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庸人自扰单思寒凉
许梦急忙挂断了电话,有些惊慌,不知道秦臻听没听到乘务员的声音,都怪自己考虑不周,干嘛要接电话啊。
秦臻呆愣住了,“呼呼哐哧”火车即将到站的声音想起,此时乘务员拍了秦臻一下问他:“让让,鹰潭到了,下车吗?几号铺的,怎么不见换票。”
“不好意思,我没到站,22号上铺,到上海下。”
乘务员刚打开车门,秦臻就窜下去了,给打了个招呼,下车透口气,马上上车。
“小伙子,只停三分钟,别走远,我可不等人啊!”乘务员很负责任的大喊着。
秦臻急急的一边跑一边透过车窗在昏暗的灯光下拥挤的人群里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上火车的时候他没有眼花,那个人就是许梦,为什么瞒着我,太过分了,千万别让我找着,忧着小爷打你小屁股。
一直在站台边上隔着玻璃窗,奔跑找寻了十多节车厢,还不见人影。
眼看着火车就要开了,秦臻头脑一灵光边拨打许梦的手机,边往回搜寻。
“铃铃铃”秦臻听到一声电话兴奋的巡着铃声看去,一个大叔接着电话操着方言嚷嚷着。
秦臻失落的在最后一秒关门的时候赶上了火车。
许梦就坐在大门敞开的地方,借着行李箱和大妈大叔的身影避开了秦臻搜寻的视线。
电话铃响起的那一刻许梦已经看到秦臻的身影,还好她那温柔的手机来电掩盖在吵杂的环境中和门口的一位大叔的电话声里。
许梦好像做错事的孩子,担惊受怕的躲在行李箱后,虽然她没有任何理由怕秦臻。
又担心秦臻打电话过来自己难以圆谎,干脆关机,可这么一来便苦了自己,漫漫寒凉夜,怎敌他、晚来风急!
秦臻自虐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问过了每一站详细的停站时间。
躺回卧铺上,边打着喷嚏,边拨打着许梦的电话,可惜一连拨打了三个电话都是关机中。
刚刚下去没穿羽绒服,就一个毛衣,又在吸烟处呆了那么久,还下车在外头找了那么久,都受凉了,都是许梦那丫头害的。
秦臻钻进被子里,把大大的羽绒服蒙住头,一边打开许梦的QQ,一边反思自己。
为什么现在的他会因为许梦这个丫头而情绪波动这么大,不否认自己对那丫头有好感,可是自己又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是没有追求心仪过谁,以往那么多次的女朋友也没一个这样让他性格反复,暴躁伤神。
何况那个丫头也没有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漂亮、高挑、聪明、有品味。还这么不鸟他,他这是犯贱啊。
有什么了不起,小爷不能自降身份,那又土又刺的丫头既然中意老寒那种又呆又无趣的闷骚男就让他们爱咋滴咋滴,正好他们土味相投。
殊不知火车的另一边的人也连连打着喷嚏。
大妈看得心疼,让着位子跟许梦说:“闺女,要不挤到车厢里去站站,里头暖和,这放假回家万一感冒生病,父母该担心咯。行李若是没什么贵重物品,放这里,你放心,大妈帮你看着不丢。”
许梦感恩道谢,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发麻的双腿,挤进暖和的车厢里,车厢里就留了少量的灯,并不明亮,赶火车的人们形态各异的歪扭的睡着,也有个别玩着手机或是低声说着话的,让人感到暖意。
身旁的大哥看着小姑娘一直站着怪累的,就借许梦坐了坐。许是太过疲倦,竟沉睡过去了。
直到上饶站,有人下车碰到她的胳膊才醒了,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
另外找了个刚下车的空座坐着,又想到自己的行李,才转回大妈那里,大妈直言,闺女行李搁着吧,里头人多,你扛不过去的。
许梦想让大妈也进去坐坐,大妈说他们三个一个村的,轮流看包,其他两个现在不知道躲哪疙瘩睡觉去了,一伙等他们过来,自己再去。
而且他们到义乌下,金华和义乌那站好多人下,到时记得再过来拿行李,大概要到清晨6点半的样子。
许梦定好5点半的闹钟,回到座位上小憩起来。
秦臻却没有睡,以往通宵多着呢,也不在乎多通一次宵。
其实每次到站秦臻都有下车站在门口观望看着上下车的人来人往。
这一来二去就和乘务员瞎聊,聊久了聊熟了,就试探着说,他有个同学也在这趟列车上,就是不知道在哪节车厢,买票急估计没买到座票,能不能等他找到了就带过来坐一坐,或者补票也行。
乘务员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哥,被秦臻的几个烟和巧嘴打动了,促狭的笑了笑。
打趣道,“是女朋友吧,是不是吵架了,闹脾气了。你也真是,再闹脾气也不能把人家一个小姑娘丢那头,现在春运人可多呢,大概在金华和义务两站下的人多。你抓紧时间联系下,让她过来。卧铺是补不上了,都没票,坐坐倒是可以。”
秦臻还不知道许梦到底在哪里下呢?据他情报所知,许梦家在MG最近的一个城市,父母都在本市做生意,放假的时候已经回家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孤身一人在快过年的时候坐火车远行,又坐火车去哪里?
难道跟第一次见她那晚有关。也没听说她有哪个相好的,失恋啊什么的。
丫丫的,小爷一定要弄清楚,这绝对不是喜欢她在意她,而是纯粹作为学长的关心学妹,人家一个未成年少女孤身一人远行,不安全不是。
秦臻终于为自己找到一个正义凛然的借口,长吐一口烟圈小有得意的吹了吹口哨,又恐打扰别人,立马闭嘴钻进被窝。
6:22,到站金华,停站十分钟。
秦臻作足功课,把之前见到的背影想了又想,深色帽子,大红围巾,黑色长款羽绒服,一个紫色拉杆箱,还有那瀑布般长发及腰的黑发。
等等,脑海里一晃而过一个念头,但立刻被自己愚蠢的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