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岔路口感伤记
岔路口感伤记。
站在岔路口,感伤什么呢?不知何去何从?还是往事不堪回首?让我们一起走进海明威这篇短篇小说《岔路口感伤记》,一探究竟。
人物:我,克劳德,雷德,酒鬼,德国小男孩等。
句子:
“猎获簿’上就把他作通敌分子登记吧,”我说。“他的身份证照旧去放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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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们的部队开到之前逃走,就说明他是个通敌分子,”克劳德还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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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过去的人马倒还真不少,都是往右边的那条路上去的。我知道短不了还有很多人马要逃过去,就用脚步测量了一下从这条路到我们那两个埋伏点的距离。我们使用的都是德国人的武器,这样即使岔路上有什么巨大的声响传到德国人耳里,也就不致会惊动他们了。我们把埋伏圈特意设在过岔路口有相当距离的地方,免得到时候弄得岔路口满地狼藉,一派杀人场的景象。我们要德国人快快投到这岔路上来,而且要源源不断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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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滑稽,我挺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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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也许会说埋伏得这么靠前不妥当。可是我们到时候还得赶出去再赶回来,得尽可能把路上的伏击痕迹清除掉。车辆之类是没什么办法可收拾的了,不过按照常情来推想,估计后来的车辆会当那是被飞机打坏的。只是那天并没有飞机。不过来人也不会知道今天还没有飞机来过这里。何况匆匆忙忙往逃生路上逃跑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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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有两块石头可以作瞄准点用,那是我从农家的一堵石墙上拆下来安在那儿的,一等大众车过了岔路口,顺着我们面前这条又平又直的上山的逃生路向我们这里驶来时,我马上命令雷德:“车到第一块石头,把开车的干掉。”又命令奥内西姆:“机枪摆射,高度:一人的身高。”
雷德的枪一响,那大众车的驾驶员对车子就失去了控制。由于他戴着钢盔,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如何。只见他的手松开了。可不是紧紧蜷缩成一团,也不是死死抓住方向盘。机枪在驾驶员的手松开之前也早已开了火,于是车子就冲到了沟里,把车上的人都抛了出来,看去就像慢镜头一样。有的摔在路上,二分队的弟兄爱惜弹药,给他们来了一个短点射。有一个人打了个滚,还有一个人在爬,我正看着,克劳德把两个都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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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受,人家自然也不见得好受。不过我是带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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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们便又埋伏了起来。可是什么也没来,这一下我心里倒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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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我们在德国人撤退时缴获的这种火箭筒有不少是给暗里安上了饵雷的,还有不少给故意破坏了。所以我们只用那些新鲜得不能再新鲜的“时鲜货”,而且总还要从中随意抽些货样,叫个德国俘虏打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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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非正规部队抓获的德国俘虏往往非常愿意提供合作,态度决不会比饭店领班或三四流外交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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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反复审问,我们知道了从这条逃亡路上逃走的德国人都是往亚琛去的,我知道我们现在打死他们一个,以后在亚琛或齐格菲防线后面就可以少一个敌人抵抗。这道理是简单明了的。我就欢喜问题这样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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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近距离内看一个人中了枪弹摔下自行车,那自有一种亲如切身的感觉,叫人受不了。眼前可是四个人、四辆自行车。那个切身之感才叫强烈呢,何况,自行车翻倒在路上声音尖细而刺心,人摔下来又响得那么闷,装备碰得劈啪一片,这一声声都传到了你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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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躺在草地里,草的气息还十足是夏天的气息,沟里的尸体渐渐引来了苍蝇,有普通苍蝇也有青头大苍蝇,黑色路面的公路上鲜血四周还有些蝴蝶。不但鲜血四周有黄的白的蝴蝶,连尸体拖过的地方留下的一条条血迹旁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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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人真是一分开就疏远。这一点倒应该注意。倒还有这么件事需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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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是装在生锈的钉桶里催陈的,里面还要放几枚旧钉子提提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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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绳,”我向二分队大喊一声。不料绳子一收紧,原来排成半圆形的地雷就给拉移了位,乱了阵形,我想这一下露馅了:一看就知道那是用青草遮着的饼状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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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去打,”我对克劳德说。他打了,兵车的前舱给打得没了踪影,于是他们就进去搜遗下的钱财和饷簿。我喝了口酒,对我们的车子挥挥手。“五零”机枪上的弟兄学着拳击手的样子,把手高举在头顶上挥舞。我随后就背靠大树一坐,一是需要考虑一下,二也可以监视公路那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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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纪律是严格的,却不拘形迹,只有在自己师里,或者需要做给人看看的时候,才会讲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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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不枪毙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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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骑上了一点都没有损伤的自行车,踏到小餐馆里去了。我就顶着炎夏的天空,回到农家场院里,等我们的先头部队开来。我当时的心情真是坏得不能再坏了。不过更坏的心情其实还是会有的。真的,我敢肯定会有。
……
“打起点兴致来吧。”
“别胡说。我这不是挺高兴的吗。”
“那好,”雷德说。“这瓶酒和这点香肠你拿着,我马上去洗衬衫。”
“多谢你了,”克劳德说。我们把酒对半分着喝了,可是谁也喝不痛快。[结束]
小结:这篇短篇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主人公带领两支小分队在德军撤退的必经之地(岔路口)设伏,战果颇丰,但是到最后出现了一个意外,有一名不到十七岁的德国男孩被打中了,奄奄一息,最后不治而亡,这深深地触动了战友们的心,都高兴不起来了(感伤)。我们不得不思考:要战争,还是要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