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家

厕所里的声控灯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夜里阴风阵阵，灯光昏暗闪烁。我偷偷点起一支烟，观察着周围有没有老师，和他们……

两年前，家里花了一万多元把我弄进了这个号称是最好的初中，一切就从这里开始。

夜色迷离，恍惚着我们的灵魂。黑暗笼罩的市区，霓虹繁华照亮了地平线。这个城市不属于我，阴冷的风好像在撕裂着我的思维，它仿佛在有意识的驱赶我。

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吸一口烟，任由刘青抄着我的作业。“歪，小王。今天那个谁，丁启抢走了你所有的零花钱，还把你踹倒了，你为啥不揍他。”

“唉，由他去吧。”我敷衍道，心里却难受的很。

我和刘青的相识，也是一次司空见惯的冲突。当时的刘青在被一群小混混打的满头是血，是我出面协商，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从此，他就成了我的跟班。

“那个人就是欠打，上回要不是你拦着……”刘青脸色变得很难看。像我们这种家庭没背景的，只能任由这种小混混欺负，每天都要被勒索敲诈，还要挨打，早就习惯了。

“说来，今天那个新调来的同学，叫什么来着？”刘青奋笔疾书的时候还不忘和我聊天。

“李穆兰。”我补充道，我并不关心这些。

“她好像是你同桌诶，长得很漂亮哦，你这厮好生有艳福啊。”刘青眼里生出一丝羡慕。我看着他，今天我光顾着睡觉了，竟然完全没察觉。

“据说，她好像是和丁启有一腿呢，你要小心被针对。”刘青语气不怎么好：“不知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因为什么想不开，竟然会找那种男的耍朋友。”

我冷笑一声，没应。顺手在角落里抓出一只老鼠，把玩了起来。

刘青停下了笔，好像写完了，也从我兜里掏出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偶尔还会烫一下老鼠屁股，看着老鼠疼的滋呀乱叫，似乎心里感觉会变好。

我和刘青一路往家走。

今年的东北雨雪很多，我们艰难地顶风前进，还抱怨着早知道多穿一些。我比较喜欢躲在刘青的身后，刘青高大的身材也好帮我遮挡一下风雪。

突然，刘青冲我摆了摆手，让我停下来。我只顾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理会他。结果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把他撞了一个趔趄。

“你他妈干啥呀，突然停了……”我的抱怨还没说完，他就嘘的一声，拉着我躲了起来。

“好像碰到不好的人了，我们绕路走。”刘青说。我看着他，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