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打击到的公子康
本来认为自己比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多两千多年的知识,感觉很厉害的公子姬康。
在邹衍和鲁仲连两位先生,及其弟子们来到学院后,终于看到了其恐怖之处。
看看邹衍院长对地球仪上的七大洲,是怎么评论和改正的!
“剧辛兄、仲连兄、及其诸位先生,从这西方先哲哥伦布所著来看,这世界不单单是我中州一地,这是肯定的。而我等所居住的大地是圆的,这个也可以肯定。”
“但其说世界是七大州,此论悖矣!此哥伦布所说“板块之说”与我所思相同,既然以大陆板块来划分大洲,以老夫之见,当为九大州,而非七大州。”
“按“九州学说”来划分这个世界,此也为我华夏自三皇五帝以来,各位先哲所述吻合,而这个地球仪就是明证。”
听着老院长邹衍信誓旦旦地,对地理学的解释和分析,姬康的眼睛越来越大。
说着,邹衍把地球仪转到南美洲、北美洲之地。
指着这两大洲对剧辛、鲁仲连及弟子们说道:“诸位,我所居之地自然为中州。而这两州则在我中州的东方,按我中州东夷之说,此两块大州应分别为北夷州、南夷州。”
看着剧辛、鲁仲连及弟子们都纷纷点头,给予肯定。
姬康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还可以这么分。
邹衍看到大家对自己的肯定,也欣慰地点点头。
然后把地球仪又转到南方,指着大洋洲和南极洲说道:“此两州位于我中州之南,按我中州南蛮之述,此两块大州应分为北蛮州、南蛮州。”
众人纷纷点头,而姬康眼睛瞪得更大,嘴都要张开了。
而旁边的石敢则一脸崇拜的看着邹衍院长,从他的小眼神中,姬康都可以读出:
“邹衍院长,就是比公子厉害的意思”。
邹衍看着姬康的样子,会心一笑,对姬康道:
“康儿,你固然天资聪慧,但万不可被西戎之学说迷惑。我中州大地人杰地灵,杰出之人比比皆是,岂是西戎之人所能比较的。”
众人也纷纷点头,给予肯定。
姬康看到此,眼泪都快流出了。
这个时候的华夏是何等的自信呀!何等的豪迈呀!
对于西方学说根本不予理睬,而是直接蔑视,直接就把华夏大地列为中州。
看邹衍院长所说,其他的就是用东夷、西戎、南蛮、北戎来划分了。
果不其然。
邹衍说着,就把地球仪转到北面,指着亚洲的北部和欧洲道:
“此两州位于我中州之北端,按我华夏北狄之说,应为东狄州、西狄州。”
最后把地球仪一转,对着非洲和亚洲的印度地区道:
“这两大州按我中州西戎以及板块之说,则应为西戎州、东戎州。”
然后转过身来,对众人道:
“诸位,老夫先前就判断我等居住之大地,乃为海上漂移之大地。”
“从此地球仪来看,更加论证了老夫这一点。而我之九大州之说以及“板块”之说,有此物做参照,应为属实。所以天圆地方之说,应改为天圆地圆之说。”
说罢,对着众人一躬:“此老夫之论,望各位给予指证。”
姬康的眼睛已经瞪到最大,嘴也张开了。
吃惊地看着邹衍老院长,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漂移说,这个好像在前世就听说过;“板块”说,嗯,这个在前世也听说过。
“嘶”,姬康倒吸了口凉气。
这种观点,现在这个年代就已出来了,竟然恐怖如斯!
这……这解释得好有道理的,好不好?难道前世我所学的是错误的?
众人都低头沉思,有的甚至闭目思考。
过了半响,众人相互看看,都认可了邹衍的学说。
然后众人齐身站起来,对着邹衍深深一躬:
“听闻夫子之道,我等无可辩驳。此论成立,可编为我学院地理之教材。”
听到众人肯定了自己的说法,邹衍手摸颌下胡须,也感到十分欣慰。
姬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这么把七大洲变为九大州了。这理论基础,好像比我前世所学的还扎实,更符合实际耶!不管了,我是工科生耶!九大州就九大州吧!
想罢,姬康就闭上眼睛,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在学院鲁仲连的居所内,鲁仲连老先生谆谆教导着姬康道:
“康儿,我知道你公务繁忙。但先贤文章、典籍这些你也要勤读、细读。万不可骄傲自满,需知这世上聪慧之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你以后要多多努力呀!”
这是鲁仲连先生,在考察过姬康的诸子文章之后。
鲁仲连老先生发现姬康对诸子文章研读不够,不甚满意。
姬康内心顿受打击,自己这是被鲁仲连老先生给鄙视了啊!
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先生之言,小子记得了。老先生可否给小子介绍下,这世上聪慧之人,可有何为?”
鲁仲连看出姬康的内心想法,哈哈大笑。
“有一少年,过目不忘。十岁就熟读诸子百家文章,并熟烂于心。曾有一耄耋之年的智者,在稷下学宫辩论,一日连败十人,众皆不能与之辩。此小儿上前,与之辩论,一言就让其甘拜下风,并让其言:自此终生不辩。你可能比?”
姬康有点小羞成怒:“何言能让此老者,一言甘拜下风?”
“此小儿就问这老者一句话:现楚国正兵临齐国之南,而燕又陈兵齐国之北,何以退之?老者不能答,羞惭而退。”
姬康眼睛瞪得老大,问道:“果有此人?”
鲁仲连点点头:“确有此人。”
姬康眨巴眨巴眼睛,大惊道:“先生,此人大才。现在何处?又为何职?”
鲁仲连哈哈大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现为你公子姬康先生,拜为襄平学院执行院长是也。”
姬康有点发“懵”,内心“爆击”无数。
吃惊地看着鲁仲连老先生,嘴巴张得老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姬康如此模样,鲁仲连心道:
“再怎么聪慧,还是个孩子呀!”。
看其模样,这是被刺激到了,需要安慰一下。
会心一笑道:“康儿,你在鞍山所述,辽地官府的做事原则为:实践是检验一切工作成效的唯一途径。就深慰我心,不亏我鲁仲连看中之弟子。”
“你记住,我襄平学院所培养之人,不能为夸夸之徒。应善于在实际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才是我学院,别于稷下学宫等现今众多学院之根本呀!”
然后拍拍姬康的小肩膀道:“而我学院今年起培训辽地官员,也应坚持这一原则,不可动摇。我已将此著为一书,此为我辽地立基之根本。”
姬康一愣,这不就是理论联系实际,实践论么?
在这个时代,就被鲁仲连先生给著书阐述了。
这……这得有多恐怖的天赋呀!
这一整天在学院看到邹衍、鲁仲连两位院长的才能展示。
姬康是真的是被打击坏了,两位院长的天赋竟然都恐怖如斯!
晚上,姬康回到君侯府的内院。
感到襄平学院,自邹衍和鲁仲连等众先生来后,真的是越来越精彩了。
拍了拍旺财凑上来的狗脑袋,抚摸了两下道:
“唉!还是我家旺财好,不会鄙视我!这些可恶的学霸呀!到那里都能让我碰到!”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倒在榻上睡了起来。
旺财看小主人睡熟后,懂事的蹲在门口,守护着自家的主人。
母亲姬赵氏走了进来,看着儿子睡熟的小脸,微微一笑。
给儿子盖了个单子,亲了儿子小脸一口,吹熄了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