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姐夫

于是在下周，我化了个妩媚的妆，在姐夫下班时拉住他：姐夫，我们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他望着我笑，点头。我们来到了一家酒吧，他对我说出了心里话。他的压力很大，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我不明白：你那么好，怎么还会这样觉得？

他苦笑：如果我真的好，你的姐姐就不会还要自己出去工作了。说明我给她的安全感还不够。她工作一忙，家里连家务和做饭都没人做了，我只能自己吃泡面。

我说，如果你和姐姐都愿意，我搬到你们家住行吗？我会帮你们做家务，做饭……我……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全。姐夫温柔地望着我，他懂了我的意思。

只是，这件事情我和姐姐提了几次，她都没有答应。

周末她来见我，人有几分憔悴，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事。大热天的，姐姐都穿着长袖长裤。

她不建议我搬过去住。觉得“不合适”。

妹妹。她说：其实很多事情，你不必羡慕我的。我的生活未必就像你想的那样……

她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因为我拿电线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死死地勒紧。

我们是双胞胎，只要做一样的打扮，没人能分得清我们。

——我听腻你的满嘴大道理了，你的美丽人生，我要了。

处理完尸体，我换上她的外套，改了妆容与发型，回了她家。姐夫在家，他见我回来，果然将我当成了姐姐。

你妹妹呢？他问。

我过去抱住他：她去外地旅游了，她就是这样……

下一秒，我的肚子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他掐住我的脖子：我说了吧，让你妹妹住进来！你要挨几次打才知道？要不要我再把你打流产一次？

我被他拖进了地下室，他手里有一把园艺剪刀，黑色的刀锋抵在我脚部的跟腱上。

你不听我的话。他说：让你辞职，让你带你妹妹回家，你都不听——那，你就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

我终于过上了姐姐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