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旁观者

不过，她的愣神也只是片刻。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凤语诗已然走到了她的身侧。

凤语诗瞧了一眼还在愣神中的凤岳柔，又瞧了一眼泣不成声的风灵，紧接着，她的视线便投放在了凤煜天的身上。

她就这么一言不发，定定的看着凤煜天。

凤煜天面上神色不变，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已然对这个目光锐利的平阳王府大小姐有了一个较深的印象。

凤煜天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女子，很危险。

凤语诗和凤岳柔不一样，凤岳柔虽然表里不一，凤煜天却还是能够一眼看穿她的本来面目。

但是，面对凤语诗，她却有些看不透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平阳王府大小姐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想到此，凤煜天便伸手拉了拉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哭的很是起劲儿的风灵。

风灵意识到自家小姐的动作，当即止住了哭声，随后呜咽了几下，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对着凤语诗福了福身：“大小姐好。”

她这个举动，表面上看，是在向凤语诗请安，实际上是在间接的告诉凤煜天，眼前这个人，是平阳王府的大小姐凤语诗。

凤煜天知道风灵这么做的意义。

虽然说，她早就猜到了面前这个女子的身份，但是，风灵这句话，还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凤语诗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在这个点头回应的过程中，凤语诗的视线，一刻都没有从凤煜天身上移开。

而凤煜天，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内心却毫无波澜。

她是谁，她可是凤煜天，即便站在两军面前，面对千军万马，她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

别说只是被凤语诗这么盯着，就算再来一堆凤语诗，凤煜天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她是她自己的前提上。

眼下，她可是原生，是那个怯弱的平阳王府三小姐。

要是还是和从前一样，无所畏惧、淡然自若，定然会惹人生疑。

就在凤煜天脑中百转千回的时间里，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合适的应对反应。

与面对凤岳柔时的表现不同，凤煜天在见到风灵对凤语诗行礼后，并没有退后一步，反而睁着一双疑惑干净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瞅着凤语诗。

凤煜天的这些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凤语诗的眼睛。

当然，凤煜天做这些的时候，也完全没想过要逃过凤语诗的眼睛。

倒不如说，她就是做给凤语诗看的。

据风灵所说，凤语诗和凤岳柔不同，凤语诗在原生还在的时候，虽然没有出手帮过原生，但是，她也没有加害过原生。

凤语诗一直是一个旁观者。

凤煜天不觉得凤语诗冷眼旁观是对的。

但是，她也不觉得凤语诗冷眼旁观是错的。

因为，无论凤语诗帮不帮原生，只要她没有加害原生，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她的选择。

毕竟，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这是其一。