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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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寿春客议

只听秦始皇嬴政道:“既如此,不知你对帝国南征百越之事,有何看法?”

只听公子扶苏道:“儿臣愚见,以为帝国天威所在,必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秦始皇听闻回道:“扶苏,这可是你的真实想法?”

公子扶苏听闻回道:“儿臣自是不敢妄言。”

始皇帝嬴政回曰:“明日征越大军,既要出发,朕以向帝师言明,让你为随从,随军出发,你可悉听于他,细看其行,多做少言尔。”

公子扶苏恭敬拜道:“儿臣领命。”

………

一时无言,父子两人气氛冷场。

只听公子扶苏道:“若无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这便就不打扰父皇批断国政了。”

始皇嬴政持剑而立,看向扶苏公子道:“扶苏,当今帝国初立,虽六国已灭,然其只是刚刚开始,帝国内外,内忧外患不断,切记勿要妇人之仁,必要之时,要有临机决断、刚毅果敢的性子,汝可明白?”

公子扶苏拜道:“父皇教诲,儿臣铭记于心。”

始皇帝嬴政回曰:“好了,无事了,夜已深,早些下去休息吧。”

正当扶苏一揖告退之时,始皇帝嬴政又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师尊在我幼时对我的教诲,你也不小了,朕今日便传之于你,望你好自为之,切莫令朕失望。”

公子扶苏热泪盈眶,转身拜道:“父皇如此待儿臣,儿臣岂能让父皇失望,扶苏敢不效死,为帝国尽命。”

始皇嬴政听闻,并未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表示知道。公子扶苏礼毕抬头,缓缓起身,告退而去。

始皇帝嬴政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

想了许久,然而恍然醒来,公子扶苏,却觉得只是沧海一瞬而已。

三千御林军出南疆城,出南郡从帝国九江郡出发,往岭南横浦关而去。

苍岭无象,非神境不可飞,非圣者不可度。

过了南疆城,便到了南地,春秋之时,有吴越之国,在楚之后,后吴灭越破楚,成一时之霸,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复国灭吴。

在其后,楚灭越,尽收其地,真可谓天道轮回,行事无常。

行了七日有余,御林军便就到了九江郡治所寿春城。

寿春城高九十丈,占地万里,其地周围水泽众多,末代楚王曾逃此立为郢都。

军队行经此处,征夷大帅、文武圣师张子圣对其随行诸位说道:“今从帝国出南疆城至南郡、九江郡此,一路远来已有半月有余,国土广袤,不得如此,且暂先进城休息一日,在行出发。”

帝师张子圣对寿春守军出示圣旨与其龙符,守城士卒不敢怠慢,赶忙通禀九江郡守李知节,李知节听闻不敢懈怠,不过三息,便前来与帝师张子圣行礼大拜。

只听他道:“在下九江郡守李知节,见过帝国太师,圣师远来辛苦,还请随吾一道,进城歇息,吾以命人备好酒席,让九江郡同僚共陪帝师与扶苏公子等诸位!”

帝师张子圣听此回道:“九江郡守不必客气,酒席就不必了,吾等有国事要务,皇命在身,今奉钧旨途经贵宝地,还请郡守,送一日补给来,我等城外休息一晚,明日便出发入百越之地了。”

九江郡守李知节听闻,恭敬回道:“帝师怎地如此客气,真是折煞我等!”

“我等以备好酒宴,还请诸公务必赏脸!”

帝师张子圣听闻喝道:“郡守好意吾等心领了,酒席大可不必,就按本尊刚才所言照办,此乃军令!”

九江郡守李知节听闻回道:“唯。”

……………

就这样,三千御林军便就在寿春城外,安营下寨。

此时中军大帐之中,帝师张子圣笑对公子扶苏、子婴与赢高将军等诸人说道:“此间无事,赢高将军有劳辛苦,便留营值守,以防有变。”

“其余人等可自便,寿春繁华,尔等或可转转游玩。”

公子扶苏、子婴等诸人恭敬领命拜道:“唯!”

帝师张子圣点点头,一挥手道:“好了,下去吧。”

诸人便就退出大帐,各行其事而去。

………………

此时寿春城中,车水马龙,人流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各市叫卖之声不觉,好一片繁华盛景。

此时一间酒楼之中,二层雅间之中,有诸黔首在议论。

只听他道:“城外突然了一只大军,却不知是何军?”

又听另一人道:“你个蠢货,是帝国的军队,没看见九江郡守都不敢怠慢,赶忙出城迎接吗?”

“又一人道:“却不知这知强军,来此做甚?”

只听一人道:“我估计,是为了南征百越,你听说了么?那百越之地,穷山恶水,蛮人凶横,巫术横行,此前帝国征越大军一切顺利,怎料那七十二洞巫王联合施咒,令征越军主帅任嚣重伤。”

“今竟派了帝国的太师张子圣前来,就是为了平定岭南,可见始皇帝陛下的震怒和决心。”

先前那人奇道:“咦,如此机密之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在一桌的众酒客听闻,亦是连连起哄,道:“就是!就是!如此机密之事,你怎得知!”

先前那同桌酒客却是急了,道:“什么机密之事!都传开了好么!帝师张子圣携三千御林军已行径半月有余!这还是因为他们身骑的乃是异兽巨虎和宝马褐血重山的缘故。”

众酒客一听大为吃惊,褐血重山,乃是万里挑一的宝马,有传其有大地血脉,因其耐力惊人,力如重山而得名。重山叠嶂,是以其威天成,而自重也。

接下来的对话,诸酒客说了什么,钟离昧就不知道了,而他在意的只有两个因素,那就是帝国太师,征越大军。

只见他座在酒楼靠窗的二楼雅间,他端起了一樽清酒,一饮而尽。看向远方天际窗外喃喃念道:“帝国,我来了。帝师………”

他身穿祖传的螭龙龙鳞甲,身背追风弓、丧魂箭,这是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

在钟离昧的太祖那一辈,有一位楚人先祖与楚地螭龙相爱,生下一子一女,钟离昧便是那为螭龙子的后裔。

那追风弓便是其祖上太祖所传之物,那龙鳞甲便是那螭龙耗费其心血龙鳞所制而成,送于爱人所戴。

其太祖为春秋时,楚国一名不见经传的将军,后辞官归隐,与爱人安居田园,安贫乐道。

其家传功法《追风弧箭》也亦是一上佳绝学。

且钟离昧便有其世代相传之龙族血脉,只见其容貌俊逸潇洒,儒雅风流,有如玉品相,多半因其祖上螭龙血脉矣。

一饮杯中之酒,便就背上弓箭,离开了这座纷纷攘攘,议论不休的酒楼,直往寿春城外而去。

南地多雨,此时天气阴云密布,正在淅沥沥的下着,不知不觉间,已是下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