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龙语魔法
巨龙有什么能力？
在艾德里安前世，传统意义上的巨龙，除了飞行能力和庞大体型带来的破坏力之外，还有看穿真实的视野、辨识关键信息的听觉，魅惑生物心智以及最经典的“吐息”能力；
后来到了现代，地球人的想象力得到解放，对于巨龙的描述也变得越来越神秘、超脱，有能操控天气的，有能影响生灵心灵的，也有直接作为某些抽象概念化身的……
而艾德里安转生来到的这个艾拉世界，巨龙在这里又有什么能力呢？
就目前来说，艾德里安这头纯血青年巨龙，介乎前世的传统巨龙和现代的超级系巨龙之间。
飞行、力量、防御、魅惑、吐息等等基本的特征一个没有落下，在这之外还有施展特殊魔法的能力。
那是一种依靠巨龙本能沟通身体周遭的一切魔力，并以特殊的龙语“命令”这些魔力、使其直接构成魔法现象的超自然能力。
注意，这里说的是“命令”，这是艾德里安在接触了盖亚种魔法师之后，所总结出的、最符合巨龙施展魔法的本质的描述。
盖亚种的魔法师们，是靠消耗自身的精神力沟通元素魔力，并以意志或特殊语言引导它们构成魔法术式，最终才施放出魔法现象，本质上这是一种等价交换，并且还需要耗费心神构建魔法术式；
而艾德里安自己在施放魔法时，几乎没有任何消耗，沟通元素魔力是本能、并不消耗精神力，施放魔法时也不用耗费精力来构筑魔法术式，而是直接以龙语来命令魔法生成，相当于言灵。
艾德里安对自己的天赋能力相当满意，毕竟前世自己的学习能力虽然算是不错，但也不敢打包票、在这个世界他会是魔法天才……
不知道其他巨龙是怎么称呼这种天赋能力的，反正艾德里安是直接给它冠上了一个自己中意的名字——龙语魔法。
……
回到现在。
艾德里安双眼一定程度上恢复了巨龙的形态，是因为他需要放开感官去沟通四周环境中的魔力。
在此时艾德里安视野中，空气中、泥土里、植物甚至生物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彩色光点萦绕，这些彩色光点，就是艾德里安通过巨龙的本能天赋感应到的、属性不一的元素魔力。
而现场这二十来人之中，除了艾德里安本身之外，魔力富集程度最高的是五名人类魔法师，其中两名是冒险者一方，另外三名包括那个凯恩、则都在伪装强盗一方。
艾德里安的目标，也正是对面的三名魔法师……
因为刚才的事情，原本无人关注的白发半精灵，此时已经开始被一众伪装强盗注意到。
伪装成强盗首领的贵族少爷，好奇地看着正“揉着肩膀”的艾德里安。
“那家伙做了什么？”
他身旁的凯恩可没自己家的少爷那么单纯，从那名骑士扈从长剑断裂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在一瞬间爆发出隐晦的强横魔法气息的白发青年。
“纯白的头发……”凯恩眼睛一亮，但随即就又皱起了眉头。
“是一个男性半精灵，并不是目标……”
正当凯恩准备下令让身边空闲的几名手下也上去围攻的时候，一直没有移动过的艾德里安，终于有所动作。
只见他用一种发音古怪、充满古旧韵味的奇特语言，念出了四个现场没人能听懂的单词。
“混乱、蔓延、劫掠、逸散。”
话音一落，异变突生！
伪装强盗一边包括凯恩在内的三名魔法师，只觉得身体内储存的魔力突然不受控制地狂暴了起来。
“怎么回事！？”凯恩脸色一变，马上调动自己的本源精神力镇压、驱逐体内的暴乱魔力。
然而他调出的精神力还没接触到狂暴魔力，那些魔力竟突然主动和他的精神力接触，随后不等他有所反应、那部分被接触的精神力就瞬间失去了控制。
紧接着，在凯恩意识到问题不对的同时，那部分失控的精神力就反向撬开了他精神世界的防御、裹挟着他的大部分本源精神力蹿到了体外。
凯恩如同泄了气的浮空艇气囊一样，整个人瘫软了下来、从马上摔落。
“凯恩先生？！”
一旁的贵族少爷被吓了一跳，随即身后又是砰砰两声，另外两名魔法师也接连从马上摔落。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缓，老山姆趁机将一名即将死于骑士剑下的魔法师同伴救下。
然而还没等所有人的思维转过来，艾德里安就用龙语念出了“命令”的下半部分、彻底发动了这个即兴构造的龙语魔法：
“……连通大地与天空、激发雷霆，攻击我标注的目标。”
从三名魔法师体内逸散出来的大量魔力与精神力，在艾德里安的“命令”之下，竟开始主动按照某种不可名状的世间之理、在半空中自行构成了一个充满神秘抽象意味的魔法术式。
头痛欲裂的凯恩从地上爬起、艰难地看着半空中那个结构特征非常古怪的魔法术式。
“……这种魔法、和第一王女出逃前展露的奇特言灵魔法非常像！”
凯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为之大变，马上就趁着魔法效果还未生成、对贵族少爷大声喊道：
“少爷！这个小子和目标有极大关联，不要再管其他人、马上带着剩下的人赶回去告诉那位大人……”
凯恩还没说完，半空中的魔法术式就完成了触发的最后一步，数十道手臂粗细的蓝紫色雷蛇从中涌出，并仿佛拥有生命一样、精准地朝着十多名伪装强盗击去。
一时间众人混乱无比，凯恩鼓起最后一点精神力，想要释放一个守护魔法，但此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雷电闪烁的“嗞啦”声、马匹的嘶鸣声以及人类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雷蛇击中那些伪装强盗之后，大部分人都在三个呼吸之内，连同胯下之马一起被电成了焦炭，而那些因为高温而泛起红色的金属器具，则成为了雷霆过后附近地面上的最后一份彩色……
在眼前敌人彻底变成焦炭倒下之后，老山姆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喊着同伴们的名字。
“谢特、快都给我爬起来，趴在尸体旁边我还以为你们死了……还有、还有艾德，你到底……”
在确认同伴没有减员之后，老山姆看着一脸无辜的艾德里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而其他人也都神色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很显然，这个众人今天清晨才在森林中遇上的“迷路”半精灵少年，就是眼前这幅惨状的始作俑者。
甚至有刚刚听到凯恩最后话语的人，此时已经在怀疑、这场遭遇是否本就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引来的，只是这么想的人因为畏惧“艾德”那恐怖的实力、所以才没有直接上前质问……
“唉……”通过这些人的表情，艾德里安已经大致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了。
但他真的是与此无关的好吧？什么第一王女、那位大人什么的，他听都没听说过，甚至直到两天之前，他都还是个在地下城中百年自闭的孤独患者来着……
“算了，反正也是萍水相逢，而且他们的确提供过我需要的情报、互相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当是各不相欠好了。”
想到这，艾德里安也懒得和这些冒险者们解释什么——反正只会越描越黑——只是对老山姆说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我们已经不能继续同行了。”
“那个……”老山姆欲言又止。
艾德里安摆了摆手，一边向着被他故意留下性命的凯恩以及那名贵族少爷走去，一边说道：
“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这一路来的感谢各位的关照了。”
见艾德里安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冒险者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催促他赶快离开的意味。
艾德里安不以为意，对地上尚存微弱气息的两人勾了勾手指，浑身焦黑的两人就被四周的魔力托着浮了起来。
“那个、艾德！”
老山姆突然对正要离开的艾德里安喊道：
“虽然老山姆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之感谢你将我们救下了，因为你其实可以直接离开、不管我们的。”
在老山姆的“提醒”下，其他冒险者这才醒悟了过来，或是惭愧或是不情不愿地向艾德里安说了声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就当做是各位带路的报酬好了。”艾德里安的心情似乎好了点。
……
看着带着两具“尸体”飞向东北方的“艾德”，大难不死的冒险者中、一名年纪不大的青年冒险者哼了一声，说道：
“哼！这家伙、明明危险就是他引来的，竟然还说什么这是报酬……”
“够了！”老山姆表情严肃地制止了青年冒险者的抱怨。
“你们这些蠢货，可不要把前后顺序搞乱了！不管这些人又是不是因艾德而来的，我只知道，没有他的话我们刚才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可是、可是没有他把这些人引来的话，我们也不会……”
老山姆摇了摇头，说道：
“杰克、不要被情绪误导了你的判断，刚才那些人的话我也听到了，他们说的是、艾德可能和他们的目标有关，但并不是艾德把他们引来的。”
“好像确实是这样……”之前那个打趣过老山姆的中年冒险者也说道：
“不管那个艾德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我们估计都会遇上刚才那些人，所以刚才要是没有艾德的话，我们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老山姆捡起了地上一把没有被彻底熔毁的长剑，在通过上面那个只剩下一小半的贵族纹章、确认了事情的严重性之后，说道：
“这种涉及王国大贵族的阴谋，而且还发生在战争期间，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只有黑铁铭牌、只能在边境混日子的家伙能够掺和的，就像刚才那样、碰上了就会是一场灾难！”
众人接受了老山姆的说法、并都有些后怕起来。
但是，老山姆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艾德”能轻易击败一名使用第二阶魔法的贵族魔法师，而且还和涉及王国大贵族的事件有关联，不管实力和来头都绝对不简单！
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也许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艾德里安并不知道冒险者众人的想法转变，也不知道老山姆心中的隐隐期待。
此时心情不错的他，在离兰诺德镇不远的一片小树林中放下了奄奄一息的两人。
“聚集生命，治愈。”
伴随着龙语的响起，树林中弥漫的无主魔力，在艾德里安的命令之下汇集到两人身上，并迅速转变为生命能量、修复着两人的伤势。
在最后关头用精神力偏导了部分雷击、伤势相对轻一些的凯恩，首先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的凯恩，视线在瞬间就被一双暗金色的竖瞳所吸引，其意识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过有人使用和我类似的魔法？你们找的那个目标人物又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找她？”
……
未完待续。
今天没有能标注的地方，写不了注解水字数，感觉要有点空虚……
对了，我找朋友帮我做了一份目前故事发生区域的水文地图，放在书评区了，不过好像还没过审，要等一两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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