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两个星期后，运动会如期举行，这天天气不错，出了点太阳。因为之前下过雨，所以现在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闷热。
路清念下午出门前带上了手机，从衣柜里挑了一件之前林湾送她的白色连衣裙，随意理了理碎发便出门了。
由于今天是运动会，下午的项目是三点半开始，老师管得也不严，她到操场时，班上还没来几个人。她四处转了转，正好遇见了刚到学校的顾南栖。
“念念！”听语气，她激动极了：“念念，你不穿校服真的好看多了。”
“谢谢，你也很漂亮啊。”路清念一笑，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
顾南栖领着她找到了沈曜那些人，他正好打完了篮球，现在正仰头“咕嘟咕嘟”喝着水，压根没注意到她俩来了。
“嫂子来了！”刘成小声提醒。
沈曜看过去，咽下口中的水，脸意料之外地红了起来。路清念正甜甜地朝着他笑，顾南栖不由得打趣道：“沈曜你怎么脸红了？看见美女来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其实顾南栖早在两个星期前就知道沈曜的那点小心思了，还是刘成偷偷摸摸告诉她的。当时沈曜再三嘱咐他别说出去，这个大嘴巴就是忍不住到处说，现在这件事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不算秘密了，好在路清念还不知道这回事。
“走了走了，去哪玩？”说话的这人路清念没见过，应该是其他班的。
“现在去电玩城吧，晚上再去KTV。”
一伙人叫了两辆车，沈曜坐在了路清念旁边，另一边坐着顾南栖。坐在副驾驶座的刘成偷偷朝着他使眼色，沈曜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刘成偷笑：【曜哥，机会就在眼前。】
沈曜手机响了一声。
沈曜：【去你妈的，猥琐男。】
沈曜还在想着该说些什么，刘成倒是等不及开口了：“路清念，你家住哪啊？”
“啊，在仁和路217号，有点偏。”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沈曜的声音莫名透着几分凶狠，路清念差点以为沈曜要打她。
“不……不是。”路清念竟有些紧张。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又响了一声。
刘成：【大哥你温柔点，我都想翻白眼了。】
沈曜：【我很凶吗？】
大佬迷茫。
刘成：【……你没救了。】
操。
沈曜莫名烦躁起来，微微侧着脑袋，看向了她。路清念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路清念始终想不到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他说话的语气就像要吃人一样。她有种想要和顾南栖换位置的冲动，坐在他身边多多少少有点风险。
前两天李老师找过她谈话，特意问了沈曜有没有欺负她，她当时否认了，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老师是了解沈曜的，不良少年就是不良少年，抽烟喝酒打架闹事，沈曜都会，还样样精通。
电玩城里大多都是适合男生玩的，顾南栖带着她逛精品店去了，留下一伙男生在那玩得津津有味。
“南栖带着嫂子出去了。”
“女生玩这些不好。”沈曜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顾南栖一顿买买买，在她身上，路清念见到了来自女人的疯狂。一伙男生找来时，顾南栖提着一大袋东西正从店里走出来。
“现在去KTV吧。”
“念念去过吗？”顾南栖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一个男生，问了一句。
“没有。”林湾从来都不允许她去这种地方，这次她也是偷偷溜出来，没有告诉林湾，林湾也只是知道学校今天举行运动会而已。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去KTV刚刚好。氛围上来了，沈曜喝了好多酒，有些醉醺醺的。路清念起身想去厕所洗个手，刚才碰到了些水果的汁水，手指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沈曜跟在她身后，他喝醉了，头有点晕，迷迷糊糊的。路清念一打开门便对上他那有些迷离的眼睛，他将她推了进去，顺势锁上了门。
“你做什么？”她慌了。他将她按在墙上，双手环住了她的细腰，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让我抱一会儿。”他轻声呢喃：“念念……你的腰好细。”
路清念闻言瞬间涨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红了个透：“你不要脸！”
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脖颈：“念念……你好香。”
“你无耻！”她努力挣脱他的怀抱，他虽然喝醉了，但力气还是出奇的大。
路清念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的肩，拍了拍他的背。
“你……你快放开我……”沈曜迷迷糊糊地松开了手，路清念跑了出去。他皱了皱眉，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路清念坐在沙发上，顾南栖递了块水果过来，她摇摇头，并没有接。
“怎么了？”
她的目光有些闪躲：“没事，就是有些撑。”
“沈曜呢？怎么没看见他？”厅里的灯光晃眼，顾南栖看了好几遍才开口问道。
“他好像喝醉了，在厕所。”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顾南栖叹了口气：“不管他了……”
沈曜从厕所出来时酒已经醒了大半，一回想刚才自己做的事，就觉得特别的尴尬。小姑娘身材挺好，青春期的少女都发育得差不多了，特别是胸前那隆起的弧度……
沈曜感觉自己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挺晚了，我该回去了。”路清念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我送你。”沈曜立刻站起。
路清念一愣，倒是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她这样说，沈曜也不好阻拦，只好让她走。
“嫂子怎么了？”刘成问。
沈曜点着了根烟，倚在墙上，好久没说话，一副忧郁的模样。
“到底咋了？”刘成替别人着急的毛病又犯了。
“我喊了她念念……”细节沈曜没好意思说，刚才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冲动抱了她，估计未来好几天路清念又会不理他了。女孩子的心思好难猜。
“大佬今晚好忧郁。”刘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