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红豆

所谓袁府，不过是几个早已破败的房间个屋瓦漏水的大厅。我撇撇嘴，径直走向一把椅子坐下。哪知片刻，椅腿突然断裂，我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摔了个狗啃泥。你端着一盏茶水，看到这一幕，突然漾起几丝笑容来，如沐春风。

我趴在地上，怔怔地望着你出神。彼时，阳光照进，洒在你身上，我想，“你一定是我命中的天子吧。”

此后，我常常望着你出神，为鼹问你一个问题，“若与你一斛珍珠问我自比，二选其一，你选什么？”

你总是不免笑一笑，然后皱着眉头唤我“阿染。”

曾经，你从未给过我答案。如今，如今我知晓答案已意义。

我哭了，忙拿手帕拭泪，却终还是滴在了红豆上，滴在了信笺上，谈谈地晕出几行字：

若予我一斛珍珠与阿染相比，我袁泽自当选阿染姑娘，矢志不渝，其心可鉴。

我笑了，眼前又浮现出温润如玉的笑。只可惜，这笑容从来属于我。

彼时，邻居大娘唤我“鸦染姑娘，”你不喜，硬说“鸦”字不好，谓而其乌鸦，实属不祥，遂替我改了名字，唤我“阿染”。还记得有一次，你同你的挚友化望月楼喝醉了酒，神志不清，但口中仍唤着：“阿染，阿染！”我心中暗喜，能让一个醉醺醺的人口中唤出一个女子的名字，想必这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

我的好梦突然就碎裂了，一封信宛如一把利刃，将我自以为的平静生活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