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瓷器
“别别……”秦小伟一惊，他感觉这海登老爷好像有点太急躁了，处理事情就图一个嘎嘣利落脆。
“我赔，我赔！”
“你个臭苦力，你知道这是啥啊？你拿什么赔？”二女婿嘲讽道。
“这是柴瓷的海蓝天清釉，成品非常难得，通常烧坏百件才能成一件！”秦小伟道。
海登老爷瞳孔突然缩紧，仔细端详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苦力。
“你一个苦力怎么懂这些？”海登老爷惊讶的道。
“我之前并不是苦力，是韦鲁斯大人抓我来做的苦力。我家是祖传做瓷器的。”秦小伟道。
“噢？可据我所知，这七国之内，并没有人会做瓷器。”
“我的家族一直过着隐居生活，不和外人来往，老爷不知道也正常。如果世上真没人会做瓷器，那么老爷这件又是从何而来呢。”秦小伟道。
“世间流传的这几件，传说都是神人所做。”海登老爷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是神人的后代！”秦小伟道。
“神人的后代……”海登老爷呆住了。
“什么神人后代，我看他就是怕死吹牛皮，让我先给他打一顿，看他还故弄玄虚？”二姑爷说着，撸起袖子就准备抄家伙。
“不得无礼！”海登老爷厉声道。
海登老爷想的是宁可信其有。如果此人说的是假的，那也没什么损失。但是如果是真的，那可就赚大发了！别说这一件神器能顶上一国国君的性命。就算是达不到神人水准，质量稍差些，那也必然是万金难抵。
其实，秦小伟曾经是一家手工DIY瓷器店的会员，这家店非常有特色，不但传授手工制作工艺，还讲述中国瓷器历史。老板是个瓷器爱好者，而且家底颇丰，他将自己数十年收藏的古代瓷器都作为展品，供会员赏析。
秦小伟在店里积累了大量的瓷器知识，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来人，给我贵客松绑，看座。”海登老爷立马换了副笑模样。
仆人给秦小伟松了绑，搬来一只座椅。秦小伟一屁股坐上去，翘起二郎腿，揉着手腕。
“小兄弟莫怪，我海登老眼昏花，不识你这位神工之后，罪过罪过。今天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小兄弟一定饿了吧。管家快去准备上好酒宴，我要给小兄弟赔个不是。”海登老爷道。
“海登老爷您客气了。”秦小伟这时还在盘算着，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逃跑。
酒席宴上，面对一桌子的菜，秦小伟突然有一种眼晕的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了。他也没客气，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起来。
“小兄弟，你看我那件瓷器不管怎么说，反正是碎了，那可是我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可如今坏在我手上，将来我没有脸去见先人啊。今天让我遇到小兄弟，那是老天给我弥补的机会。你看，我有意出资，请你帮我烧制几件瓷器不知意下如何啊？”海登老爷态度诚恳的道。
秦小伟一看，现下根本没可能再推脱，于是想了想道：
“海登老爷，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需要您后院那一百多个苦力，还需要两名副手，一个是伊莉雅，一个是莱姆。”
海登老爷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道：
“莱姆？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噢，就是前两天逃跑的那个。这不好办吧，放了他以后别人都学了去那还得了。”
秦小伟琢磨一阵，然后一本正经的道：
“做瓷器是个需要老天成全的活儿，万物都有趋向破败的趋势，而瓷器一旦制成只要不磕碰，则可长久不坏。这属于逆天的勾当，有违天道，使世间失去平衡，因此我需要一个运气不好的人来平衡制作过程中的运道。”秦小伟一顿胡扯。
“那和这个莱姆有什么关系？”海登老爷道。
“太有关系了，莱姆这家伙不但逃跑失败，还被打折双腿，现又被关在猪圈与母猪同居。这说明此人倒霉透顶。如果有他的帮衬，烧制瓷器一定能顺利进行。”秦小伟道。
海登老爷想了一下，道：“嗯，小兄弟说的我也不懂，不过听着似乎有点意思。不过你要替我严加管教，别让他四处乱跑。”
“这个您放心，我亲眼所见两条腿都折了，肯定是跑不了了。还有就是这苦力和烧窑场，烧窑场的建造也有些复杂，需要……”
海登老爷听了半天，突然打断秦小伟：“我给你10000金币，你先用着，需要什么直接买，我再把后院那一百多苦力也给你。还有什么需要直接跟管家说，他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
秦小伟打了一个很大声的饱嗝，道：“基本上也就这么多了，那就这样吧，明天开工，我先回去睡觉了。”
“管家，给小兄弟安排个舒适住所，别在住以前的地方了。”海登老爷道。
秦小伟当晚睡了他来到这个世上最舒服的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带了一口大箱子，还有伊莉雅莱姆，以及一百多苦力等在秦小伟门外。
秦小伟睡起来一推门，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杰克大人，老爷给您找了个造窑场的地方，您这就跟我走吧。”管家道。
秦小伟穿戴停当，和伊莉雅莱姆一起，跟着管家，背后还有100多苦力，浩浩荡荡就出发了。
路上秦小伟看莱姆的气色还不错，通过询问得知，他给莱姆的铜币，派上了大用场。那养猪的苦力，对莱姆的遭遇还有些怜悯，因此在没人去的时候，并没有真让莱姆睡在猪圈里。
海登老爷给秦小伟选的位置在一处山洼里，这里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通道。不但是个烧窑的好地方，还是个看管的好地方，只要在出口处驻上一队人，这山谷里的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不过秦小伟的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他可以自由出入各处，而且还被获准晚上可以住在海登庄园，享用专属晚餐，只不过在外面一般都会有两个家丁跟着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秦小伟让一部分苦力们建造着可以烧到1300度的柴窑，让另一部分苦力大量砍伐囤积松木，以备烧制时用，通常一窑下来就需要数千斤松木，因此得及早准备。
而秦小伟自己则到处寻找着适合烧制瓷器的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