要策马提剑刺李忠林。不料,李忠林跌下马之际,并未受伤,迅速站起来,施展他的轻功绝技,飞速的逃离。“神行马骝”李忠林果然名不虚传,他拳脚刀剑功夫一般,腿下轻功却江湖一流,饮誉武林。眨眼间,已经一溜烟窜出,逃遁的无影无踪。
虬髯汉子被踢下马来,随后又看到李忠林落荒而逃,自己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跃上同伴的马背,两人同骑一匹马,带着余下的几人策马狂奔而去。杜恒吕一诚也不追赶,任由其离去,只顾着骑着马来把何娇娇,苏钰钰扶到马背上。
两匹马各载着两个人,四人调转马头,要往回走,可恨的从火神庙到此只有唯一的一条路,此时如果策马往回走,势必会遇到朱茂㒰等三哭门的大队人马。到时候如果再次陷入包围,可就十分不妙,要逃脱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可是往前走却只有一条两丈宽的悬崖。与其逼下悬崖,不如策马前行,即使与三哭门的人相遇,大战一场,能逃脱的几率也是有的。四人一再商量,权衡再三,拿定注意往回行来。
行不到三里地,果然遇到了朱茂㒰三哭门的主力,很快三哭门的人就奔跑过来,在杜恒四人三四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下,手中擎着火把,照的周围通透明亮,如同白昼一般。人群中迎出朱茂㒰来,他坐在八人敞篷大轿上。慵懒的斜靠着,在火把的映衬下,一张脸阴森森的,格外瘆人。
朱茂㒰也看见了苏钰钰,虽然坐在吕一诚的马后面,又是在灯火的远处,但从疲惫不堪的行止中已经可以推测出八九分,苏钰钰已经把真气耗尽的差不多,或许也受了内伤。他心下一盘算,脸上已经露出了莫可名状的一丝笑意道:“师妹,你用尽全身内功真气使出一招吹风引火,此时疲弱不堪。还不向我求饶,我可以念过去咱们的交情,留你个全尸,体面安葬。难道还要抵死反抗,直待让我手下的人把你们砍到在乱刀之下吗?”
苏钰钰此时却是虚弱的紧,待要说句话回应朱茂㒰,又怕对方从自己虚弱的口气中听出自己内伤伤的不轻,到时候他看见我已经受伤再无人能够克制他,肆无忌惮起来,可就危险的紧。当下只是不答话。吕一诚已主动答话,怒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只懂得仇恨,不懂得感恩,你对得起养育你,栽培你的人吗?你简直畜生不如!”吕一诚在或神秘按中苏钰钰与朱茂㒰的对话中,已经大概了解二人过去的恩怨。是以当即一针见血的痛击对方道德污点。
朱茂㒰也不动怒,冷笑道:“有情未必真豪杰,无毒难当大丈夫!胜败见英雄,今天你们如同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来谴责我!”
何娇娇坐在杜恒马后,听得此言,心中大不认同,也忍不住反驳道:“我们全力抵抗,就算你们打败了我们的躯体,也征服不了我们的精神世界。我们永远在心里鄙视你,谴责你,把你放在精神的十八层地狱不停地被我们用人世间的真善美的道德利剑鞭笞拷打折磨。”
朱茂㒰打了个哈欠,他只觉得眼前对面狼狈不堪的这四个人可怜又好笑,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还尚且高谈阔论道德与真善美,真是笑掉大牙,他捧腹大笑不止,然后严肃道:“可怜虫,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真替你们感到可笑。也罢,懒得跟你们闲扯。让我们的刀箭教会你们什么是强者统治弱者,胜者为王。”手随即一摆,示意三哭门众人动手。
荒野空旷,此时已经不是火神庙,只能容纳几个人拉弓放箭。三哭门一百多号弓箭手层层排开,拉开弓弩,箭矢如同密雨,朝着杜恒,吕一诚四人纷纷射来。两人在马上不停招架,坐下的马匹已经受不了惊吓。纷纷自动调转马头往悬崖的方向奔去。
三哭门众人依然原地站着,不停放箭,杜恒吕一诚二人赶紧调换马上座位,由何娇娇,苏钰钰二人驾马,杜恒,吕一诚二人在马后格挡弓箭。且挡且走,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吕一诚忖度,此时后有恶敌,被敌人抓到,不禁没有活着的机会,反而会被其侮辱尸体。与其被敌人乱箭射死,不如策马一跳,如果侥幸越过两丈宽的悬崖,自然是好事,就算跌落悬崖,也总比落在敌人手里强百倍千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死在一起,此生也已知足无憾。心下锚定注意,斩钉截铁对杜恒道:“策马狂奔,越过这条悬崖”说完,没等杜恒反应过来,他重重一鞭打在马上,那匹马一声长啸,放足狂奔,快如一道闪电,到悬崖边上也不停止,四蹄不停往前奔,吕一诚,苏钰钰心里虽然担心,不知此马能否越过悬崖,置身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不一会,只听的嘚嘚数声蹄响,睁眼一看,二人坐在马上,已经到了悬崖的对面。
杜恒何娇娇二人看到吕一诚苏钰钰二人策马越过了悬崖,到了对面,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惊愕不已。吕一诚在对面,隔着悬崖对着杜恒喊话:“策马飞跃过来!”杜恒点点头,让何娇娇坐在前面,拿着马绳,自己坐在马后。何娇娇听说要骑马越过悬崖,虽然看到了吕一诚苏钰钰二人成功越过去,心里依然害怕的要命,大呼小叫的直呼不要不要,这时,朱茂㒰带领三哭门的人已经越来越近。杜恒道:“不能再犹豫了,朱茂㒰赶上来,咱们不但要死在他手上,还要被这个变态狂侮辱尸体。要么跳过去,要么死在变态狂手上,你自己选吧。”何娇娇害怕的闭上眼睛,点点头,示意杜恒策马越过悬崖。
鞭打在马臀部上,随之负痛狂奔,正待要飞跃过去之时,杜恒看到那匹马的臀部上汩汩流血,也明显的感觉马匹体力不支。原来这匹马刚才逃离撤退时被射中了一箭。杜恒心下嘀咕,让这匹受伤的马载着两人一同飞越这两丈来宽的悬崖,成功的几率十分渺茫,如果马上只有一人,应该不是问题。此时马匹已经到了悬崖边上,马蹄腾空跃起,正往对面凌空窜去。杜恒把心一横,跃下马来。何娇娇此时闭上眼睛,十分紧张,全然不知周围情况,直到马到了对面好一段时间才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吕一诚,苏钰钰对着悬崖往深渊下喊着杜恒名字,痛哭不止。随后才知道,杜恒估测受伤的马匹无力同时载着两个人越过悬崖,为了让自己能安全的到达悬崖对面,主动跳下了悬崖,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如决堤的江河,滔天汹涌的滚落下来,哭的泪人似的,恨不得代替杜恒跌下悬崖。
三人在悬崖对面痛哭流涕,朱茂㒰带着三哭门的人已经明火执仗赶了过来。遇到悬崖阻隔。摸着头脑直叹不可思议,四人竟能越过两丈多宽的悬崖到达对面。随即让人朝着对面放箭。
吕一诚看到三哭门的人赶上,虽然又悬崖阻隔,不能冲到对面来。但是,自己脚下站的地方却依然在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内。看着苏钰钰何娇娇两人痛苦不已,对周围的危险不管不顾。他只能把二人活拖硬拽往后拖,直到走出了对方弓箭射程之外的地方才停下来。
朱茂㒰带着三哭门的人在对面乱箭狂射了许久,发现弓箭射程有限,根本射不到对方,自己有被悬崖阻隔,无法过去,只好狠狠咬牙作罢。带着三哭门的人马掉头离去。临走时犹一再回头,对着悬崖对面大声说道:“师妹,青山长在,绿水长流,希望你活的好好的,咱们他日好再次相见,到那时,我一定不会再给你逃脱的机会的!为了我的这个承诺,你可千万千万保重,照顾好自己。哈哈哈……”
旷野中飘荡着这刺耳的声音,一再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三哭门的人已经走远,那明亮的火把最后越来越小,在苏钰钰三人眼中了一点火星,最后消失在黑暗中。三人摸黑往前赶路,分不清方向,也没有个去处,只是顺着路一直往前走,希望找个有灯火的地方歇脚。
夜色森森,旷野惊魂,到处一片恐怖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