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故乡的原风景

过了晌午，木木和小菊才走到家，木木一路喋喋不休的告诉小菊，再也不要找她一起去赶集了，实在太累了，腿跟灌了铅似的。

木木到家时，奶奶和爹爹已经吃好了午饭，菜放在桌子上，扣着菜罩，里面还有切好的西瓜。

爹爹和老友下棋去了，奶奶在厨房洗着碗筷，听见木木回来，奶奶洗着碗说：菜在桌子上，饭刚盛出来还热着，赶紧吃啊！

木木答：好。

木木盛了饭，夹好了菜一起放进碗里，站在奶奶一旁，吃着饭。

奶奶问：小菊买了衣服，你买的衣服呢？

木木：我没买，没挑到喜欢的，再说我也有衣服，还有姐姐给的都穿不完。

奶奶铲着锅里的锅巴说：开学上高中了，大姑娘了，该买些新的衣服，你们小女孩子喜欢什么自己挑，奶奶不会买！

木木说：奶奶，我就是没挑到，看到喜欢的会买的。

奶奶：你就是没有花钱的习惯，大了，去买自己喜欢的，适合自己的，奶奶也不会买，你爸妈给的也有钱，就是拿给你让你花的。

木木：哦，知道了。

奶奶搓着抹布，洗好晾在外面绳子上。

木木吃完饭，盛了点饭，拌了点肉汤，还有些吃剩的骨头一起倒进狗盆里，小狗跟着腿就过来了，脸蛋探进盆里，吃的“啪叽作响”！

奶奶收拾好了，便回屋睡午觉去了。

木木从菜橱里拿出锅巴，还冒着些许热气，嚼在嘴里“咔嚓咔嚓”响，吃起来又脆又香，木木就喜欢饭后在来点锅巴，边走边吃边拎个小凳，坐门口乘凉去了。

几个初一初二模样的学生，骑着脚踏车，后座上一个同伴站在上面，一起挥舞着手大叫呦喝着，从马路上一晃而过，接着又恢复了平静，只偶有几声狗叫声，和鸡的打鸣声传来，村庄里别样的清净。

许愿从桥上走过来，小桥下流水哗哗啦啦。

他，上身棉麻中袖白衬衣，袖口挽起，白衬衣上面两个扣子没有扣，露出好看的锁骨，下身棉麻豆绿色布料休闲裤，脚上白色球鞋，干净利落。

木木冲他摆了摆手，他挥手也摆了摆！

木木问：小菊吃过饭了吗，怎么没来？

许愿：她同学过来找她，好像有同学聚会。

木木：哦！

嘴里的锅巴咬的“咔吧咔吧”响。

木木把锅巴递上去，问：要不要来点！

许愿接过，吃了起来。

许愿说：走吧，没有太阳，刚好可以到处走走。

站在大埂上，风更大了，上空的云一层一层叠起，远处的田野，沙滩，大河，都是触手可及的样子。

木木说：这里没有山，最高的就是大埂，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就是脚下的这块了。

木木说完笑了笑。

许愿吹着风说：我喜欢这里，安静，祥和，有人情味，有烟火气，有生活气息，有暮色四合，有真正的黑夜，有好看的月上树梢，还有，舒服的风。

木木问：这里？嗯，这里的风吹起来是挺舒服的，呵呵。

许愿淡淡一笑。

木木看着脚下的田野说：生活在这个大大的世界里，生命漫长又短暂，人，如此的渺小，一花一物在眼里，都是无尽的景色。

风在林间吹着，呼啸而来，呼啸而过。

许愿看着远方对木木说：三年高中好好上，三年后给你个礼物。

木木一怔，呼吸加快了许多，看了眼许愿的侧脸，又转过头来，吹着风，让自己平静下来。

笑着说：又送画啊！

许愿摊了摊手，笑着说道：慢慢等着吧！

木木蹲下来，脸有点热，拽了把草拿在手里晃着，转移话题说：小时候小菊不是说你会画画，会吹葫芦丝吗，怎么没见你吹过？

许愿说：不是葫芦丝，是陶笛，后来学习紧了，就没去学了，只会点皮毛了。

木木说：哦，有空吹来听听。

许愿听后，嘴角拉出好看的弧线，从口袋里拿出陶笛。

木木瞪大了眼睛，说：难怪口袋里鼓鼓的。

许愿笑了笑问：想听什么？

木木思考了一下说：故乡的原风景。

木木坐下来，许愿站在一侧，清新悠扬的曲调在风里流淌开来，木木闭着眼睛，觉得心都沉淀下来了，幽长，缥缈，连绵缱绻，高高的大埂上，风静静的吹着，开出了少年的花。

风吹起两人的衣摆，如风吹麦浪般。

那年夏天，或许真的是最好的夏天。

他虚岁19，她虚岁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