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 15

晚自习下了第一节课，老师回了办公室，路清念站了整整一节课，腿都软了。她把那瓶可乐递给了刘语嫣。

“不冰了，重新买过。”

路清念垂眸，有些不情愿。

“快去！”刘语嫣吼了一声。

“……凭什么……”路清念小声反驳，刘语嫣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嘲笑着她。

“凭什么？就凭你是个狐狸精！”她狠狠朝路清念小腿踹去，路清念疼得眉头紧皱蹲了下来。

“装什么装，快去！”

路清念咬咬牙：“我不去。”

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打下去，身旁有人出声制止了她。

“你想干什么，住手！”

刘语嫣扬起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顾南栖扶起了路清念，瞪了她一眼。

“关你什么事，某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也不看看自己几分几两。”

顾南栖气极：“念念的事我管定了。”

刘语嫣虽然怕沈曜那些人，但在她眼里，顾南栖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足为惧。

“你就不怕我告诉沈曜？”

沈曜一下课就和刘成到外面玩去了，不然刘语嫣也没那个胆量去顶撞顾南栖。

“沈曜还会管她这个狐狸精？”她伸手指着路清念。

路清念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下来。

“念念，回座位，别理她。”

路清念揉揉眼睛，顾南栖跑出教室找沈曜他们，想要他给个说法。

之前的那本笔记本被撕碎了，最近路清念重新抄了一遍，刚才老师又讲了一些新知识，她将笔记抄了上去。

上课铃一响，她拿起另一本作业，站到了最后面。这节课老师不会来，教室安静下来，就只有后排有说话的声音，班长不敢管，只能纵容他们。

“路清念，别站了，坐到这来。”刘成指着沈曜旁边的那个空座位。那个位置本来不是空的，之前坐那的同学因为太害怕沈曜了，只好向李云提出换位置，于是那里又一次地空了出来。

路清念看了看沈曜，他专心玩着手机，压根没抬头。

“快坐过来，没事，怕什么，小爷罩着你。”

路清念小心翼翼地坐了过去，见沈曜还是没反应，便埋头开始写作业。

“曜哥，人家小美女坐你旁边呢，不看看？”刘成开玩笑。

沈曜抬头看了路清念一眼，马上撇开了视线，她低下了头。

“曜哥……”刘成暗示他看路清念，说着口语：“她害羞了。”

沈曜翻了个白眼，余光却瞥向了路清念。路清念低下了头，发丝正好遮住了脸蛋，看不出神情。不过以沈曜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是害羞了，说不定连耳朵根都红了。

路清念小脸通红，烫烫的。

快下课的时候，因为路清念太累了，所以她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下课铃响了起来，沈曜想要出去抽烟，但路清念还在睡着。

他撩起她的头发，少女正睡得香甜，面色红润。

“曜哥，好好在里面坐着吧。”刘成嘲笑一声，拉着另一个人出去了。

“沈曜，念念她好可怜，你可要好好爱惜。”顾南栖转身笑道。

路清念没睡太熟，听到顾南栖喊她名字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些没睡醒。

“念念醒啦。”

路清念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座位。桌上那瓶牛奶还没拆封，她拔开瓶塞，喝了一口润润喉。

“给我一颗糖。”沈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旁，她咽下口中的牛奶，嘴角还挂着一些奶渍。

想必是沈曜烟瘾犯了，才会来找她。沈曜拿到糖后回了座位，两人没有过多交流。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是顾南栖对沈曜说的话，刘成觉得很在理。

“曜哥，快去把人家追回来。”

沈曜抓抓脑袋，一阵烦躁：“你别管。”

路清念在沈曜身边坐了两节课直到放学，她收拾好书包出校门的时候又遇上了杨一航。

“路清念！”他像是在刻意等她，从上次开始路清念就没理过他了。

“我送你回家呀。”

她拒绝：“不用了。”

“没事的。”

“不用了。”

杨一航依旧缠着她。

“早知道上次沈曜打你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帮你擦伤口了，疼死你算了。”路清念觉得她长这么大就没说过这么狠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别呀，我只是想送你回家。”杨一航有些慌张。

“我说了，不需要！”

杨一航想牵住她的手，一个拳头迎了上来，他吃痛踉跄了两步。沈曜身边跟着刘成，他眼中带着戾气：“给我滚。”

杨一航不甘心地走了，路清念沉默几秒开口：“谢谢你，沈曜。”

“嘴硬……”刘成在一旁偷笑。

沈曜撇撇嘴，深吸一口气，抓住了路清念的手腕，朝前走去。

“去……去哪啊？”

“还能去哪，送你回家，蠢货。”

路清念嘟起了嘴，小声嘀咕：“我不蠢。”

沈曜一挑眉，扬起嘴角：“你不蠢谁蠢？”

“你……你最蠢，蠢到家了。”路清念气急败坏，甩开了他的手。

“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子，怎么还学会骂人了呢。”沈曜轻笑两声，语气欢快。

“我不是小朋友！”她虽然身高比不上同龄人，才一米五六，但是她也算是个小大人了。

“哦？小朋友，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沈曜身高有一米八六，两人一比身高差特别明显：“我比你高三十厘米。”

“我还会长高的！”“小朋友”激动地在空中比划：“我会长到这么高的！”

沈曜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你相信我！”

“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