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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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02.委屈与在意

实际上,等到了早晨八点半才逐渐有人来往多了。

这时,摆在学校的小店铺也开始多了,有的人去买早餐吃,有的人背着书包乖乖地进校门,已经两个星期没进校园了,校园里地各个角落落下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今天不仅仅是领成绩单的日子,也是得知自己被分在哪一班的日子。

宋雨辞与徐鑫树分别走进属于自己的教学楼,教室里落下一层灰,宋雨辞一进去便有些不适,觉着皮肤有些瘙痒,也没多在意地去自己的座位上,从书包里掏出湿巾擦了自己的课桌,顺带着擦了陆潋的。

这时,宋雨辞低头擦桌子看见一双纤细的手递来一张纸巾,宋雨辞头也没抬就说:“谢谢,我还有的。”

随后才发现递纸巾的人是李雨荫,宋雨辞忽然觉着虽说天气变凉了,可看见她穿着一件较厚的外套,衣服拉着拉链领口高高竖着,她忍不住打趣道:“还没冬天呢你就开始了冬天的生活了。”

李雨荫收回纸巾,静静地看着宋雨辞手中的动作,眸中思绪万千,随后浅浅地笑着:“本来想帮潋潋擦桌子呢,你就抢先了,辞辞,你真勤快。”

宋雨辞手中动作一顿,心底一抹怪异的感觉闪过,随后便收拾了一下纸巾,朝李雨荫摆摆手势去扔垃圾,“这哪有什么勤不勤快的,我还不喜欢做这些呢。”

李雨荫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是呢,辞辞没有多喜欢什么,却总能轻而易举的得到。”说完这句话后,陆潋赶在铃声响前来到教室,李雨荫朝她笑了笑便去自己的位置,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地宋雨辞坐在原位上。

陆潋含着一根棒棒糖,然后咔嚓几下,把它给咬碎了,在那儿模糊不清地问:“你们说什么呢?”

宋雨辞也不知该如何向陆潋说清楚那种感觉,她感觉李雨荫有时说话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还毫无厘头,并且还有些哀怨似的,说不上来,有些闷闷的,她朝陆潋摇摇头,“没什么。”

班主任拿着一小踏单子走到讲台上,一件深红色外套和墨绿色的裤子搭在他那微胖的身上,看着出奇的和谐,只不过他的脸色却差了许多,那双又小又尖锐的眼神环视教室一周,班里瞬间安静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他那浑身低气压他们都不敢动了。

班主任手中在讲台课桌一下一下的敲着,最终忍不住说:“这是你们分班结果,还有成绩单,这次不得不说,我们班的测试竟得了倒数第二,同学们,还有一个学期就进了高二了,接着就是高三,你们这样的态度……”又开启了叨念模式。

当分班单子穿到李雨荫的手中时,她看见自己的名字与宋雨辞紧紧挨着,并且分在了同一班,她往后看了看,陆潋,文科五班,李雨荫霎时红了眼睛,手不觉紧捏着单子,将单子捏得发皱。

她的同桌也看了好几遍的分班单子,不敢相信地盯着单子,他记得李雨荫一直是班里前三,年纪前十,可这单子赫然写着年纪三百四十五名,李雨荫,瞧见李雨荫那双红了的眼睛,便以为是她考试失利了伤心,便安慰道:“没事的,下次考好点就行了。”

李雨荫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将单子传给后桌,便慢慢转过头看向窗外,冰凉的风吹来她也毫无知觉。

单子传到宋雨辞手里后,宋雨辞竟惊奇般盯着单子,也如李雨荫的同桌那般不敢相信,李雨荫竟只比她高了十多分,怎么回事?她们还分在同一班了。

陆潋拿着分班的单子,好看的眉目皱起来,看着李雨荫那一落千丈的成绩,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也隐隐猜到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为什么…

下课后,班主任收拾好单子便离开了。

同学们陆续离开,陆潋忍不住拿着单子用力拍在李雨荫桌子上,忍不住说:“你怎么回事?一到重点时候就掉线,你这高考怎么办,李雨荫,你可不能老是这样……”

陆潋忽然听见李雨荫冷笑一声,陆潋微微诧异。

宋雨辞见形势不太对,平时李雨荫都让着陆潋,可现在很明显李雨荫心情很差,还是不惹为妙,便想拉走陆潋。

谁知这一举动反而惹火了李雨荫,一把推开宋雨辞,“你放开她!”李雨荫忽然拆开宋雨辞拉着陆潋的手,“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说着,李雨荫像是说不出话来,便无视了她们,自己收拾书具,作势要离开。

陆潋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态度,宋雨辞怎么惹到你了,你摆什么脸色啊?”然后拉住李雨荫,认真道:“你好好说话不行吗?”

李雨荫的眼泪毫无预警地掉下了,如断了线的珍珠那般,掉个不停,她倔强地看向别处,“你就不愿意和我读同一班吗?为什么骗我说你要学理科,我只是,我只是……”李雨荫说不下去了,便闭了嘴不说话,只是眼泪仍是掉个不停。

宋雨辞连忙从书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李雨荫,她也说不上来,不就是分班吗,有必要搞得那么严重吗?

就连陆潋也想不通,但还说对李雨荫说:“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理科,李雨荫,我们是好朋友,你黏着我这没事,不过在这方面的选择,你不可以这么任性,你得选你喜欢,而不是因为我在哪你就选哪,你应该是变得更优秀,而不是和我一样……”

李雨荫忽然打断她,大声地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吗?”李雨荫睁着眼睛,泪水大颗大颗地掉,她抹了一把脸,“我以后不碍你的眼睛了。”

陆潋见着李雨荫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也生气了,“随便你。”冷冷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只留下李雨荫和宋雨辞,宋雨辞的手还在轻轻拍着李雨荫的背,“李雨荫,你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