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是个高手

《海明威短篇小说全集》第十二章，还是写斗牛。

这回是个高手。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深得要领。

只见他先是转身，然后稳稳地站住，红巾随着他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他冲着公牛咆哮、咒骂。公牛瞪着他，他也瞪着公牛，并用红巾撩它。公牛被激怒了，冲着他咆哮而来，于是一把剑，从公牛的两肩之间，黯然伸出。

他朝向观众，张开双臂，全场欢声雷动！

公牛发出一声如雷的惨叫，轰然倒地，血流如注！

原文如下：

如果这一幕近在你座位前面的正下方发生，你就能看清比利亚尔塔对着公牛咆哮咒骂，等公牛朝他冲来，他像棵受到大风袭击的橡树，稳稳往后转了个身，两腿并紧，拖着红巾，红巾下的剑也随着弧线划过。随后他咒骂公牛，对着它挥动红巾，随着它冲过来，他两腿稳稳地往后转个身，红巾划了道弧线，每回转身，全场观众都大喊大叫。

他动手杀牛的时候也完全如此迅捷。公牛在他面前直盯着他，怀着仇恨。他从红巾褶层里抽出剑来，以同样的动作瞄准着对方，冲着公牛叫，公牛！公牛！公牛冲上来，比利亚尔塔冲上去，一时搅成一团。比利亚尔塔跟公牛搅成了一团，但转眼就结束了。比利亚尔塔站得笔直，红色的剑柄黯然矗出在公牛的两肩之间。比利亚尔塔对着观众举起手来，公牛咆哮如雷，血流如注，直盯着比利亚尔塔，四腿软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